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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出了殿,被暖洋洋的日光一晒,舒服得伸懒腰,揉着眼睛坐在朝阳亭里昏昏欲睡。
李稚在御书房里,听说常宁今日告假,一下早课就来寻常宁,带了糕点来给常宁赔罪。
常宁嘻嘻笑着,“清河,你可太伤表哥的心了,我昨天险些气死!你往后有什么好吃的,一定不能忘了给我一份!”
“好呀,表哥!”李稚听出常宁在胡闹,伸手揪着常宁耳尖,不重,但常宁乐得配合,表兄妹二人笑作一团,李稚的惴惴不安便没了,常宁也不困了。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公孙瑾垂眼行礼,李稚道了句“免礼”,和常宁坐得正经了些。
他一来,常宁也不敢和李稚胡闹了,欢乐的氛围一时凝滞,变得焦灼起来。
这人虽面上带笑,眉眼间却藏着几许风雨,带着沉淀过后的深不可测,眼光看看常宁,又看看李稚,直看得常宁背后发凉。
常宁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他,恐他因自个记恨上李稚,与李稚耳语几句,先让李稚回去,“阿瑾,进来用口茶?”
公孙瑾撩袍落座,捧起常宁推来的茶,垂眸细细品着。
常宁也纳闷了,跟着灌了几口,这白水有什么好细品的?
他不说话,常宁没什么好说的,“阿瑾,你在龙禁尉里如何?可还适应?有没有短缺的?”
龙禁尉,是庆和帝近些年才设立的。常宁也只是听说,龙禁尉里手段残酷,虽得圣眷,名声却并不太好。
常宁也是刚刚才想起这档事,忧心他是个新人,不知是否被人欺压了去。
公孙瑾蓦然攥紧了杯身,连带着粗布衣衫都晃了晃,冷冷道:“要你关心?”
常宁哼一声,撇过头去,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你这么冲做什么?我又不是要害你。”
她长这么大,还就没被人凶过呢。
就公孙瑾可劲欺负人,常宁说一句,他能顶十句。
公孙瑾语气一滞,闭口扔过去一张帕子。
常宁眼尖,一眼就瞧见他大袖下粗长的血痂,抓住他手腕,“怎么伤的?你今天去上骑射课了?”
血痂已有些崩裂,血珠子滚滚的,看上去不是今日伤的。
那就是在龙禁尉里?
公孙瑾下意识要抽离,然而常宁捧着他手腕细看,还取了随身带着的伤药涂,他却忽然有些眷恋,隐下眉间的挣扎,随常宁去了。
常宁十分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去龙禁尉?等从御书房结业,陛下也会给我们封官,不比龙禁尉差,何苦要去受这些苦头?”
庆和帝早年还耽于享乐,近来却愈发勤政,虽则身子不大好,可在用人上,却日渐开明。进了御书房,无论出身,总能得个不错的官职。
公孙瑾刺道:“你怎么会懂?”
常宁也不想理会他了,走到亭子边缘看湖水,留他一个人坐在那儿,“我就是不懂。我更不懂,你就这么喜欢骑射,伤着也要上骑射课?”
自从他进了龙禁尉,每七日里,就有一天休沐,他都拿来上骑射课。常宁与他做同窗起,他就没缺过一天骑射课。
骑射课上两两一队,常宁也是倒霉,每年都和他分一队。他骑射时有股不要命的劲儿,常宁是搭档,被他带着死命打马,一天下来,总是浑身疼痛,最烦上骑射课。
但常宁没见过这么痴迷骑射的,伤成这样还不养伤吗?
公孙瑾放下袖子,遮住伤口,“我警告你,离公主远一些。”
常宁不满:“我和清河,关你什么事?”
公孙瑾牵唇冷笑,拂袖离去:“你要想尚公主,只管继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