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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此时她只想推门回去好好休息。
手搁在把手上还未使劲儿,那木门“吱呀”一声干涩哑响自个打开了,李辞盈正诧异呢,万不属于此间的月麟香已从缝隙萦浮鼻尖,她悚然一抬头,竟似“那位”纡尊降贵,正倚靠在她那张半旧小榻上。
夜色俨浓,她实是瞧不真切,愣愣回神忙合拢了门扉,快步走到小几旁去点灯。
冷烛半照,那人一身玄衣清磊,腰间一柄金製小刀暗光熠熠,不是萧应问又是谁?
李辞盈胸口一团闷气霎时就消散了,她展了个笑容,“郎君今夜不是要出城去么,怎得这个时候在这里?”
那人却不答,半阖着眼冲她招手,“过来说话。”
李辞盈敛了些笑意,回溯以来,萧应问已很少在她面前做这般目中无人的姿态,萧飒孤冷,此刻少年倒与八月十七夜于太和偏殿的那个人渐渐重合……
李辞盈攥紧衣摆,又往前一步。
小屋狭窄,挪了两下已是进无可进,总归有求于人,她揣揣掀了眼皮去瞧萧应问,想着是她请他来吃粥,便又问道,“郎君用过飧食了么?”
萧应问不答,反而又是一声冷笑。
这一声直把她半臂冷栗子也震出来,李辞盈摸不着头脑,余光一撩,见着榻沿上整整齐齐搁着那对小团花玄革臂鞲。
她眼皮一跳,萧应问解下臂鞲来做什么,难不成他今夜还想歇在她屋里不成?
这儿可不比鹧鸪山,没有多余的被褥,更没有能打地铺的地方。
见她错愕,萧应问更是觉着心口一团恶火燎薪,他冷冷笑了声,才回答她的提问,“不是三娘邀某来家中共用肉糜粥么,怎还问我吃过没有?”
做这么个臭脸,果真只是问一碗粥吃么?李辞盈腹诽一句,认命又转身去摸炉篝上的小坛子,大抵姑母他们仍给她留着的,此刻粥还是温温的。
她自取了小几上盖着的木碗,想了想,还是又掀柜拿出一张新帕,沿着碗口往内里抹得干净发亮,才去盛了粥来给他。
小勺儿往碗中一搁,李辞盈把东西放在他面前,笑道,“您应当吃不惯菹菜吧?”
世代勋贵之尊口能不能进她拧出来的菹菜是其次,其主要因由,是外头太冷,李辞盈懒为他去取。
果然他瞧不上这点儿调口,理也不理她,从容托个破碗,吃出个姿容瑰逸的模样。
未多时也就吃好了,难得一碗粥就能抚顺了夜乞郎的麟皮,萧应问撤了帕子,瞥见李辞盈满脸期盼,才悠悠然说道,“落日时分,我的人已找着了庄冲的踪迹——”
李辞盈眼睛睁得圆圆的,情不自禁倾近几分,竖着耳朵要听听详情,可那人却停顿在那,竟又不说了!?
她抿抿唇,挑眉示意他,“您快说呀?”
萧应问很疑惑,“某很好奇,究竟为何三娘从某这里探知案情从来理所当然,毫不胆怯?”
李辞盈“唔”了声,大言不惭道,“当然为着咱们曾在一同在砂海历经磨难,有生死与共的情谊在的。”似怕他觉得冒犯,她冲他露个蜜糖似的笑容,又补充一句,“总归有那么一点点罢?”
听着这话,萧应问竟是哼哼几下笑出声来,他闭着眼点点头,缓缓起身,反问道,“是么,某倒觉得,是三娘枉作聪明,自以为能从细枝末节中暗窥深意?”他居高临下睨向她,半晌,才撩袖拂开了桌上杂物,倾身一把捏住了李辞盈的下颌。
李辞盈被迫随着他的力气抬高下巴,眸中也渐渐腾起轻雾。
“的确。”萧应问垂眸叹了声,两指在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慢慢摩挲,直到手下那人忍不住轻轻颤栗,他才开口继续道,“美貌向来是尔之矛戟,无论对于裴听寒、傅六郎,或是方才那位沈青溪,三娘都做得到算无渗漏。”
“可惜了。”他笑了声,“那件披氅某已送到傅六郎手中,三娘不必再从它的尺寸来揣测我是否借傅弦之名向你讨要这份‘好处’——”他顿了顿,又“啧”了声,意有所指,“不过,某倒是很有兴致知道,三娘的‘好处’是单给裴听寒的,还是只要能予三娘利益者,均能雨露平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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