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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对志愿者的死亡表现出任何惋惜的情绪，他们更在意最后的实验结果。
监控系统将实验数据上传到云端，在计算机里经过一系列简单的分析后，最后的结果被助理送到了黎方的手上。
“又没有反应……哪里出问题了？”
“院长，我们的步骤都是按照指示完成的，没有差错。”
“不应该啊......凌小宇留下的笔记就是这个意思，难道还有其他方法？”
这场实验他们在小白鼠和其他动物体上进行了数次，调整了几个方面后，获得了一些比较理想的数据。所以才决定向上面申请人体试验的，哪想到，竟然失败得彻彻底底。
“那...院长，这个志愿者怎么办？”角落中有人发问。因为本次实验需要更多人手帮忙记录，这是今天临时过来帮忙的实习助手之一。
黎方戴着半框眼镜，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视线看向说话的那名实习助手。光线打在镜片上，黎方的一只眼睛藏在镜片下看不清，能看清的另一只眼睛，透着镜片反射出冰冷的人性。
他上下打量了对方，说：“怎么办？火葬，送他一个为人类科学事业伟大牺牲的称号，最后给家属寄点抚恤金。”
“你是新来的？”
“对...实习助手，今天来..帮忙。”
黎方突然笑了，他笑起来，看上去竟然很有亲和力。他说：“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可别让我失望啊！”
张士诚就站在被点名的实习助手旁边，今天他也来参加了这次一区的实验。虽然没能进入实验室仔细围观，但隔着分析室的玻璃，也能看个大概。
实习助手发出疑问，实际上是在对他们漠视生命的行为发出质疑。志愿者签署的合同就摆在桌面上，上面根本没有提到这场实验会有死亡率。这种欺骗，是不合法不合规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不知道话中的含义？
所以黎方，提出了让这名实习助手去完成处理这名志愿者的工作。他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们的做法肮脏，现在我让你也成为了其中一员，谁比谁好呢？
当然，这也是一个警告。
在这里，黎方的权利相当于土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不高兴，说不定真的直接就“消失”了。
这位实习助手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实验结束了，除了核心人员，其他人都要在通行权限结束前离开一区。来围观实验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区的实验室负责人和他们信任的助手，时钟子对这次实验没有兴趣，就将名额让给了张士诚。
周围的人陆续离开，张士诚也收拾好了记录的笔记本，想要随着人流一起离开。
下一次再来一区，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个地方的管理制度非常严谨和复杂，张士诚写的申请上传了好几次都被打回去了。
不过他没有灰心，总会有机会能找到的。
就在他的一只脚踏出实验室门口时，张士诚被叫住了。
是黎方。
他对张士诚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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