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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宋介安长驱直入。
于仕杰沉重叹一口气,向宋介安叙述前事。
宋介安这几日被陛下召见,看了很多折纸,听了很多话,早有猜测。
宋介安大义凛然:“陛下口谕,此案重大,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和刑部共审,当守公正清明之道,明察秋毫,不可藏污纳垢,玷污公堂。”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使皇亲贵胄,也必要秉公处理。”
宋安出言那一刻,场上众人齐齐跪下大喊,“臣等尊旨。”
有陛下撑腰,于仕杰更加有了底气,惊堂木重重落下。
“召曹豫,景日,燕清人三受审。”
堂外捕役匆匆离开。
耗时良久。
衙役带着三人回禀,“大人带过来了。”
“只是曹豫并不清醒,属下是在酒楼找到的,现下还醉着。”
于仕杰皱眉,青天白日的喝酒太不像话了。
“带上来。”
燕清一进来就看到站在堂中的顾言卿,攥紧双拳,一步步迈进来。
那个景日被带进来,应该说是压进来,身上带伤,显然与衙役们有一番争斗。
而曹豫半清醒半迷糊,勉强站着。
但随着役卒的震呵,曹宇突然清醒,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
于仕杰率先问向曹豫:“曹宇有人告你,逼良为娼,杀害朝廷命官,你可认罪?”
曹豫胆战,咽了咽口水:“我不认,我不认。”
于仕杰闻言问向景日:“有人告你杀害朝廷命官,你可认?”
景日在刑部堂上,自然是不敢作乱,跟着自己的主子一样说:“大人,我不认。”
于仕杰继续:“燕清,他们二人所说可属实。”
燕清当即跪下,“大人他们撒谎。”
曹豫与景日听到这话,看向燕青时眼神恨恨。
燕青本来在害怕,现在突然不怕了,生起胆子。
“啪——”
两人赶忙低头,燕清跪得笔直,“大人,就是他们两人杀害了广正坊的徐大人,不仅如此,曹豫还逼迫我等那群良家子行私妓之事。”
燕清面容悲悯,话语中带着哽咽和痛恨。
于仕杰:“你有何证据?”
燕青回答;“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而且是曹玉亲口告诉我的,曹豫杀人那晚找过我,都是他亲口所说。”
此时曹宇突然大嚷出声,“大人不可偏听偏信一定是她被人收买构陷于我,我从未说过。”
于仕杰:“肃静。”
燕青恨恨补充道,“我没有撒谎,那日你的衣服袍角处还有血迹,大人,衣服就在我月娥楼的厢房内。”
燕清也自知,这样的证据太过单薄,想要定下曹豫杀害徐怀的证罪名难上加难。
但此事事发太过突然,燕清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努力回想。
于仕杰在一旁追问,“可还有别的证据。”
燕青突然瘫坐继而站起,“大人,曹豫说过,景日杀害徐怀大人的匕首,上有金枝绕纹,虎头把柄,是他赏给景日,是他定做的独一份。”
“大人大可传兵器铺的老板过来对峙。”
“大人只要召过来一试,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还有,还有月娥楼还关着与我一般被曹豫胁迫的人,请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于仕杰还真知道这个匕首,也有调查过,没有结果,真是没有想到突破口会在这。
破局往往在方寸之间。
于仕杰抬眼示意卒役。
曹豫来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突然被燕青的话惊到。
只知道自己败露了。
怎么会?怎么会?
他眼神凶狠一下向前一越抓住燕清,“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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