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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然后到柿子树上摘了一颗青色的果子放在她桌案上,带着笑意柔声说道:“越桃姐姐见谅,我不爱逞口舌之快,所以无法跟你争吵。今日赠姐姐一颗柿子做信物,待到院中柿子成熟时,我会报复姐姐。”
“你!胡言乱语,我岂会怕你!”
“嗯,我说我的,姐姐信不信是姐姐的事。希望这些柿子都能好好地待在枝头,我还等着吃柿子呢。”
她表情自然地笑着,双目盈盈,笑容真挚,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和表情语气截然不同。
其他人都垂着头避开她们的争执,因为在红玉将位子挪到第二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分出了区别。
这种感觉很怪异,前一刻还是一只初生牛犊,所有人围着她打量,在心里评估着她的价值,以及怎样才能比别人更快得到她。可一刻钟之后,她就变成了上位圈的猎食者。
在这一群人中,原本只有两个人是猎食者,第一个是大哥,那是一条总是带着笑意的阴毒的蛇。第二个是粟绒,她是没有感情的狼王,率领着鬼市那群同样凶恶的狼群肆无忌惮。
现在又要加上一个红玉,她是稚嫩柔美的兰花,却在一片叶片上都藏了毒。
桐木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拽了拽她的袖子说,“你不怕她找义父告状吗?义父很疼她的。”
“哦?那就看看义父到底有多疼她。”会不会为了她,打落满树的果子。
若是九爷真的为了越桃打落果子或是出言调解,那秦善若就再忍忍,同时也证明九爷先前的话是假的,排在她前面的不止是大哥和粟绒,还有这些被偏爱的孩子。
若九爷什么都没做,选择静观其变,那她就试试九爷的底线在哪里,他允许什么程度的自相残杀。
秦善若要搬去前面坐,桐木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小声说:“你走了都没人跟我说话了,我一个人多无聊呀。”
“义父马上就来了,你还想着说悄悄话呢?要是真想说,明日来戏楼找我,我们说个够。”
“我一定会去的,我喜欢跟你待在一块儿。”
秦善若坐到了第二个位子上,对面同样是第二位的男子朝着她微微颔首,秦善若便也对着他颔首,还恭敬地说道:“红玉初来乍到,若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哥哥多指点。”
能坐在前面的都不是脑袋空空的废物,男子微笑着摆手,客气疏离地说:“不敢说指点,你我同为义父办事,守望相助便是。我叫薛礼,痴长你几岁,这声‘哥哥’我便应下了。”
“应该的。”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缺席的人都出现了。
大哥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同样是玄色的圆领窄袖衫袍,却是绣着水波纹的名贵蜀锦,这种材质的衣裳,那些世家大族的庶子都不曾穿过。
他腰间没有悬挂玉佩等装饰品,反倒别着一柄铁扇子。
他出现后带着一阵血腥气,秦善若用手绢捂着鼻子,不适地皱着眉。
她上辈子死的时候呕了太多血,嘴里和鼻腔里都是血迹,她没有偏过头的力气,只能任由那些血落在自己的脸上,淹没口鼻。无处不在的血腥味纠缠着她,她都怀疑自己是被鲜血堵住口鼻后窒息死的。
或许是那段记忆太痛苦,所以她闻到血腥味就觉得胸闷喘不上气,像被捂住了口鼻一样。
薛礼看见她的动作后,就伸手将大哥拉到座位上,给他身上挂了两个香味浓郁的香囊。一边挂香囊一边跟他搭话,“你那件衣裳丢了?”
“嗯。”大哥应了一声,想将香囊从身上拽下去,他不喜欢这么浓的香味。
“别取,你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待会儿熏到义父。衣裳上那两颗宝石你取下来没有?”
大哥听了他的话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回道:“没,你若想要就叫仆役去找,应该还没烧。”
“行。”
他们关系不错,且薛礼爱财。
至于大哥……不管是杀人还是审讯都不至于要他亲自动手,可他却沾染着一身血腥味回来,还将衣裳都扔了,或许他就喜欢自己动手。
粟绒跟九爷也过来了,九爷脸上戴着面具。
全部入座后,九爷听了几句《玉簪记》,随口称赞了一句不错,然后朝着秦善若的方向说:“往后别带来了,听腻了。”
“好的义父。我这回排了新戏,明日酉时开演,义父要不要去看看?”秦善若问道。
九爷看起来对戏曲不太感兴趣,温声说道:“我明日有事,便不去了,让你这群哥哥姐姐去凑凑热闹,顺便补上一份见面礼。毕竟是最小的妹妹,她哪里做得不好的,你们多提点。”
这话一出,在座的男女连忙答应,温和地说明日一定会去。
他们也看出来了,九爷看重红玉,这是在给她做脸呢。他们这一群人,原先谁也没收过谁的见面礼,现在九爷却要他们给红玉准备,不就是看她衣着寒酸想给她补贴嘛。
“义父!凭什么要给她备见面礼啊,之前可没这一出!在座的兄弟姐妹都没收过见面礼,凭什么她就要收。”
越桃气红了眼睛,站在席间对着秦善若目露凶光,恨不得冲上来撕了她。
秦善若对着她的愤怒含笑不语,甚至还分神想她长得真不错,做出这么扭曲的表情那张脸也依旧是好看的,柳眉倒竖,丹唇紧闭,委屈和愤怒一同出现在脸上,脸上盖着一层红霜,漂亮得紧。
“越桃,坐下。”
大哥冷着一张脸警告她,她却充耳不闻,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地说:“凭什么她就不一样!既然义父那么喜欢她,只叫她一人来好了,为何还要让我们来看着她耀武扬威!她还威胁我,说要在柿子成熟时报复我,这些柿子树还是我给义父种的!”
“越桃!”
大哥压着声音,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扇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让她闭嘴。
“好了。”
九爷在屏风后抬手制止了大哥的动作,语气依旧温和地说道:“红玉确实不该用你种的柿子树来威胁你,她的错。”
越桃抽泣着露出一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九爷继续说:“可你也不该用柿子树来威胁我,你的错。粟绒,安排人把柿子树挖了,往后我这庭院里不种树。”
秦善若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她不确定九爷是什么意思。
是挖了树警告自己不要报复越桃,还是警告越桃让她正视自己的身份。
“义父!不可以挖树,很快就要结果了,不能挖!”越桃着急地离席,提着裙摆跑到柿子树前面挡着,委屈地说:“明明是红玉犯错,您却要挖我的树,好没道理。”
“孩子,不管是果子还是树都没那么重要,我若不想,它永远也结不了果子。十年了,这点小事你都想不明白。”
九爷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仆役交代道:“送越桃娘子回去吧,庄子偏僻,往后便别让她奔波了。”
树没了,人也没了。
越桃和她的树一样,永远地消失在这个院子里。
没了九爷养女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青楼女子,任人欺凌。
越桃流着泪想要哭闹,却被仆役捂着嘴带了下去,没有人去看她的狼狈,所有人都看着九爷,在这个院子里,他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
“好了,开席吧,难得一家人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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