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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里面，已经见惯了这种人了，老实讲都有些ptsd。
他永远也拿捏不了那些精神病的想法，不理解那些精神病们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惊天蠢事。
“你好，我想问你一下你是什么契机想来到这里开始卖货呢？”他的语气委婉，无声中带着诱惑，吸引人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和对方交代。
和粗犷的外表不同，他的语气温柔、眼神坚定，强烈的反差让人快速松口气的同时瞬间放下心里的戒备。
果然，对方瞬间开始滔滔不绝。
“我是经朋友介绍来这里的，我是初入哥谭的，找不到什么工作，每天在街上以卖货为生……好心人波特先生给了我一份工作，我非常珍惜。”
扎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像是一个傻白甜被骗到这里来的故事。
可以肯定的是，他给企鹅人制造了一些麻烦，对方很不喜欢他，把他整过来让精神病院的人折磨他。
不过安吉里卡的神经竟然这么大条吗？在哥谭遭遇抢劫案、还被人夺走了仅剩的100元钱，不去搜索查询这个地方到底为什么这么差就已经很离谱了，而且还觉得这里的人都非常友善。
他嘴里面的失业补贴是一套房子，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丰厚的补贴，多半是又被人坑了。
确认完毕，这确实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普通且乐观、神经大条的人。
是时候有点新花样了，扎斯没买东西，他刚进来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工作，没有薪水，只是一直在和安吉里卡谈天说地。
安吉里卡一开始也很热情地回应，直到谈了三个多小时，他在扎斯看不到的地方，用疑惑的眼神瞥他。
他真的一口气能说半天都不停的，关键是一个东西都没有买。
安吉里卡平时的时候也不是非常在乎这个东西，如果是其他时间，他非常乐意和扎斯说话，说到兴奋处聊个几天几夜都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他在工作，他占用的是波特先生特意为他找来的工作，他觉得他不能这样浪费机会。
“要不然我们先别聊了？”安吉里卡神色有些为难，“我现在需要工作。”
他摊开手，目光却看向角落里面一直观察没有说话的人。
他们在看到扎斯和他对话的时候，就一直在远处看，即使是走近也没有提出要买什么东西。
安吉里卡有些焦急，但还是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扎斯，试图传递，我真的不是说想让你买东西的，但是这样确实让其他客人没办法买东西了。
“好的，”扎斯先是神色一僵，然后面色难看一瞬，他还是第一次因为没钱遭受到这样的冷遇，这让他很不适应，但为了让自己体面一点，他还是开口说道：“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影响你的生意。”
“没关系。”安吉里卡听到对方决定停止聊天的话语，心情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等我有时间，我们再聊天吧。”
扎斯优雅的微笑已经快要稳定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