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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诺拉抛下安妮早早溜出宴会，艾格西在车里等着她们，不知道在和谁通话，一旦看见她出来浑身一抖连忙低下头去。
“我不吃小孩儿，艾格西。”
埃利奥诺拉撇了撇嘴。
“呃，唔........”艾格西胡乱转着眼珠子，拒绝直视她。
“我说，咱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好么我知道你们明天要在lvmh会场里干吗，我乐意提供帮助。”
她靠在车上，双臂后倚着。
“huh？”
“不用担心你的同事——哈特先生，那只是一个只能持续三四天小法术，只要这三四天里不见我是不会被触发的。我明天可以掩护你，带你进会场甚至杜兰特的办公室都行。只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埃利奥诺拉拢了拢薄纱披肩，虽然人工花坛里的刺玫已经展开了花苞，但初春的哥谭夜风依旧寒冷，吹到她雪白的臂弯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我不相信你，说实话，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太友好。”
艾格西犹豫了一下，固然她乐意帮忙能极大的减少盗取资料时的难度，但欧洲——尤其是英国的巫师们不守信誉是出了名的，梅林三番五次抱怨过非人们的死脑筋和古怪，就算是那位大英政府的代表人——大福尔摩斯先生，也时不时要因为巫师们掉头发。
他们查到的埃利奥诺拉的‘真实身份’，正是某个英国古怪又疯狂的哑炮巫师不成才的后裔。不能排除这是她另有阴谋还是一时兴起。
况且埃利奥诺拉第一次和kings/man接触时可是直接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哈利现在还被梅林摁在病床上接受检查呢。
“嗯唔唔唔.......好吧。”
埃利奥诺拉思索了一下，“那我这样说怎么样？你不答应我就去举报。举报你们有人恶意偷盗商业资料和扰乱会场。我想蝙蝠侠肯定乐意代劳，说不定他还会帮你们把后续事件都查了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
“当然——不是，你看我为表诚意都没对你用法术哎!——放下木仓，蛋仔，表现的绅士点儿。”
“......我需要考虑一晚上，先说你的条件。”
艾格西摸了一下眼镜——他要把画面同步传输给远在kings/man总部的梅林。
“条件就是......帮我保护安妮和内尔。”
“就这样？”
艾格西有些意外。
“当然啦!哥谭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我也不能像鸡妈妈一样跟着她们啊。”
事实上是因为古怪的神父让她感到戒备，她迫切的需要有人在自己和神父周旋时保护安妮和内尔——倘若神父的邀请别有所图。
——答应她，艾格西。梅林在耳机里对他说。
——你认真的梅林？
“你可以和你的同事商量商量，明天告诉我也行。”
埃利奥诺拉善解人意的说到，艾格西看起来不是能做主的那个。
——答应她。梅林又重复了一遍。
“等等，我......答应了。”
艾格西皱眉。
“那，成交？”
“......成交。”
他叹气。
***
lvmh选择了哥谭纪念图书馆做为会场，比赛进行三天，受邀人物高达五千，参加总赛的青年设计师大约在两百位左右，lv旗下的四百四十位模特随时待命为他们服务。
上午是开幕式，本来预订的嘉宾是哥谭王子布鲁斯宝贝，但果不其然，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布鲁西鸽了。
埃利奥诺拉坐在第二排托住腮，看着主持人尴尬的笑着宣布剪彩嘉宾临时变动成为提摩西.德雷克。然后在黑眼圈浓郁看起来随时要猝死的韦恩三少爷发表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讲话后，立刻进入介绍评委环节。
......这下肯定尴尬死了，lv的运营总监露易斯.摩根脸都青了。
整个上午人们都兴致缺缺，只有在介绍评委团时媒体才稍微激动了一下，其余时间埃利奥诺拉觉得都快睡着了。
大概只有在散场用餐时人们才燃起了久违的热情。
lv准备了开放式自助餐厅，在这里既能找到招待客人们的小牛肋排，甜虾，蒜汁焗蜗牛，鹅肝，鱼子酱和少许贵腐甜白。也能找到模特们专用的燕麦粥，酸奶，膨化米饼和各种连酱汁都没有的蔬菜沙拉。埃利奥诺拉已经看见好几个踏着高跟鞋模特对这边投来渴望的眼光了。
一个边走边张望的年轻模特恰好撞上了心不在焉的埃利奥诺拉，杯子里滚烫的洋葱汤和盘子里的牡蛎泼了她一身，在埃利奥诺拉的裙摆上划出一道湿漉漉的，充满海鲜味的污渍。
“哦!哦!天呐抱歉抱歉抱歉，天啊!我......一万个抱歉!”
