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表弟被我打得昏死过去，我再次用风筝线勒他，表弟拼命挣扎，他越是挣扎，我越有力气。直到他不在乱动，不在出声。他死了，死了也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挖了个坑，把带来的干花瓣铺在底下，让表弟躺在它们上面。到了那边，他也要明白，是谁害死他的，是程小翠，不是我啊！”
“我特意借了照相机，和我爱的人留下最后的合照。”
“哈哈哈……”讲完谋杀张墨的过程，杜忠一阵狂笑，停都停不下来。
郝大勇身上直冒鸡皮疙瘩，他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寒颤。
问询室里不透光不透风，郝大勇却感到全身上下都被阴风包围着，来自地狱的气息。
等待杜忠笑够了，林悦问他，“你故意把照片洗出来拿给杜家旺看，料到你父亲会帮你顶罪，杀人前就找好了替死鬼？”
“他对不起我啊！”杜忠向林悦抛了一个媚眼，“半夜回家，我把照片洗出来，等我爹我娘醒了，我就把我的‘杰作’拿给他俩看。”
“我爹又傻眼了，骂我打我后，还要想办法帮我脱罪。听说村大队来新人了，新人新作风，我爹怕不能顺利领回表弟尸体，就安排我和娘配合他，让你们知道他有多厌恶表弟。”
林悦又问，“安排你爹当替死鬼还不够，你还想陷害程小翠？你通知她张墨死讯，然后趁机把杀人的风筝线塞到程小翠随身携带的布包。你算计好，我们一定会找到程小翠，如果我们武断，判定了凶器在谁身上，谁就是凶手，那么她就可以把你爹换出来？”
“他们俩谁帮我顶罪，我都没意见。一个欠我的，一个抢我的，统统该死。”
“你不觉得自己自私吗？”林悦又问，“你爹怕我们继续查下去，早晚会找到你，就让他的证人们一致反口，然后去自杀顶罪。你还怕他不死，要去补一刀？”
“当然，那天晚上我看我爹跑去小屋上吊，我看他被绳子勒得面部狰狞，双脚乱蹬，你知道当时什么感觉吗？爽，好爽啊！”
“这个老东西真是幸运，人还没勒断气，绳子就断了，我得成全我爹啊！我是个孝顺孩子，我拿起他脖子上的绳子继续勒，我哥听到响动声跑了过来，不孝顺的大哥，偏要救老东西一命。”
林悦叹口气，她真的没什么可说了，“我们会把你交给县公安局。”
“你等等！”杜忠叫住了林悦，有个问题他必须问明白，“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林悦冷笑着转头，“杜忠，有句话叫坏人死于话太多，怕我不怀疑，故意给程小翠泼脏水。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你真是个没用的蠢蛋，比你爹可差远了。想杀人还亲自去买风筝线，你以为村大队的人都是白痴吗？也对，一个天生的废物能做出什么高明的事。”
“我不是天生的废物……”
林悦的嘲讽再次刺中了杜忠的软肋，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为自己叫屈。
可林悦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从不懂感恩，也不顾及别人感受的畜生，不配和人对话。
走出询问室，林悦收到一个好消息，杜家旺醒了。
林悦真希望杜家旺能释怀，他不欠杜忠什么，人活着都会遇到坎坷，可不能把自己的不幸全怪罪在别人身上。
路是杜忠自己选的，选择了就接受前方等待的结果，不需要别人代替，别人也代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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