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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错,这声“快点”,极有可能出自杀害妙行的凶手之口。
恶鬼未夺身前,只能短暂附身或寄身在死物中。
快点。
这句话明显是催促另一人,难道有人与恶鬼为伍?
妙福忙碌一日,做了满满一灶台的素斋。
朱砂一边听妙福说话,一边从灶台拿蒸饼塞到罗刹手中。
罗刹嘴里吃着蒸饼,低头看着手上堆成小山的蒸饼,在心中大骂朱砂抠门。
虽说他好养活,可也不必尽塞些不值钱的蒸饼给他吧。
朱砂又问起庙中功德箱被盗一事:“大师说其中一个泼皮就叫商戚。”
妙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胆子小,遇有贼进庙,我常常害怕地躲在禅房。每回是师父带着其他师兄弟,与那些人交涉。”
原是如此,朱砂打趣道:“你虽胆小,但做素斋的手艺极为不错。我看你不如去长安开个素斋铺,保管比做和尚还赚钱。”
妙福尴尬地笑了笑:“施主,我喜欢做和尚。”
“做和尚和赚钱,又不冲突。”
“施主,出家人不可有贪财之心。”
外间天色已晚,朱砂摸走两个蒸饼,喊上罗刹,打算回客舍。
出庙时,两人瞧见萧律孤身一人等在外面:“师姐,我能同你一起走吗?师兄去了刺史府赴宴。”
萧律出自兰陵萧氏,族中人以孤傲自洁为荣。
对于赴宴巴结之举,最是嗤之以鼻。
今日一听端木岌要去刺史府,他忙不迭以风寒未愈为由推辞。
朱砂扔给他一个蒸饼:“给你吃吧。”
萧律愣了愣,最终选择将蒸饼握在手中。
直到回到客舍,那个蒸饼依旧纹丝未动,只饼身上叠着五道深浅不一的指痕。
朱砂并未在意萧律的举动,只是在回房后,语气中略带惋惜:“这些世家公子的命,真是令人嫉妒。”
罗刹哼哼唧唧坐在床边抱怨:“他不吃蒸饼,你一句话不说。我今日被你塞了数十个蒸饼,一句拒绝之言也不敢说。”
朱砂往里面挪了挪,拍怕另一侧的空床板:“饱食后不可着凉,你今夜上床睡。”
“算你有点良心。”
入夜,朱砂与罗刹说起三件案子的奇怪之处:“妙常之死,不像人做的。”
捶杀、割头、将头颅抛起。
杀害妙常的凶手,毫无人性可言。
若凶手是城中泼皮无赖请的高手。
一个小庙的功德箱,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可若凶手是藏在庙中的恶鬼。
此鬼尚未夺身,又如何毫无痕迹地杀人?
黑暗中,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声上楼。
罗刹屏息凝神,侧耳去听。
一瞬间,整个客舍周围的所有声音,齐齐灌入他的耳中。
嘈杂的声音在耳中一遍遍重复,他捂住耳朵,方得片刻安静。
朱砂自言自语多时,不见他说话,忙去摸他的脸:“怎么了?”
罗刹用指腹轻轻蹭蹭她的手,心弦微动:“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庙中有两个恶鬼,一个已经夺身,一个还未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