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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你……你谁呀!”
舒锦大骂:“我是谁,我当然是受害者了!我本来在家里待得好好的,非把我拉来镇魔司做调查录口供,录口供就录口供,非得说我说谎,说谎对老子有什么好处吗,死东西!#¥%……%”
舒锦骂着骂着,突然抄起脚上的鞋朝张观的脸上砸去,结结实实砸在了张观的脸中间,把他眼镜都给砸碎了,镜片洒了一地。
张观不知道舒锦砸了个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只知道脸火辣辣痛,便伸手把那鞋子从他脸上拔了下来,因为眼镜碎了视线模糊,他凑近了仔细打量这鞋,那恶臭直冲鼻腔的味道,熏得他酸水都吐了出来:“呕——”
舒锦继续辱骂:“死东西我就知道是你这孙子干的!@#¥%¥##%&¥谁救了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脑壳要是有屎了,我帮你掏掏!”舒锦翻过窗口真要去掏掏张观的脑袋,好在是张观的同事及时上前帮忙:“你这泼妇发什么疯呢!”
“停下来快停下来!”
“你没事吧,张观?”
同事们和舒锦殴打在一起。
因为任务厅从未被如此粗鄙的人闯入过,这儿的人都没有应对方案,舒锦和张观以及张观同事,互殴辱骂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后,管理这儿秩序的保安才姗姗来迟,将舒锦架起整个往外拖走。
起初是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把舒锦的两个胳膊架了起来,两人拖着舒锦往外走,但舒锦的两条腿却不停地瞪着地面,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牛劲特别大,两个男保安还有些奈何不了她,于是两保安又招呼过来了两个男性保安,后来的俩保安一左一右地把舒锦的两条腿也架了起来,前面两人和后面两人掌握不了平衡,左摇又晃,分外滑稽。
舒锦被四个人整个架了起来,她蹬了两脚发现实在蹬不动,也就安分起来不再乱动。
小女孩韶安茹觉得此生的脸都丢尽了,一边对张观说了句对不起,一边朝着她的妈妈追去。
四个保安抬着舒锦的四肢往外走,这悍妇的字典里丝毫没有“丢脸”二字,她在路过钟千雪和黎月时,甚至还抬起头来大笑着朝两人打招呼:“谢谢了哈,两位除魔师,你们才是好样的!是我全家的恩人!”
舒锦的这声吼,中气十足,再次引来任务厅中的人们的侧目,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舒锦,同样也盯着舒锦口中所说的恩人——黎月、钟千雪。
钟千雪面无表情,黎月默默咽了口唾沫,哪怕已经发疯摆烂,要与男主同归于尽共沉沦的她,自问也做不到这种社死的程度。
舒锦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标,安心地躺了回去,并闭起眼,哼起了愉悦的小曲:“天上有个月,月下有条沟,沟里虾在笑,虾说沟太清,鱼说沟太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颠倒颠倒,谁在笑?”
看样子,她还挺享受这种被四个人同时抬起的“至高待遇”。
韶安茹慢吞吞在后边跟着她妈妈,眼神畏畏缩缩,想要跟上,又嫌丢人,步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她在路过黎月和钟千雪的时候也停了下来,她对黎月说:“大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妈妈现在被拖走了,现在估计得被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等她被放出来,我们再专程找您上门道谢……”
话未说完,她就看见她妈妈被安保架进了一个集装箱里,她急匆匆跑上去:“唉,别走,等等……等等我!”
黎月:“……”
黎月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但无论如何,舒锦的这段插曲,淡化了黎月方才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