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黑潮-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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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呵。”年轻的助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彻底融化。他的头颅滚落到地上，顺着台阶滚下来，就这么停在了路中间。他张开嘴，发出的不再是人类的笑声，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吸气声。

他还在融化，血肉在不断剥离，连带着白骨都开始塌陷。终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滩粘稠的污水。然而，这才是一切的开始……

没过多久，一条黑色的长虫从污水中探出脑袋。慢慢地，随着长虫的身体越来越大，污水也变得越来越少。当最后一滴污水消失后，长虫也变回了助手原本的样子。它仰头，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再度走向之前拒绝它的那户人家。

关得再紧的大门还是有缝隙的。长虫化作的人类毫不费劲地就这么越门而入，吐出长长的黑色舌头，探寻着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这里充斥着食物的芬芳，很容易勾出它的食欲。好香，好饿，好想全部吃掉……

叶归站在巷子里，她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周围至少有三个污染种。都是长虫的样子。虽然它们不会说话也无法交流，但是就配合度来看，已经是有意识地协同作战了。

啧，真的好麻烦。

立方体还在跳舞，它催促着叶归快点吞噬这些东西。小点心不顶饱至少可以垫垫肚子。随着上次吃掉红土镇的污染种后，立方体的胃口变得更大，口味也刁钻起来。

终于，不断游走的长虫按耐不住对叶归的渴望，它们从三个方向朝叶归同时发动攻击。立方体一次只能吞噬一个污染种。一旦吞噬开始，叶归就需要全凭自己对付另外两个。这次的污染种十分灵活，就算是叶归也很难同时应付过来。

就在长虫靠近叶归的一瞬间，它们消失了。是的，三只长虫全部消失，叶归的存储空间直接把它们全部收纳进去。速度之快，让污染种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抓出一只长虫喂给了不断旋转的立方体，叶归开始放开自己的全部精神体。棚户区很大，现在的叶归只能勉强覆盖一半。只是在这一半的区域内，已经出现了很多长虫。他们无声无息地钻进一间又一间屋子，在里面尽情地寻找美味的猎物。

很多变异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污染了。随着自身的不断融化，他们也成为了长虫的同类。这些长虫每吃完一家，就会全部盘踞在一起。他们结成大的蛇球，在不断相互吞噬。试图将对方的力量全部转换为自己的。

这不是正常污染种应该有的状态。太过目标清晰和强化繁殖了。它们好像就是为了消灭人类而存在的。这不对劲！

“叶归！”小于的声音出现在叶归身后。她一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棚户区都被污染了。是文教授放进来的东西。你快救救大家！”

小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的痛苦和恐惧没有任何伪装。她的背后伸出五条巨大的长虫，每一只头上都长着猩红的独眼：“是蔡瑞派我们进来的。都是他！救救我们，救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