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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东京塔下面的表白一定会成功。
于是我用了15天加急给丞宝绪拼出一个半人高的东京塔模型。可其实,我从未和丞宝绪正面表白过,没有正式“追”过她,相反,她才是那个一直勇敢无畏的人。
明明可以让她笑,我却一直在让她哭。
林君颐有那么多的缺点,那么多的劣根性,自负,顽固,贪心又怯懦……甚至试图把你从她的人生一笔勾销……
丞宝绪,你怎么会爱那样一个人,又是怎样度过那些孤单又彷徨的岁月?
我在12月25的凌晨和丞宝绪说了圣诞快乐,周一一早,就向公司申请了调休。日本公休假很多,但因为我工性质的问题,不同于其他繁忙但时间固定的部门,我并没有太多灵活周转时间的余地,因为临近日本新年,勉强和同事对调了工,加上三个周六日,满打满算凑了8天,只为了年前早些回去,还有一点时间等年后丞宝绪早些回来。
到广州的当天正在下雨,纵然如此,我的心情还是无比激动。我没有告诉家人我提前回来的消息,悄悄回了房子。
因为有固定的家政提供服务,即便我不在,阿姨也会每隔几天前来保洁。
我有意把丞宝绪往房子带,所以早早支会了阿姨这两天不用上门。
给房子换了鲜花,又买了新的牙刷毛巾。
路过精品店,看中了一只漂亮的浅蓝色布偶熊,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丞宝绪会喜欢。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布玩偶,尤其讨厌床上放着这些。可是这只布熊看着即聪明又无害,而且有着蓬松卷曲且精美的蓝色绒毛,抱在怀里应该很柔软舒服……
我在约定餐厅等丞宝绪,把布偶放在对面丞宝绪的座位上。一直等到华灯初上,一只笼着香气的手突然搭在我肩头。
我侧过脸,率先看到的不是那双手的主人,是它主人身后的一片目光。
我挺起胸,向着一片目光站了起来。
丞宝绪并未注意到我无声的示威,低头瞧着椅上那只蓝色的毛熊,眼睛闪亮亮的,笑着指问:“这是……谁的?”
看得出她很喜欢,可是仍旧矜持地不感叹。
我接过她脱下的外套,交给服务生,“不知道啊,我来就在这儿了……脏兮兮的,让服务生拿走吧。”
丞宝绪小心翼翼移开那只熊,坐在它旁边,说:“很新的样子,是不是别人落下的?……”
我说:“不知道呢,它脖子上不是有个牌子,你打开看看有没有联系方式什么的……”
丞宝绪将信将疑把那牌子看了一眼,哑然笑了,把熊往一边一掀,“就知道是你搞鬼呢!骗小孩儿呢!无聊!”
脱下外套的丞宝绪这夜穿着一条樱桃色的中领连身裙,波浪长发一侧微微别在而后,耳上的细钻一闪闪地像她眼里的水光。
或许是因为我看得太专注,丞宝绪有些不好意思,别了别头发,说:“你给我送的什么,我还没来得及拆呢,好大一个……”
我有些不满她这么不当回事,转着水杯酸酸地说:“你还真忙……”
丞宝绪有些抱歉地说:“因为家里来了人……不太方便拿回去,当他们面拆。”
我不好问丞宝绪广州的家里会来什么人,会不会是她的男友。也许出于自卫的心理,我不想直面去问丞宝绪考虑的结果,但只要想到这些,就抑不住心情烦躁。
我朝她身旁伸伸下巴,示意那只熊,“这个呢?要不要我先替你保管着?”
丞宝绪抢在怀里,抿笑说:“这个可以。”
我说:“你家里来了人,你就不能在外面……呆很久了吧。”
丞宝绪想了半晌,做决定似地说:“你要带我去哪?我不去你家……”
这话听得我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因为一半说中了我的心思,不禁面上一阵发烫。
结了账,我和丞宝绪走在大街上。
一月的广州略有一丝寒气,广州不冷,因为处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冬日里面,有种常驻本地的人才能体会到的刺骨湿冷。丞宝绪的外套敞开着,我替她扣好扣子,系好了腰带,问:“你不冷吗?”
