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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的眼睛，她知道他这句话绝不可能是在称赞她，但周文涛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叫了齐观进审讯室。
齐观推开隔间的门说道：“你能接触到人的场所不止办公大楼，还有你住的那栋楼。我记得那栋楼里所有的住户都是新搬进去的，而你们原来的住所比那栋楼里的大得多。我去调查时很多人的态度都非常差，所以我的印象格外深刻。”
“拉人入伙犯死罪的事，不可能只靠线上聊几句。通过楼内的监视器，我们发现有好几个晚上你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赵毅研究员的家。”齐观说着，从一旁的屏幕上调出来三张房屋申请表。
“三年前，赵毅获得了高级研究员的职称，也是这次飞船系统优化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之前的两年，因他父亲房子的环境相当优渥，他的申请没有被通过。而今年，他们被迁去的房子虽然小了些，但依旧属于岛上的高级住宅区。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接受不了这个落差。而你利用了他们的贪婪，承诺赵毅给他分房并提高他的工资待遇，还提高了他父亲的退休金。毕竟他父亲可是上一任秘书长，帮他也算是帮你自己了不是吗？”
王淑红想到周文涛正是从她住的那栋楼走出来的，只怕赵毅已经把她供出来了，她只得继续挣扎道：“如果他们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只要给钱就能买通，那他的证词就不能是你们买来的吗？”
“证词？”周文涛微微一笑，“我拿到的可不只是证词。你还不知道吧，你答应赵毅的条件他都偷偷录了音，生怕事成之后你不兑现呢。”
“你胡说！”王淑红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音频一定是你合成的！为了保你的人你真是费劲心机啊！就算你把这个证据栽到我头上，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有做不是吗？”
齐观突然开口道：“监控显示你今天换了衣服去了我的宿舍，是在找这个吗？”
齐观抬手拽下了发绳，盘起的长发倾泻而下。她把手掌摊向王淑红，映入眼帘的除了发绳，还有那枚从亚伦上衣口袋里消失的微型引爆器！
王淑红只觉得后脑被敲了一闷棍，仿佛粗重的圆木撞到洪钟之上，只不过敲响的不是警钟，而是丧钟。
见王淑红如此颓丧，王漫平也傻了眼，升官发财的美梦还没做热乎就破灭了，这会儿他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自己撇清才好。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姐弟俩，现下如同坠入冰窟，观察室里眼瞧着这一切的钱章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想趁他躺在病床上先下手为强？门儿都没有！
钱章憋着笑又拿起了茶杯，然而冷气开得不够足，这么半天茶还是没凉下来，直接给他舌头烫出一溜泡。
“噗——”
钱章一个没忍住把茶喷了出来，两位首长一齐转头盯向他的眼神如芒刺背，他连忙吸溜着舌头招呼白玛说：“别愣着，快给领导倒茶。”
审讯室内的气氛可就没有外面那么轻松了，王淑红面如死灰道：“知道齐观的履历之后我还以为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把好用的刀竟是你削尖了递给我的。好心机啊周文涛，早知道当年就不把你调到档案中心了，而是该造个实验事故直接让你消失。”
周文涛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而是提醒道：“你错了，齐观这把刀是我削尖的，但并不是我递到你手的。真正递刀的另有其人。”
周文涛缓缓转身，目光透过玻璃墙：“你说对吗？肖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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