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夏在心里道,感激地应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叙白笑笑,就回屋去打扫告别室了。
叙白看着陈安夏离开,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很奇怪,刚才的他还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如今骤然冷下脸来,竟又显得格外阴鸷。
他单手插兜,漫无目的地在小院闲逛,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墓地,竟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不知不觉间,叙白已经绕过小楼,走到了后边的平屋。最前头两间屋子的卷闸门开着,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纸活。尤其是第二间屋子里林立的纸人,正直勾勾盯着门外。
叙白饶有兴致地和一个涂着血红腮红的童女对视了一会儿,伸手掐断了她的脖子,正准备转身离开,脚步却突然一顿。
方才小施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叙白眼里闪过兴味的光,调转脚步,径直朝着最后的小屋走去。
才刚靠近,他的鼻尖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和不明显的腐臭味。
一般人对这味道只怕会望而却步,叙白却像是很喜欢。他也不说话,就像只准备捕食猎物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口。
隔着飘荡的门帘看到里面场景的一瞬间,他的呼吸一顿,瞳孔蓦地放大。
妩媚的女人面色冷凝,正手捧着半颗破碎的头颅,鲜血和组织液淌了她满手。
像佛,又像恶魔。
白绯注意到门口的陌生人,放下手里的尸块,皱眉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丝毫也没有被这血腥的场景骇道,反倒兴味盎然地直勾勾盯着白绯还沾着血迹的手。
事实上男人长得非常不错,是白绯喜欢的斯文禽兽的长相,但不知为何,白绯却对他下意识有着隐隐的防备。
男人温和地笑了起来,这一笑让他的攻击性霎时化解,又变得无害且平易近人起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我是陈安夏的心理医生,我叫叙白。今天过来看看她。她有事去忙了,我就随便逛逛。”
叙白掀开帘子走进屋,目光扫过停尸台上的尸块,讶异地叹道:“呀,怎么这么惨。”
他嘴上说着惨,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怜悯,目光轻飘飘地从断口上划过,落到稀碎的脑袋上,顿了顿,道:“脑浆都没了啊~”
白绯看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倒是很惊讶:“你不怕?”
叙白站在停尸台的另一侧,和白绯隔着尸体对视,解释道:“虽然说是心理医生,但心理疾病也会导致身体病变,所以我们对人体结构和病理自然也有所了解。只是相比其他部位,我们对于脑组织研究得更多更细致些。”
他的手指轻飘飘地点了点水桶里的白色物体,道:“你要把这些东西都拼起来吗?”
白绯嗯了声,回道:“家属会希望他尽量恢复生前的样子。”她抿了抿嘴,补充道:“至少看起来是。”
说完,白绯就自顾自地开始拼头骨,她以为叙白会识趣地走开,结果没想到他却就那么站在原地看了起来。
白绯被他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正想开口赶人,小施却拿着棉花回来了。
他看到叙白也吃了一惊,道:“叙医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怕吗?”
叙白开始笑着和小施说起话来,三言两语就把尸体的来路问了个明白。他看着白绯把棉花塞进尸体凹陷处,突然卷起衬衫袖口,道:“我来帮你吧,缝合我也拿手。”
不等白绯拒绝,叙白就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手套戴上,从针线盒中掏出一根较粗的弯针和一把持针钳,对着尸体的腰部缝合起来。
白绯看他的缝合整齐又漂亮,顿了顿,便也不再多说,继续拼起自己的头骨。
小施看没需要自己的地方了,就先走了,留下他们二人对着一具残破的尸体,而等祝临川从学校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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