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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但机会只有一次。"陈凡会意，"你要用斩天命？"
苏雨薇点头，眼神决然。
陈凡知道这是冒险，斩天命剑意需要极长时间准备，且一旦施展。
苏雨薇将暂时失去战斗力，但如果能抢到界门核心...
"信我。"苏雨薇轻握他的手，随即退后几步，开始凝聚剑意。
陈凡深吸一口气，突然撤去护罩，主动冲向金面！
这个举动显然出乎金面预料，四个分身同时出手，八道金光交错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陈凡体表的金色符文突然脱离身体，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
这不是防御，而是束缚！
符文之网无视分身幻象，直接锁定了金面本体，将他暂时禁锢。
"就是现在！"陈凡大喊。
苏雨薇的剑已经举起，剑身亮起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这一剑看似缓慢，实则快得超越了时间概念，斩天命，斩的不是人命，而是天命轨迹！
剑光划过，金面持核心的右臂齐肩而断！
界门核心飞向空中，被陈凡一跃而起接住。
"不！！"金面怒吼，狂暴的力量震碎符文束缚。
但为时已晚，陈凡已经将契约之力注入核心，强行中止了激活进程。
核心表面的"黑洞"开始坍缩，最终化为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
金面见状，俊美的脸庞扭曲得可怕。
"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天噬之日，整个玄黄界都会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双手合十，额头金纹完全睁开，那竟是一只真实的眼睛！
一道毁灭性的金光从眼中射出，直取陈凡心口。
陈凡刚用完契约之力，正处于虚弱状态，眼看躲闪不及。
突然，一道娇小身影挡在他面前，是苏雨薇！
她横剑格挡，但金光威力太大，忆往剑应声而断，余波将她击飞数丈！
"苏雨薇！"陈凡目眦欲裂，不顾一切扑过去抱住她。
苏雨薇胸前一片焦黑，气息微弱，但还活着。
金面冷笑着走近："真是感人，可惜你们都要..."
话未说完，他突然僵住，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截剑尖透体而出。
剑身上缠绕着金色符文，正是陈凡的契约之力！
"什么时候..."金面艰难转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持断剑。
身影渐渐凝实，赫然是另一个陈凡！
不，准确说是由契约之力凝聚的分身。
原来陈凡在接住界门核心时，就悄悄分出一丝力量潜伏在地下，等待时机。
"你...成长了..."金面嘴角流出金色血液，突然诡异一笑。
"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看看你的手..."
陈凡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
从指尖开始，灰白色迅速向手腕蔓延。
"契约之力的代价...每用一次...就离死亡更进一步..."金面喘息着。
"我当年...也是这样..."
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为点点金光。
但在完全消散前，金面突然伸手点向陈凡额头："看吧...看看到底是谁错了..."
一段记忆碎片强行涌入陈凡脑海。
千年前的剑阁，金面（那时的陈凡）抱着一个重伤垂死的女子，女子容貌与苏雨薇有七分相似。
天外天的使者悬浮空中，给出条件："加入我们，她就能活。"
"我答应！"金面毫不犹豫。
记忆跳转，金面发现被骗，女子虽然活了，却被抹去记忆，成为天外天的傀儡。
他愤怒反抗，却被种下禁制，逐渐腐化...
最后一幕是金面跪在观星老人（那时的观星老人还没有金纹）面前哀求。
"杀了我...趁我还能保持清醒..."
记忆中断，陈凡如遭雷击，踉跄后退。
金面已经完全消散，只余一声叹息在风中飘荡。
"陈凡！你的手！"苏雨薇虚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陈凡这才注意到石化已经蔓延到整个手掌。
他试着活动手指，发现还能动，但触觉明显迟钝了许多。
"没事，暂时死不了。"他勉强笑笑，先去查看苏雨薇的伤势。
所幸只是外伤，没有伤及心脉。
简单包扎后，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天机岛一片狼藉，观星塔彻底倒塌，界门核心变成了一块普通石头。
金面死了，但他的临终之言像阴影笼罩在心头。
"他说天噬之日会提前..."苏雨薇忧心忡忡。
"我们得尽快找到第九块混元碑。"
陈凡点头，突然想到灰袍人的提示："最初相遇之地...青冥山下的小镇。"
他尝试催动契约之力，发现石化又蔓延了一寸，但同时也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召唤，来自大陆方向。
"能走吗？"他轻声问苏雨薇。
苏雨薇倔强地站直身体："当然。不过..."
她指了指陈凡的右手，"这个怎么办？"
陈凡用布条缠住石化的手掌，轻描淡写道："总有办法解决的。先离开这里。"
他们找到一艘完好的小船，驶离天机岛。
回头望去，曾经星光璀璨的岛屿如今黯淡无光，仿佛象征着某个时代的终结。
船上，苏雨薇突然问道："金面最后给你看了什么？"
陈凡沉默片刻，将记忆中的画面告诉她。
苏雨薇听完，若有所思："所以他是为了救人才...那女子是谁？"
"不知道，但和你长得很像。"陈凡看着她。
"也许是你的某一世？"
苏雨薇摇头："剑阁传承明确，我是第七代单传，没有其他姐妹。"
她突然想到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是我母亲。"苏雨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师父只说他们是剑阁英烈..."
这个可能性让两人都陷入沉思。
如果金面当年救下的真是苏雨薇的母亲，那么这场跨越千年的纠葛，就比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
小船驶向南方，青冥山的轮廓渐渐出现在海平线上。
那里藏着最后的混元碑，也可能是所有谜题的答案。
陈凡摩挲着石化的手掌，心中隐约不安。
契约之力虽强，但代价巨大。
若在找到第九碑前就完全石化...
无论如何，必须坚持到最后。
他看着身旁闭目调息的苏雨薇，暗自发誓。
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金面的覆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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