丞宝绪反问我:“你不热吗?你在里面就一直扣得紧紧的……”
我穿着双排扣的薄羊绒大衣,口袋里还有一双薄手套,我说:“外地人来到这里,总是喊叫这里不冷,其实是不了解这儿的气候特征,你看街上穿得厚的,大多都是本地人。”
后来丞宝绪把它归纳为“外热内冷的城市”,我一直记忆犹新。
我发现,在一个城市里面,最有节日气氛的地方不是娱丨乐丨城或者酒吧酒楼,恰正是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享受它的快乐无需花费一分一毫,只要你置身其中,你就能和其他人一样,无分高低贵贱,不分男女老少,我可以和丞宝绪变成最简单的一对人,甚至不需要名词去归类这种关系。
开车没处停放是最好的借口。我可以和丞宝绪挤在公交车或地铁上,拉着扶手半环着她,感受她无处安放的目光;和她在夜间游乐场坐转转杯,疯狂自转让她头晕眼花;看完午夜场,回家的路上给她讲鬼故事;带她转恐怖屋,一惊一乍地吓唬她……跟她在一起,我就像个幼稚的皮孩子,享受丞宝绪嘴上喊着讨厌,还是老实地跟着我的成就感。
我像是个站在垃圾箱上喊着“前进”的假船长,丞宝绪是我真实而漂亮的小水手。
我回去的日子,丞宝绪的工显然少了,常常不到六点就得出空来。我渐渐明白了她早日忙的无暇分身的缘故。丞宝绪就是那种做了许多事却从不告诉你的人,能让你每当想起她,都心头钝疼,鼻头微酸。
丞宝绪21号的机,20号的晚上,我们在宠物店逗猫咪。
丞宝绪家里养着8只猎犬,她却喜欢猫,逗起猫来,像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小姑娘爱猫,我喜欢爱猫的小姑娘。
丞宝绪抱孩子似地卡着猫咪的两只前爪放在胸前,长卷的睫毛也仿佛在笑,小巧的鼻头微微渗着汗珠,嘴角有时带着惬意的甜笑,有时微微噘起说着可爱的话……
四周仿佛奏响了那首早年的歌曲:“想要有直升机,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世界这样大,而我只是只小小小的蚂蚁,但我要尽全力全力全力保护你……”我心里正哼得欢快,这时候,丞宝绪突然转过脸来,问我:“我说什么你没听见是吗?”
我有些懵,缓缓问:“你说什么?”
丞宝绪双唇紧闭,有些不悦,我说:“你别动——”
我靠近了她的脸,想为她捡去脸上的黑色猫毛,丞宝绪微微向后仰了一仰,我把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别动,”丞宝绪半阖着眼看着我,我的呼吸就停住了,透过丞宝绪半开的唇,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贝齿,我吹去了她脸上的粘着的猫毛,伸手推开了她的额头,取笑道:“发春了?”
不等丞宝绪的巴掌落在我身上,我已经跑了。我知道丞宝绪有犹豫,她可能并不是真的对我动了情,也许她只是搞不清自己对我的情感,以至于把好奇,独占欲,朦朦胧胧地当做心动。
所以明明我可以在这个阶段给予她正确的指引,令她免于走上一条不归路,我的私心却让我一再地对她不坦诚。
丞宝绪的手摇摇摆摆荡在空中,我却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专注去踢路上的石子。
丞宝绪停在红灯前问我:“你在日本那天晚上,听电话的是谁?”
我说:“学妹,叫星野葵。”
丞宝绪问:“好看吗?”
我可以说:“要看和谁比”暗示她的特别,可我却说:“好看。我认识的没有丑人。”
丞宝绪问:“多好看,有相片吗?”
