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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接，“回来啦。”
灯光下，陈奶奶的神色显得更加慈爱。
她接过陈净远手中的袋子，发现还挺沉的，“今天怎么又给了这么多？”
“都是临期的。”陈净远走到她身侧扶着她，解释说，“卖不完也是要扔掉的。”
陈奶奶慢慢道：“那不一样，人给了你，就是一份心意。你下次好好谢谢人小周，还有老板。”
“好，我知道了。”
祖孙俩边说边往回走，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再拉长。
兜里的手机不再震动，陶画没有再发消息。
此时的她正在奋笔疾书，明明是为了拉近距离问的问题，现在距离拉没拉近不知道，薄弱的知识点攻克了不少。
这次二模，虽然稳不了，但掉的分应该也还算在情理之中……？
这一写写到十二点，陶画停下笔后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特别是肩颈，疼得她面色扭曲。
她一边甩手一边拿过手机解锁，手机界面是和陈净远的聊天界面，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说会了那会。
不过底下多了一条回复，[嗯。]
陶画盯着这个好看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陈净远对一切都淡淡的，就好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入他眼了，不是高傲，是不在乎。
顿了顿，陶画摇头把这想法甩走，手指下拉，看着一小时聊出来的几百条消息琢磨，要是请陈净远给自己当家教，他会答应吗？
陶画把这个想法写在便利贴上，觉得可以提上日程，就是要等个合适的时机。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陶画甩了两下手后去洗漱，关灯上床准备睡觉。
躺进冰冷的被窝里，她抖了三抖，哆哆嗦嗦地思考自己要不要给陈净远发消息。
就在被窝有点热气时，她伸出一只手，摸到手机，在那条“嗯”下面发了条消息。
陶画：[今天非常感谢！你给我讲的我都听明白了！(叉腰开心jpg.)(非常感谢jpg.)]
陈净远秒回。
y：[不客气。]
陶画正要把手机放回去，看到消息又开始打字，[你还没睡呢？]
y：[准备睡了。]
陶画：[ok]
陶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生病的人不适合晚睡(严肃脸jpg.)]
陈净远看到这条消息，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了眼桌头柜上放着的药盒。
有来有往的信息没了动静，就在陶画以为陈净远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时候，收到了迟来消息，[好。]
陶画想了想，[那，晚安。]
顿了顿，她又加了个猫猫睡觉的表情包，随后关了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睡觉。
徒留另一边的陈净远垂眸半天，手指悬在键盘上良久，被夜晚的凉意侵蚀得又冷又僵硬，才挪着冻得通红的手，郑重地打下两个字。
[晚安。]
手机没静音，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叮咚声。
正在睡梦中的陶画听见声音，下意识想要睁眼，但困意袭来，她再次陷入睡眠。
与此同时，陈净远重新躺下，闭上了眼，以此掩盖纷乱的内心。
【拯救度+5，目前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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