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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森寒的刀刃早已架上脖颈。
这样的人,庆幸是个病秧子。
“萧大哥?”
“嗯?”萧御修回神。
霍泛问:“我们已经质于通洲数十日,管先生能从北原找过来吗?”
萧御修哑了片刻,坚定的回:“嗯。”
管先生,名丘,字丘子。本是旧丹斯国师,位极人臣,丹斯覆灭后在南封做了个小小治书侍御史,负责管理宫中文书。八年如一日,又因得罪人被降为藏书阁中的抄书芝麻官。
要是旁人有管丘的才华谋略,早就去了他国。南封粪土之地,南封帝一句“不用外臣。”让管丘在掌灯不分昼夜的藏书阁,雪藏十二载。
直到出质通洲,管丘自愿请命随行。途经北原遇袭,至今生死未卜。
北原到通洲其中路途遥远,过三江,翻五岭,加上冬季路上多难民,老师此行凶多吉少。
萧御修后半宿都未合眼,睁眼枕着手臂盯着屋顶出神,主院的动静在天刚昏亮时才消停,期间听到有人喊,
“钟太医。”
宫里太医都连夜请来了,看来病得不轻,今夜去阎罗殿和阎王提前打了个照面。
后面一连几日,萧御修安分守己,也没见到那位殿下。
***
小雪盖竹。
沈弃微命人将火炉搬到外面檐下,与钟太医披着大氅煮酒赏雪。
炉子上煮着蛋花红糖米酿,一开盖,空中飘出一股夹着热气的甜腻味。
兰因盛酒添炭,侍奉完便退下。
沈弃微面色比前段时间还要见好,瞧不出是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山上实在无聊,只能在院里煮酒赏雪。”沈弃微端了碗酒给钟太医,“如今太医来了总算不孤单。”
钟溪明花甲之年,仁怀豁达。抚须大笑:“殿下一句无聊,宫里便不得安宁。那夜宫门都尉拦下明川的马,得知是殿下病重请医后,吓得脸都僵了,连忙开门放人。”
沈弃微问道:“那夜守宫门的是谁?”
钟溪明细想片刻,“应该是陈家庶子,什么名臣不大记得,前段时间由李大人提拔上来,现在在禁军里办事。”
沈弃微端碗的动作一顿,说:“李淮德李大人?”
“正是他。”钟太医吹散碗中的热气,不笑了说:“谏议大夫本官微权重,主是议论检察,早些年,李淮德还在御史台下做个八品小官,也不知得谁指点爬上这个位置,如今谁升谁降他都能参一本。”
想要在锦阳城出头显贵,脚下必然是白骨堆积。
李淮德时运好,五年前正巧碰着宣文帝打压四大家,他顺圣意日日参奏四大家的罪行,最终踩着四大家爬了上来。
对于李淮德,沈弃微只记得那天居高临下睨视他的眼。
不屑,厌嫌化作利刃,穿过大雪直刺他的胸膛。
沈弃微抿了抿酒,李淮德这人行事可恨,可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甚至猜不到他身后人是谁。
钟溪明岔开话,“南封北原两国质子殿下可见了?”
沈弃微呼出白气,浅笑着说:“见了,南封那位长相实在出挑,外边都传我有龙阳之好,那李淮德还费尽心思将人往我这处送,事出反常必有妖,南封质子身份可疑,只怕是李淮德与定王送来监视我的细作。”沈弃微转看向钟太医,“这场大病虽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的,却也苦了钟太医连夜负雪上山。”
钟太医闻言直笑,开怀说:“哪是苦了?分明是济臣与水深火热之中啊。近日宫中事务繁忙,臣那小小太医院都忙得焦头烂额,得亏上了山,清闲几日。那些杂事就留给太傅去办吧,臣便在山上同殿下寻乐解闷。”
“太傅要是知道,太医院恐怕……”沈弃微玩笑,故意没有说下去。
钟溪明浑然不担忧,两手一揣,望着小雪喃喃道:“太医院年久失修,是该翻新了。”说着眉头显出川字,侧头低语:“宫中的药臣为殿下断了,那些药虽是补药,都吃多了身子总会受损。”
“太傅他…”
“也是太傅的意思,年后花祈节,陛下有意任殿下为卫尉掌管南军,稳妥起见,这药服了几年也早该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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