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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醒来的时候在教室里,大家在做周练。头很痛,耳朵里也全是乱嗡嗡的声音,到处疯狂地流动
着。非常想吐,整个人都在抖。下课之后,同学问我没事吧,可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抱着袋子像
瀑布一样一直在流口水,同学大声地询问,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很久之后,终于静下来。被班主任
带到办公室,盘腿坐在地上,还在想刚刚看到的那个人。老师问我情况,我说不清楚。"你看,你的
手指现在还在抖,到底怎么了?"不想说话,站在窗边,阳光像安抚一样,揪袖子上的毛球让我感到
安定。"那个小孩是抑郁症吗?"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在说话。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丝毫不在乎我
是否存在,反正我也就是当作没有听到。过了一会,这个话题似乎结束了,他们又关心起其他事情
了。
回教室的时候在上英语课,突然看到自己站在一扇漆黑的门后,不太像门,是那种玄虚的空洞。里面
是一个特别老旧形制佛堂的地方,佛像面前有一座长满斑驳青苔的大石槽,里面是看起来汩汩的但其
实静若寒潭的黑水。里面有一条白蛇让水面之下看起来是滚动的,水面是静潭。这蛇没有气息,我不
知道是如何感受到它的。恍惚间看到它趴在石槽壁上慢慢地向前爬。似乎是关于这里的记忆。
这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是时间的痕迹,却又好像时间不在这里停留。很奇怪,明明从未见过,却又是
这样的熟悉。突然看到一个发着白光的小男孩站在神龛前,也不合十,也不跪拜,只是定定地注视着
石像。他缓缓转过头,说:"你也和我一样,心中无所求,无所牵。对吧。"
他空洞的双眼,一下子让我不可抑制地想要往里钻。像是要回到自己的躯壳般。那时,我听到了黑棺
传来的声音。像是安静地哀嚎着唤我回家。我迫近,眼眶被抛在门口。这一刹那,我清醒过来,第一
眼看到的是已经讲完的八道完形,其中有一道是我的错题。
晚上的时候又看见那座山了,是从另一面看的,骑在一只仙鹤背上,在云下面飞,有紫色的闪电,先
是一道,两道,三道,后来是漫天紫雷。突然窗外传来雷声,远处的商务楼上打下来几道紫色的雷
电,之后哗哗地下起雨来。我在窗前看着,很震撼很动人。等回过神时,卷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画满
了黑色的铅笔线稿,是从这里看到的学校样貌。后来脑子一直想着刚才的紫雷,一直想,好久之后才
听到老师喊我,她已经喊了半天,我才听到,顺着柜子后面的空隙看向她,见她看向我的目光有点惊
恐,我便把头从柜子后面挪出来。
我被击中了,直掉进下面的水中,水特别深,好在可以呼吸,有点像那种体呼吸,我也不知道。底下
是白色的沙子,我看到了自己的骸骨,不是人的,我流下了血液,血滴在骨头上,落到沙子上,沙子
漫过白骨,我受到一股力,向上飞去。
又回到那里时,我就总往那跑,他很欢迎我。我很快熟悉了那里的环境,一起在石柱里穿梭。他总问
我,"你,不会突然死掉吧。"
"我不知道啊。"
其实很想知道我离开之后他还能看到我吗,可是我害怕问出不想听的东西,所以我就不问。我不想破
坏掉喜欢的东西,至少当时是这样想的。
我也去看那座城市。姑且叫城市吧,我和那里的人没有什么接触,能不面对人就不面对人吧,毕竟这
里我已经有感兴趣的地方了。在角落里坐着,观察人们的举动。
其实我感觉到有人注意到了,一种视线上的垫痛。被拽到一个房子里,整个人都是懵的,皮肤上的痛
感是真实的,只是现在我已经几乎记不起那种痛感,只是偶尔才能回忆起当时不太妙的心情。那种怪
异,吞噬着内心,蚕食鲸吞那般,觉得心底空洞洞的,本就不高的石墙轰然崩碎,向更深更漆的潭底
无畏地坠落着。来自上方的嘶吼从耳际向更远的地方飘散着,低语着。啃噬着残破的灵魂。本就荒芜
枯槁的沙丘覆满了尸体。充天的腐味在在剧烈的蔓延可就是无满填满内心的不安感,心就那么顾自地
绞动在一起,再大力地揉碎,没有余地。在那空寂的云海里,我看不到自己。我寻找着自己可是却哪
里也找不见,最后穿越林洋,在万花啼泣的树荫后那一片冻结的莲池上,那个天真又熟悉的小孩,跪
坐其间,将头埋的好低,好低好低...
一下子,感的脸貼在冰面上。周围是升腾的雾气和白皑皑的湖面。用头奋力撞向湖面,厚重的冰层碎
碎开裂,裹着白袍子,头也不回地向下扎去。下面,有我想要逃去的拈花极乐界。七双眼睛和那七张
模糊的面容,毫无征兆地贴合在一起。抱着赤膊,脸上绘着笑容。等待着,顺序出场。被这些目光从
头睨到脚,再从脚尖一寸一寸向上爬,感到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刺痛着,战栗着,承受着,就这么愈
哭愈悲彻了。仰着脸,任凭湿发散落满脸,大口地哈着气。可他们只是笑着,晃动着,想让我再多哭
一点。
我,正在与这种地方契合,浑然天成般的。
这意识到这是独属我一个人的戏剧,至于能否记得参演人员,能否认得剧目细则根本不重要,都只是
一瞬间的事,没人会在乎,没人会留心,等到剧目散场了,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那些人走了之后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只觉得该走的都走了,该死的都死了。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无力地张了张口,感到内脏牵扯着犯恶心,小臂乌青乌青的,钝钝地疼。大腿也差不多,一条一条刺
目的紫。看得我不觉倒吸了几口凉气。
颤颤地摸到旁边。用力了好几次才欠欠站起。脚也不听我的话,直往下急急地坠着。所以,是打人了
对吗,在这个看起来那么静谧温和的地方,我又变得糟糕了...
那时候,真想就那么从楼上跳下去,不想管什么过去,也不想管什么将来了。
可是心却用力地抽痛了几下。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想死,只是难过罢了。
可又有什么好又难过的呢?
出去的时候仍在想。
之后,在巷末的尽头,一条半卷着的草席直挺挺地躺在那,里面似乎裹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的,有着嶙
峋肩胛的小孩。
好突兀。
风特别凉,很容易就能打碎一个人的防备来着。
抱着门口铁青的狮子,把头用力埋下去。
去拼命找寻石狮子的心跳。
从那出来的时候天色很暗了,有种一切都在脱离掌控的奇怪感觉。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在变大变
虚无,人们笑起来露出的牙齿像苹果核,声音是烂苹果的味道,终于知道空气里为什么带着若有似无的
家的味道了。
在路上走,很陌生的脱离掌控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不想站在七巧板上!!!!
去死吧,三位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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