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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栏杆,站直了微微仰着头,“你自诩聪明,以为没人能发现你的隐秘,在朝为官多年把自己身份捂得谨慎,怎料最后让我给发现了。”
“我跟薛承策抢马那天晚上,徐复州带我去上药消肿,我不甘心那黑马被薛承策抢过去,半道让徐复州先回去,自己偷偷返回去了。可等我到马苑时,门已经锁上了,我便只好顺着马苑前那条小路往回走。”
“那天夜里长孙大人在跟谁一起,又做了些什么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卫檀看着长孙弦佩脸上难以辨认的神色,一字一顿地说:“我看见你们在打情骂俏,举止亲密得很。”
这个“们”字里都有谁,自然不用再多说。
长孙弦佩抬首压眉,正眼瞧他。
“徐通汇胆子大,你们胆子也大,一个敢顶风作案,一个敢玩灯下黑。”
“我原以为你们两个是断袖,可在受审的这些日子里,我越想越不对。”卫檀在阴暗的牢里凝视她,房梁上的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泠泠声在寂静的牢房中不断回荡,“你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玩闹时从不喝醉,生病受伤了从不用府外的医师,你这样小心谨慎,是想隐瞒什么?”
“我还在想,长孙家一没家宅内斗,二无朝堂风波忧患,没道理隐瞒一个孩子的性别啊。”卫檀舒出一口气,说:“当初长孙纪带着妻儿回籍,途中遇上暴雨,马车从半山坡上滑滚下来,怎么别人都死了,就独独让你长孙弦佩活下来了呢?”
“要我说,恐怕连你这个身份也是假的吧?”
卫檀知道她看重她与丞相府之间的情谊,也知道自己深陷牢狱,刑罚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那索性就撕破脸捅破天,什么都不需要顾忌了。
“如果让丞相府的人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抚养长大的亲人遗孤,其实是个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林常湘恐怕要死不瞑目吧?苏无应还能对你那么好吗?”
卫檀恶狠狠地盯着她,唇角是遏制不住的劣笑,他期待着她脸上露出被拆穿后惊慌失措的表情。
可惜他终究是要失望了。
“那又如何?”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长孙弦佩终于动了,她慢慢走上前,跟卫檀只隔着一道栏杆,声音跟水滴声重叠,又轻轻问了一遍:“我是女人,那又如何?”
卫檀不可自控地颤抖起来,激动地指着她大声喊说:“你这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重罪!你敢说出去吗?你不敢!你不敢!”
长孙弦佩后撤两步,撩开披风,露出腰间泛着寒光的弯刀。
“你……你要做什么……”卫檀心下一惊,忍不住后退,他强装镇定说:“你要杀了我吗?!私自用刑致使牢犯死亡,照周朝律法,你要按故杀罪论处!”
长孙弦佩忽而笑了,在卫檀惊骇的目光中,她抽出月下泉,虎口紧贴着刀柄。
“锵——!”
空气中炸出一声刺耳的尖啸,一股冷意贴着卫檀的脊椎往上窜,仿佛有冰冷的铁屑顺着毛孔扎进血肉里。
长孙弦佩一刀,砍断了牢门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