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摆摊,你记得来尝。”愣了愣,又连忙补充,“若是有空,可以来尝一尝。”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一定。”
“诶,那不是咱们闺女吗?”满满一惊,回过头,只见袁大哥指着满满喊道,一旁的兰嫂子则是意味深长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捂住了袁大哥的嘴。
见满满看过来,脸色通红,兰嫂子连忙上前,嘴喜气洋洋地咧开,朝满满眨了眨眼睛:“满满,你早说呀,娘能不懂你吗?你放心,你爹交给我,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满满连忙抓住兰嫂子的袖子:“娘!你误会了,走吧走吧,我们回去了!”
兰嫂子还想说话,却被满满瞪了一眼。满满回过头,朝薛以安服了服身子:
“让您见笑了,我们先……先回去了。”
三人走后,薛以安愣愣看着案上的画,手中的笔微动,不过片刻,在一簇簇的奈花下,多了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女郎。
*
满满回到铺子里,却还得连夜把索粉做出来。周边的摊贩都羡慕这小娘子的手艺,运气,她赚的在同等规模的食肆中是顶尖的,可是她却也着实是比旁人努力几分的。
有朝一日,她要开一家大大的酒楼。
灶间早备下粗陶瓮,底子铺着闽南来的赤砂糖,颗粒粗粝,但却甘甜醇厚。
满满把花苞按"三浮三沉"的规矩在盐水里过,手指头叫凉水激得发红。糖与花得层层叠着腌,每铺一层都要拿木尺拍三下瓮壁,听声辨量。
从前嬷嬷总说瓮响不同:"闷声是糖厚了,清音才是正正好。"
米粉用的隔年晚稻,石磨盘下垫着去年晒干的荷叶。满满一边推磨,一边哼着小调,磨缝里漏下的粉簌簌扑在青石案上,不一会儿,案板上便堆了白花花的米粉。再取一些绿豆,同样研磨成粉,把米粉绿豆粉混在一块,打上一个鸡蛋,拌匀,用热水烫了烫手,手心温度揉面,直到整个面团光滑润泽。
最考人的是揉面,太软太硬都不好。满满用的是师父传的"七顺三逆"手法,说是前朝宫里嬷嬷的秘技。顺着揉七圈,又逆着揉三圈,途中不断掺入温水,这样揉出的面最是劲道,却又不会太硬。少量多次地加入奈花,掌心温度透过米粉,奈花也暖暖的,揉着揉着那青白的花瓣便融进了面团里。
梁下吊了一个铜漏,侧边密密实实打了细细的孔,专用来做粉。满满踩着松木凳上去,举起手来一下下敲着木槌。粉浆从针眼大的孔里漏下来,落进滚水便成了银丝,打着旋儿掉进青瓷碗里。灶膛火星子噼啪炸响,映得满墙都是游动的金蛇。
汤里的索粉随着烧开的水浮动,上上下下,渐渐传出诱人的香气。这索粉需要滚三次,第一次定型,第二次则增加韧性,第三次用凉水冲一冲,再重新烫一烫,索粉便充满劲道,嚼起来别有滋味。
末了要取青瓷碗,放上索粉,又浇上浇头,尝起来酸酸甜甜,清清凉凉,又别有一番奈花的清香。最后随意撒上几朵奈花,看上去也更精巧些。
这般琐碎功夫,满街叫卖索粉的,任谁家也蒸不出这般光景:银丝里缠着未化的糖花,咬下去先脆后糯,齿间留着奈花冷香,叫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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