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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天上这轮月亮拖下来,按进这个烂泥一样的恶心国家弄脏,让他再也回不到天上去!这种该死的烂透了的国家到底有什么好救的?它也配?让它毁了不就好了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幼不幼稚?以为还是学生呢,拉个手亲个嘴就能白头到老了?我要的是你永远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对我一个人好,对我一个人笑,对我一个人说话,就算死都得跟我死在一起!我要你其他什么破事都别管,就做我一个人的学长!!!”
说到后面,席鹊已经歇斯底里,声音哑得不像在说话,更像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在心里发酵了那么多年的话语一朝倾泻而出,席鹊几乎站立不稳,眼眶赤红,在原地大口喘息,指尖因为缺氧而冰凉一片,动一动都发麻。
大脑也像是被这些话给灌醉了,停止运转,无力思考更多。
再没有人说话,这片空间只剩下河水流动的声音。
许久,兰时序才有了反应,俊逸的面容上是席鹊从未见过的复杂。
席鹊试图去辨析,却什么都看不懂。
被夜风吹得冰凉的面颊覆上一只温暖的手掌,指腹轻柔揩去他眼尾那点潮红,又轻按过他的嘴唇,像是用指尖偷了个亲吻。
相差过大的温度让席鹊浑身颤抖,原本被冲动赶走的理智也渐渐回来少许。
他缓缓仰起头,不躲不闪与人彼此注视,哑着嗓子,口中的话却有些戏谑,“学长也会做这么不君子的事情?”
兰时序垂着眼,“既已明确知晓小鹊心意,若是两情相悦,便算不得是轻薄吧。”
“哪来的相悦?”
耳垂被极轻的力道抚过,席鹊颤了颤,想要躲开,又觉得太丢人了,便强撑着站在原地不动。
“原来小鹊对我执念至此,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兰时序叹了口气,“小鹊此前说,学长对你是怜悯,这话学长无法否认。”
席鹊一僵。
兰时序脑海中浮现不久前,他在来找席鹊的路上,莫文盛的话。
在知道席鹊放了他鸽子之后,对方显得十分幸灾乐祸,问他什么心情。
[莫文盛]:你真以为我让你做那些追人的事情是为了感动小鹊鹊啊。
[莫文盛]:是为了点化你这个死直男啊,现在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吗?
[莫文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万念俱灰,天塌了世界毁灭了,是不是很想哭?
[莫文盛]:拍张照片我瞅瞅呗哈哈哈!
那一刻,什么沧海巫山,什么引经据典兰时序都想不起来了。
他只在想,如果心动是这样的感受,那小鹊是不是一直很难受。
轻轻抚摸着席鹊的面颊,兰时序依旧是那么温柔克制,声音放得很缓:
“怜悯确实不假,但学长想说,怜悯不是偏爱的理由,而是爱慕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