我从手机里找了一张星野和我穿浴衣在神社写结缘风铃的照片给丞宝绪,丞宝绪说:“你们去求姻缘啦?她镜头感很好。”
我说:“是啊。”
丞宝绪说:“我上镜就不好看。”
我笑着不说话,丞宝绪声音里有些不快,“你笑什么?”
我说:“我琢磨你想听什么,我偏不说。”
丞宝绪顿了一顿,扬起下巴,狠狠踩了我一脚,拧身走到前面去了,我跟在后面叫到:“我鞋新买的,你真野蛮!”
丞宝绪骂我活该,我和她一前一后走了一截,丞宝绪别过脸来,“你没有问题问我吗?”
我明知她说的是什么,偏偏吊儿郎当问:“问什么?”
她说:“我家里住着的,是我男友的妈妈,你不好奇吗?”
原来他们好事近了。
“现在不好奇了。”
我说。
丞宝绪说:“林君颐,我发现你这人特不靠谱,你是不是特别害怕负责任?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你家的事,你不是有个未婚夫吗?你怎么能当他们都不存在似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只是想——”
我还没说话,丞宝绪先打住了,她按着眉心,道:“算了……”
她说算了,我心里隐隐一抽,反问:“算什么?”
她加快了步伐,边走边说:“我们不合适。”
我脚上的鞋印,在路灯下面,看不分明了,我蹲下身去看那个印子,丞宝绪站前面对我喊:“你走不走——”
我没有气力,一只手撑在地上,呆呆愣在那里,甚至有一点想哭。直至丞宝绪回到我面前,“怎么了?”
她问。
我摇摇头没说话,伸手示意丞宝绪拉我,丞宝绪伸出手来拉我,我反握住她的手,将指尖插丨进她指缝中。丞宝绪仿佛被我这个举动冒犯了,堆起眉头,把手往后抽。
我问:“他这么拉过你吗?我拉过了。”
丞宝绪抿紧了嘴唇,我站起来,对她说:“你对他有这么患得患失吗?你对我有。”
丞宝绪让我放手,我便听话地放开了手,“他妈妈在你家里,你却在好奇我的父母……也许,他有的我还没有,但我有的,恐怕他再也不会有了。”
丞宝绪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我说:“我这几天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对不起你对我的怀疑——那么你要去我家吗?”
丞宝绪甩开我走了,我把手插回口袋,踢着树叶独自朝着来时的路慢慢走下去。
我知道这样会惹怒丞宝绪,就像揪暗恋女孩儿辫子的小男生。我该怎么才能让丞宝绪对我念念不忘?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为我着迷不可自拔?该怎么做,才能在松开她的双眼后,得到她温柔的肯定?……但这根本任性,这只是一种冲动而不计后果的欲望。丞宝绪说对了一半,我害怕责任,被动是我逃避责任的一种体现,但我对丞宝绪从来都不是假的。
传统广东人的家族观念大多很强,人数稍见规模的家族,会常有聚餐;若是家族里出了若干人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聚会就更属家常便饭。专人负责联系召唤,族谱里的人如无意外,千里迢迢也会赶来赴会。
相对而言,春节这样的节日反而聚的不多。团圆饭后,林家就是数不尽的拜年局。未嫁的女儿可以一直收红包,肯忍受被嘲笑老姑婆的难堪,一场下来,倒是收入不菲。
如果不是为了丞宝绪,这个新年我根本不会回广州来接受我爸再三的强硬逼婚。
我苦苦哀求陈皓舟再给我一年,为了配合我,皓舟告诉我爸,他的体检报告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医生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我爸不懂这些,却也知道这方面不好大意,硬拖了一年。
知女莫若母,我妈却不那么好敷衍,她从家政公司那里得知我早几天给他们通知,不让阿姨去做保洁。我妈便调了家里的监控,没有什么发现转而问我,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索性告诉我妈实话,我说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对男人没有感觉。
我妈警告我再胡闹,就和我爸爸说,让我自己考虑。
我在无数的局里做了数天白日梦——我在等丞宝绪,因为她答应过我早些回来,可一直等到了初四,丞宝绪也没有回来。我只有按时乘机回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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