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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
百年之后,他们终将会相遇,也许会跟在成了神仙的老夫人身边,继续侍奉她。
忽然,厨房那边烛火一熄,二人瞧见元襄之一手端着碗,一手提着灯笼朝客房走去,身姿颀长,步履稳健。
老萧叔和王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隔壁同公子一般年岁的大柱早早成了亲,孩子都两个了。
夫妻俩极有默契地笑了起来,几口喝完剩下的酒,回房列单子,公子身边没有长辈操持,他们托大做他的长辈为他预备着。
元襄之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正为要不要叫醒隋妤君起来喝醒酒汤纠结。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叫醒她,不然明早起来头疼她一整天都不舒服。
他挂起一边纱帐,见床上的人睡颜恬静,轻声唤她,接连唤了好几声都没应,他换了个法子。
夏季天热,王婶放了盆井水在房中,他将帕子浸湿、拧干,去擦她额头沁出的汗。
井水冰凉的触感几乎一瞬间惊醒了隋妤君,她睁开水雾般的眼睛,眨了好下认出眼前之人,“元襄之,你要做什么,好凉啊。”
元襄之趁机端来醒酒汤,哄她喝下。
隋妤君意识不算清醒,听见有个声音叫她喝完碗里的东西,她便依言撑起半边身子去喝。
乍一入口,她面露疑惑:“嗯?酸酸的。”
“对,有点酸,你喝完了明早不会头疼。”
“哦。”隋妤君慢悠悠地喝完了,元襄之在她松手之际抓住碗,放到一旁,拭去唇边残留的汤渍,扶她躺下。
“热。”隋妤君闭着眼,不自觉去扯衣领。
热?难道是喝了热的醒酒汤的缘故?元襄之拿起扇子,按住她扯衣领的动作,坐在床边给她扇风。
渐渐的,她的手松开了,露出一截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他不敢去理她的衣裳,将薄被拉过掩住,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快了。
隋妤君不满他的动作,动手去扯薄被,元襄之只好再次按住她的手,挣扎几息,她睁开了眼睛。
元襄之似乎被她的眼神烫到,迅速收回手,听见她带着傻气的话语,“你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元襄之一模一样?”
“我就是元襄之呀。”他声音压得低,诱哄着。
“那你离我近一些,我看不清你。”
元襄之知晓她还未清醒,说得都是醉话,但他乖乖照做,俯下身子,让她方便看清自己。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从额头、眉骨到嘴唇、下颌,手指一一摸过去,如同盲人确认物件。
“啊,原来你长这样。”说完她忽然笑了起来,“你再近一点。”
这下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的距离,呼吸交缠着,浓烈的酒香也麻痹了元襄之的感官,他欲起身离开,又听见她说:“你身上有元襄之的味道。”
当然,他就是元襄之——
唇上有湿润的触感,呼吸乱了几息,在离开与继续的挣扎间,隋妤君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微微用力往下压。
他成了半推半就那个。
和醉酒之人讲什么道理呢?
她亲吻完不知何时睡着了,元襄之盯着她红艳的嘴唇发呆,手指依照她先前摸自己的动作摸她的脸,从光洁的额头到小巧的下颌,连耳朵也没有放过。
只不过,他多了一个步骤,沿着痕迹依次亲吻过去。
后来,隋妤君似乎不耐烦,又推不开他,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但足够惊醒元襄之。
房间内一片安静,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剧烈心跳声,,他重新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心虚地除去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接着放下纱帐,极狼狈地跑了出去。
实在太狼狈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摸到脸上被打的地方,自嘲一笑,情动是世间美妙之事,亦是痛苦之事。
他点起烛火,翻起了从前的书,可石榴酒的香气挥之不去,他强迫自己去读书、去写字,相信时间会治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