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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了。”
青鹤怅然若失，半靠着已经醉晕过去的沈凌客，说道：“就这些吗？”
皇帝示意了一下满地的酒坛子，随后道：“已经有很多了。”
青鹤失落地“哦”了一声。
皇帝端详她片刻，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青鹤没有拍开他的手，依旧醉醺醺的，看上去已经是失去了意识。
那皇帝就终于收回了手，顺着另一边一个个看过去，最终开了口。
“梁双苗，你为何修仙？”皇帝悠远的声音传来。
这边的动静再次吸引来了其他人，想不到这皇帝突然说话，而且竟然精确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烂醉如泥的梁双苗更是神奇地睁开了双眼，她看向皇帝，竟然回答起他的问题：“为了治病救人，我若有了更高的修为，便能真正悬壶济世。”
皇帝笑了笑：“知道了。”
梁双苗听到这句话，就又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的样子。
这皇帝便又按此流程轮过去——
“陆冠宇，你为何修仙？”
陆冠宇：“我想要找到我的终身遗憾是什么。”
皇帝便追问了一句：“什么终身遗憾？”
“我为自己卜卦，”陆冠宇双眼无神，却老实交代，“卦象显示，我将有一个遗憾，伴我终身，我想要找到是什么，将其破除。”
皇帝便点了点头：“知道了。”
再下一位是宁瑞。
宁瑞的回答倒不令人意外：“我受恩师临终所托，传承无情剑。”
水镜外的人听得津津有味，都看出来这皇帝代表的是机关道中的意志，恐怕这时几人在皇帝的问话中都说的是真心话，众人听到宁瑞的回答，还评价起来：“果然是宁瑞师兄的性格。”
只有一直默默无声的存芳抿紧了嘴唇。
宁瑞的旁边是别情。
轮到别情被问了这个问题，只有她晕晕乎乎，不似其他人神情坚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修仙人士多才俊，看着大家都貌美如花我就满足了。”
水镜外众人：“……”
别情你修道之心不正啊！
再之后是沈凌客。
这位沈家的翘楚闻言握了握拳，脸上有挣扎之色。
“我想要护庇沈家，想要查清我娘的死因……”他眉心的疙瘩片刻后缓缓松开，最后说道，“这都是我以前的想法，可近来经一位前辈点拨，我已化解这些执念。”
“如果非说修仙是为了什么，”沈凌客道，“我想要……想要站在她身边。”
皇帝顿了顿，追问了一句：“她是谁？”
沈凌客挣扎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皇帝甚是惊奇，似乎没想到还有人能抵抗机关道的问题，此子心性坚定，实在可贵。
最后一个是……
皇帝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水镜外的人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似乎是“崔盛雪”，又似乎是别人。
皇帝问：“你修仙是为什么？”
水镜外的人便看到她睁开眼，神色清明，仿佛从未大醉一场。
青鹤看向他笑了笑。
“当然是为了飞升。”
没有其他补充，她就这样说出了一个神话版的答案。
水镜外的众人都沉默下来。
飞升？
数千年了，从无一人能从此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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