女模特张圆了嘴，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她擦拭。
“呃，不，我没事，你还好吗？你烫伤了吗？”
埃利奥诺拉推开身边递过来的纸巾，握住模特女孩的手腕皱眉——洋葱汤大部分都泼在了模特的手上，她倒是没受什么伤。
果然，女孩蜜色的肌肤上已经烫出了一片红肿，还有几个小小的水泡。
“我没事......”女孩喃喃的说，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埃利奥诺拉的裙子想往回缩手，被埃利奥诺拉强硬的拽住了。
“艾格西——麻烦来一下。”
埃利奥诺拉皱着眉环视了一遍，把模特女孩烫伤的手交给暂时助理艾格西。
“麻烦你送——费奇曼小姐去医疗室”她扫了一眼名牌，“然后帮我回酒店拿一件备用礼服，我在休息室等你，快一点。”
她对艾格西眨眨眼睛——他可以趁着去医疗室的机会去杜兰特的办公室找资料，埃利奥诺拉给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模特女孩也会是他的不在场证人。
“不，不用那么麻烦，冰敷一下就可以......”女模特惶恐不安的打断她，大概是害怕被经纪人和主管骂，如果埃利奥诺拉为了裙子大发雷霆，那么接下来她大概率不会有出场机会。
“不处理会影响你下午的走秀——你下午还有秀场吧？”
埃利奥诺拉接过艾格西的西装外套披上。女模特已经提前画好了底妆，她们只有半个小时吃午饭，之后就得去换衣服和彩妆准备下午的走秀。
仅仅是排队等待化妆师就足有一个小时多，没办法，lv的化妆师永远只画大牌模特，其他模特不是挨个排队就是互相帮忙。在模特行业，如果你混不到一线就比舞台剧里的演死尸的群众演员还苦。
“走吧，没关系......”艾格西揽住模特女孩的肩膀走出人群，帮她捧住受伤的手腕。
“记得——小心迷路，艾格西!”埃利奥诺拉对着他的背影高声说到。
——别被人抓到!
艾格西回头抬起眼镜对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他才不会呢!
——他可是训练有素的kings/man!
***
艾格西可真是业务能力卓越——埃利奥诺拉心里暗暗称赞。
仅仅二十五分钟，他不仅带着备用礼服和芯片回到餐厅，面颊上还多了一个桃红色的唇印——埃利奥诺拉记得那个烫伤了的女模特涂的就是这个色。
“擦擦吧？帅哥？”
埃利奥诺拉从手包里翻出一片纸巾拍在艾格西脸上。
——魅力无限啊？她挑眉。
艾格西傻笑着擦干净脸。
下午的比赛总算有了一点样子，媒体们不在无精打采，会场里也挤满了人，鲜花和打光的球型灯管塞满了会场每一处角落。埃利奥诺拉的座位旁边正巧放了一大簇紫根兰花，鹅黄色的花粉从紫红和杏红的花瓣上落下，香气浓烈的让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简单的报幕后就是参赛选手的展示——每个人八到十二分钟，展示一个不少于十套服装的系列。
第一个参赛者简直是灾难，他参赛的以奥林匹亚诸神为主题的春夏成衣看起来就像是布袋，全麻布料，超长后摆，过度追求自然宽松的剪裁导致完全没有造型——就是一匹绕在模特身上的纯麻。
第二个参赛者展示了皮毛大全，很高兴她生动的给大家上了一堂‘有多少动物可以做成大衣’的课，埃利奥诺拉估计出了会场她就会被动保协会起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又是亚麻裙装，似乎这一次的选手都偏爱麻布布料。
在古老的时代，奴隶们不得不用破布，芦苇，泥巴厚厚的覆盖在全身才能避免采摘时被荨麻毒刺刺伤的命运。即使如此，他们也需要用手臂和脚趾碾碎藤蔓，取出纤维，为主人纺织柔软舒适的布料，这其中所受的痛苦一点不比采摘少，罗马时期一个熟练的织工奴隶价值五十个银第纳尔和一罐过滤五次的好葡萄酒——即使他的双脚已经因为荨麻刺变得红肿溃烂，双手因为纺织变得僵硬粗裂。但只要他还能工，就会为主人带来每季一个半金奥里的收入。
现在，这种曾经昂贵的布料在t台上却变得笨拙又廉价。
“灾难啊——”埃利奥诺拉轻声叹气。
“简直是灾难!”她身边有声音传来，两个人声音重合了。
埃利奥诺拉回过头去，看见一张同样小小张着嘴的面庞。
“看来我们意见惊人的一致？认识一下？”
对方微笑着伸出手。
“我是图汉娜.玛菲克力菲丝。”
“埃利奥诺拉，埃利奥诺拉.达.曼图阿。”
她也轻轻勾起嘴唇。
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者因为今天有点感冒不太舒服更新晚了一小时，实在是抱歉，以后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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