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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有惊无喜。
听出熟悉的声音，人小鬼大的小家伙才终于露出笑容，“姐姐～”
穆清麦上前蹲下，“你又跑哪去疯玩了？你瞧瞧你身上！”一边说一边掏出帕子来替他擦脸。
身后的唐犹笙连退几步，这小鬼是穆清麦的弟弟？怎么这么埋汰！
“去冉冉姐姐家！玩沙包！好玩！”
穆清麦捏捏他的小鼻子，“一会儿娘见着你指定要被骂！”
穆宸扭扭身子就想往穆清麦怀里钻，“姐姐，不告不告～”
穆清麦连忙伸手抵住他，“你瞧你一身的灰，不许蹭我！”
穆宸抬起水汪汪的眼睛。
“不许装可怜！”穆清麦回头，眼里满是笑意，“犹笙，这是我弟弟，穆宸。小宸，叫唐姐姐！”
穆宸这才发现自家姐姐身后还有一个人，穆宸眼睛都瞪圆了，瞧着和穆清麦如出一辙，“糖姐姐...”他呢喃出声。
唐犹笙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萝卜头已经像个炮弹一样飞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糖姐姐！好看！”
唐犹笙看着鲜艳的裙子上那几道不明的黑印子，还有那双清澈见底瞳孔，嘴角抽了抽，始终没能挤出一张和善的脸。
穆清麦噗嗤一声，“皮猴儿快过来吧你！”她一把拉过穆宸，外头宁泽骞已经在院子里撒开了。
“走，犹笙。”
“哟，这不是穆小宸么?”宁泽骞看着穆清麦手里牵着的穆宸，毫不客气开口嘲笑，“怎么跟个小山猪似的？”
穆宸显然认识他，也不认生，伸出空着的小爪子一抓一抓的，“抱！狗，抱！”
宁泽骞上前，一把把他撸到怀里，高高抛起，“狗也是你叫的？跟你姐一样！没大没小！叫哥！”
“狗哥！狗哥！”
穆清麦看向明歌，“这是我弟弟，穆宸。皮得很。”
明歌看向院中疯闹的一大一小，眼里满是笑意，“养得真好。”
穆清麦笑眯了眼，“你是不知，最喜外祖家。旁人说我爹老来得子不养在身边好好教导，反而日日放在外家疯玩。实则是这皮猴子叫不回家去，懂事了以后来过几回就赖着不走了。”
“你家后院和这广阔天地比起来，他自是愿意待在这的。我瞧他也四五岁了，可启蒙了？”
“才满四岁没多久呢，启蒙了，我舅舅就是私塾先生，他又爱往外祖这里跑，索性拜在舅舅门下啦。他皮的很，我爹也不爱教他。”
穆宸疯够了重新回到穆清麦身边依偎着，一张小脸倒是蹭得差不多干净了，脸蛋通红，瞧着格外可爱。
明歌摸摸他的脸，满眼喜爱，“真好。”
穆清麦低头，“外祖母呢？怎地没瞧见人？”
“布知造，去玩，外祖来，打屁谷！”
穆清麦掐掐他的脸，“活该，谁叫你整日不归家的？”
女儿女婿要回来，云老太一早就去村里买鲜鸡鲜鸭去了，孩子他舅舅云鹤明大小是个先生，家中常有学生往来，加之穆宸那个小家伙又爱往家里跑，实在不便养牲畜。
拉个背篓出门转一圈，满满当当地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