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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殿下,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高长泽望着满脸泪痕的苏清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可终究还是力不从心,缓缓闭上了双眼。
“殿下!”苏清如惊恐地大喊,紧紧抱着高长泽。
“快传,传御医!”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苏清如望着重伤的高长泽,心急如焚。
但她清楚,若不即刻将真相呈于皇帝面前,之前努力皆会付诸东流。
安置好高才泽后,她匆匆奔至马厩,牵出一匹骏马,翻身上马,一路策马扬鞭,向着皇宫飞驰而去。
月光下,苏清如身着一袭紧身黑衣,长发随风飞扬,手上还沾着高长泽的鲜血。
马蹄声在空旷的京城街道上回响,惊起一片夜鸦。
不多时,皇宫巍峨的宫门映入眼帘,苏清如勒马停住,疾步走向宫门。
守卫见她这般模样,欲上前阻拦,苏清如高声喝道:“我乃翰王妃,有要事面圣,耽误不得!”
守卫见她神色焦急,不敢耽搁,赶忙通传。
苏清如一路疾行,直奔大殿,踏入殿内,她扑通一声跪地,将收集的证据——侍卫的供词、刺客遗留的信物、内奸传递消息的密函等,呈于皇帝面前,声音略带哽咽:
“父皇,儿臣不负所望,查清刺客真相,请父皇过目。”
皇帝接过证据,细细翻阅,脸色愈发阴沉,厉声怒叱:“大胆逆贼,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胡作非为!”
当即下旨,命御林军将涉及的逆党全部押入诏狱,严惩不贷。
苏清如办妥此事,身心俱疲,匆忙回府。
府内下人早已手忙脚乱地照料高长泽,她奔至床边,只见高长泽的双眼眸此刻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毫无血色。
看着昏迷不醒的高长泽,她泪水夺眶而出:“殿下,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此刻,她清晰地感受到,高长泽的安危,已然与她的心跳紧紧相连。
她守在床边,直至高长泽悠悠转醒,才稍稍安心。
苏清如强打起精神,着手整理被刺客弄的一片杂乱的书房。
烛光摇曳,她在废墟般的书房中仔细翻找,试图还原被破坏的资料。
不经意间,她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暗格,打开暗格,里面竟是一些与朝堂有关的卷宗,纸张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卷宗中不仅记录着朝堂上诸多悬而未决的案件详情,还夹杂着一些其他朝堂案卷的副本,似是有人刻意收集整理。
苏清如满心疑惑,坐于案前,就着烛火细细阅读这些卷宗。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目光紧锁那泛黄的纸张,努力从字里行间找到关联。
正沉浸其中时,高长泽的贴身侍卫云戟匆匆走进,低声道:“王妃,天色已晚,您早些歇息吧。”
言罢,云戟疾步上前,将案前的卷宗迅速收起,躬身说道:“王妃,这些卷宗殿下未曾允准,实在不便让您过目。”
苏清如只好起身回房,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暗格之中的卷宗,不停地在她脑海中徘徊闪现,她拼凑着每一个细节,试图觅得前世蒙冤致死的关键线索,却一无所获。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苏清如的脸上,她起身,简单洗漱后,便步履匆匆,径直朝着书房而去,一心想要细细查看那些卷宗。
待她推开书房那扇陈旧木门,原本放置在暗格的那些卷宗已然不见踪影。
“不可能,怎么会……”苏清如低声呢喃。
苏清如不禁回忆起昨晚云戟以高长泽未允准为由收走卷宗,定是藏到了别处。
可高长泽为何要这么做呢?他究竟还隐瞒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