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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略显熟悉的嗓音落下,云镜纱咽下喉咙口的尖叫。
顺了口气,她疑声,“齐公子?你今晚怎么来了?”
男人静默须臾,言简意赅,“你放了纸鸢。”
“什么……啊……”
似想起什么,少女话音一拐,“是我放的,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拿东西。”
孟桓启负手立于屋内,闻声侧开脸,长睫微垂。
听着帐内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垂下眼睑。
少女灵巧的脚步挪到妆台,与他小声寒暄,“公子今夜来得好早。”
孟桓启睨眼桌上漏刻,微抿唇,“嗯。”
轻缓的脚步声渐近,少女嗓音绵柔,“公子看看,这里头可有你要的东西?”
孟桓启瞥眼过去,凤眼里点点思量刹那散开,目光凝在她脸上,嗓音比寻常还要冷冽三分。
“脸怎么了?”
少女脸上覆着白纱,满头青丝散开,静静披在身后,左右两绺头发挡在侧脸,碎发遮在额上,只露出琥珀般清莹的杏眼。
他目力极好,借着皎洁月光,清楚看见少女额上遮不住的红疹。
“啊……”
云镜纱低低叫了一声,杏眸中盈出水色,连忙背过身去,颤抖着道:“很丑,公子别看。”
“怎么回事?”
孟桓启绕过她,直直看着她的脸。
“公子别看了。”
云镜纱嗓音里映出恳求,那双明澈的眼几乎快要哭出来。
孟桓启一怔,侧过身移开目光,“我不看,但你需告诉我为何会如此。”
云镜纱抱着木箱,小声道:“没什么,只是吃错了东西生了疹子,吃了药过几日就好了。”
若真如此,她的委屈作何解释?
孟桓启不语,向前迈进。
“公子!”
云镜纱慌乱后退,急急解释,“纸鸢是侍女为了哄我开心放的,我郁结于心,忘了公子夜里会来。我这副样子……”
她低泣,把怀中木箱往前一递,“公子还是别看了,看它们吧。”
孟桓启转身,长指一伸将之打开,草草看了眼,“没有。”
云镜纱:“……”
好敷衍。
她正欲说什么,男子清冽好听的嗓音落下,“等我片刻。”
云镜纱不解抬头,须臾的工夫,眼前已没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她默了默,犹豫稍许,抱着木箱坐在榻上等他。
夜里微凉,云镜纱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快睡着了,窗户轻响,云镜纱一下子惊醒,单手揉了揉眼睛。
“齐公子,你回来了。”
“嗯。”
去而复返的孟桓启走到近前,取出两个青色瓷罐,“这药不比你之前用的差,每日两次。”
侯府的药膏出自宫中,已是难得的好药。齐雨却一出手就是两罐,甚至直言不比侯府的差。
赌对的可能越发大了。
云镜纱摇头拒绝,“我怎么能要公子的东西?”
孟桓启直接把东西放在榻上安置的矮桌上,“你替我找东西,我还未给谢礼。”
云镜纱弯了弯眼,“那我就谢过齐公子了。”
孟桓启颔首。
斜睨着漏刻,他张了张唇,但在见到云镜纱捂唇打哈欠时,顿了顿,只道:“夜深了,你歇吧,我走了。”
“公子慢走。”
“好。”
窗户开了又阖上,那人转眼不见。
子时将过,云镜纱忍着困意坐回去,心情颇好地点了点两罐药膏。
指尖碰到别处,指腹下的触感明显不同于瓷罐。
云镜纱把那东西拿起。
他什么时候放下的?
云镜纱走到窗边。
清辉映下,巴掌大的木盒里躺着一条手串。
玉珠子颗颗晶莹饱满,漆黑如墨,油润光滑。个头不大不小,正正合适,中间挂了块檀木制成的莲花形状木牌,上头刻了个“安”字。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