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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上藏着毒,每一爪都要人命。
“义父……”
方觉听咬牙切齿地开口,可话还未说完就被训斥了,“混账,放手!”
他狠狠地将红玉的手甩开,怒极反笑,竟吐不出一个字来。
“方觉听,你可知‘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是何意?”九爷问道。
方觉听抿着唇,气红了一双眼,“孩儿知,是……草菅人命。”
“知道就好。我是九爷,不是阎王爷,我谋财不谋命……我乏了,都散了吧。”
九爷一发话,众人一一退出房间。
出门后,粟绒多看了秦善若两眼,许是没想到她会为了个车夫与方觉听对上,王先生也小心翼翼地跟在秦善若身边,就怕方觉听突然暴起杀人,毕竟这位郎君的恶名他们都有所耳闻。
“红玉,你最好求神拜佛,让义父永远看重你。”
方觉听在门外吹了一阵冷风便冷静了,说话间还摸了摸秦善若的鬓发。他看着自己的手和对方的脖颈,一手就能轻松握住,然后掐死她。
秦善若将他的手取下来,言笑晏晏地说:“大哥放心,我会的。反观大哥,杀欲太重,去庙里拜拜吧。”
她说完就提着裙摆走了,并未将方觉听的威胁放在心上。
“好妹妹,可别落到大哥手里。”他轻声说着,像情人间的低语,也像毒蛇吐着信子的威胁。
秦善若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手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笑着说:“大哥,你可别落在我手里。”
王船和秦善若的身影消失后,方觉听嗤笑着问粟绒,“你信她吗?”
粟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我只信义父。大哥往后别对我的人拔刀,再有下次,便是与我为敌。”
“好,希望妹妹活得久一点。”
田庄的夜晚十分静谧,仆役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王先生也提着个灯笼走在秦善若身边,他小声地说:“娘子何必跟他对上,此人阴鸷狠毒,往后定会千方百计寻娘子的错处。”
秦善若浑身都疼,早就脸色苍白,如今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一离开“戏台”,她就控制不住表情了,再也扯不出笑脸,只能皱着眉低声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手上不沾无辜者的性命。王先生,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形势逼人,我可结恶因,也愿自食恶果,但不能无时无刻都结恶因,食恶果。”
秦善若咬着牙说:“我虽不是个好人,却也并非滥杀无辜之辈。再者说,那老伯的处境,又何尝不是你我?”
已活了三世,秦善若不信什么天生坏种的说法,她只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方觉听就是在墨缸里浸透的坏种。
第一世她与方觉听相似,阴鸷狠戾,虽不是嗜杀之徒,却也无恻隐之心,漠视所有人的苦难,袖手旁观。那一世她并非读书识字,只有一身从小在底层摸爬滚打学来的坏习性。
是安平侯夫人包容慈爱,教她读书识字,教她为人处世,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泥潭中拽出去,让她有了半分人样,此后数年,她身上依旧有安平侯夫人的影子。
第二世她在问佛寺清修,寺中禅师高僧与她讲禅论道,他们讲因果,说如来,不论善恶。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高僧说每个人的佛都在心中,善恶自有分辨,知善恶者不必说,不知善恶者不必说。
她用两世学做人,依旧不得其法,只能顺从本心。
王船叹了一口气,忧心地说:“可娘子这般,在九爷手下如何自处啊?”
“王先生放心,我要走的路,稳得很。”
她了解九爷,他虽杀伐果断,却并不是嗜杀成性的人,他只是藏在暗处想当“皇帝”的人,却并没有谋反之意,只是迷恋权势,却得不到权势的人。
而她的作用也不是武器,自然不必和方觉听比心狠。
朝堂之上,有奸佞、心腹、清流,她便是这个草台班子朝堂的清流,否则谁来平衡奸佞的野心?
以杀人作为爱好,方觉明的一生,是无所求也是求不得,可怜又可笑。
秦善若要进安平侯府当养女,要让皇帝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儿,所以她的身份一定要干净。可以为九爷办事,但不能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也最好不要碰《景律》禁止的事。
皇帝可以不认她这个女儿,但好处不能落下。若她作恶太多,皇帝对她自然避之不及,毕竟他对自己只是愧疚和惜才,并未有多深厚的父女情。
她上辈子替皇帝吃了所有的“神丹”,试毒而死,生恩已报,这辈子便只将他当作手中的一枚棋子。
母亲也是一样的,她出生时便被丢弃,一生一弃,亲缘已尽。
她唯一亏欠的就是安平侯夫人,那也是她给自己选的母亲。
而九爷,勉强算得上父亲。
如此一来,她照样父母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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