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摔了下,摔进桌椅缝隙之中,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宛如只脏猫,一团灰扑扑的棉。
沈怀序居高临下旁观,须臾才打破窘境:“你丫鬟呢?”
纪清梨没说话,炉火烧得她脸颊鼻头绯红,两侧碎发乱糟糟贴着下巴,有几根被她抿在唇珠上。
“我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就没让人守着,不曾想看得睡着了。”
两条小腿拘在眼前,她动了动,唇珠是湿的:“你抱我起来可以吗?”
有一瞬间,沈怀序在那神态中嗅到花苞尖尖般的无声蛊惑,潮湿稚嫩。
最后一点日光也没了,昏暗如她昨夜靠来的情景,她轻轻吐气,两只手试探朝他扬起。
那两条腿好生怵在那,并非没法再用,何须要人抱,他不抱。
沈怀序漠然,然而目光扫过她温热指尖,又见她舔过唇瓣,视线被烫到般倏忽收回。
思绪停顿几秒,随后想这不过也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纪氏晨间已知错认错,重回老实温和的本性,想必这话只是睡得发懵,或是叫她摔疼了,才会朝他伸手。
就是如她所愿抱她起来,也不过是随手的事。
沈怀序冷脸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纪清梨两条手臂顺势抬起,两条手臂柳条般缠上他脖子,贴来的脸发烫心跳很重,搭在他后颈的袖口却冷湿。
腿蜷得这样厉害,沈怀序不过碰了下,她闷闷发出点声音不情愿展开,仿佛腿里藏着什么。
她是看了些什么书?
沈怀序确信纪清梨情态古怪,和平日不大一样。如淋过水的棉,自己吸收不了便连带这方空间同她一块黏稠起来,仿佛要从他指缝里流下去。
他皱眉问:“你是哪不舒服,腿?”
抱着她的手极有力,昨夜手摁下去的地方也是这般发紧的触感。纪清梨悄无声息吐出口气,也不太懂,只含糊解释:“没有不舒服。我......只是眼睛天黑之后就看不太清,从小就这样。”
是,她是看不清,昨夜也是因看不清整个人贴到他手边,贴到他怀里来,没有人比沈怀序更清楚这一点了。
沈怀序掐断念头,信她今日是无心之失。雀目者,暮无所见,确实有人夜里眼睛发昏,这是常情,也难怪她在的地方总是点着烛火。
纪清梨眼睛没差到那般地步,但此刻确如一团软而闷的麻雀挂在他身上,膝盖夹着,腰眼往下几乎能探到她温热细密的羽毛。
沈怀序没有摸摸她羽毛的兴趣,放下她前冷淡确认她没有把自己摔出什么伤来。
视线自上而下精密扫过,蜷着的人抖了下,为避开审判站起来,却不想脚才碰到地就吃痛收回,痛得她嘶了声。
沈怀序很敏锐:“腿疼?”
眼看他要请郎中,纪清梨一下从那书里迷蒙氛围中清醒过来,老实本能占据上风。她从前风寒烧得说胡话都才请郎中来看眼,现在怎能简单摔一下,就大张旗鼓的去喊郎中。
她急急开口:“我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
为示意自己无事,她顾不得身子歪扭横斜,在沈怀序眼前提起裙角。
馥郁甜腻的香在鼻尖蹭过,纪清梨竭力忍着的痛呼在耳边清晰,膝盖绞紧得发抖。
这看起来不像只是脚摔坏了,沈怀序停顿几秒蹲下,修长手指强硬拨开她膝盖,字句简短:“腿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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