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朝里文臣都是这样。”
君权如天,可那群文臣仗着一身清骨,有前朝的前车之鉴在,仍敢指责当朝帝王。
其中翘楚便是翰林院。如今,怕是要加上一个司天监。
司天监才换了新监正没几日,一改独善其身。
这群净过身的官员,仗着没根也没个怕头,对父皇尚且好,却是不少骂王叔。所以这几日他随父皇下了早朝,宁与父皇一起走也要避开王叔。
父皇因此直言要打他一顿,让他长点胆气。
庾景逸心底清楚,他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储君,缺乏文韬武略的雄心壮志。若非亲生父亲做了帝王,他更愿做个闲散世子,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
既然已然成了储君太子,他势必比不了自己父亲,只想贪图个好名声。
王叔因午门监斩姒婴落得个千夫所指,他没能力为王叔解开困境,只好离他远些,以防他发现自己的无能,反悔不愿将宁儿许配给他。
温宁不知庾景逸心底在想什么,听他将姒婴与文臣相提并论,心底很是不舒服。
她清楚,姒婴不是臣,而是大商的君主。
臣成了君,这君又成了臣。是荒谬,乃真事。
她本想趴在庾景逸背上,嘲讽一下姒婴。可待庾景逸真追上了姒婴,她手里撑着的伞,尽数遮盖到了姒婴头顶,抱怨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不是身子不好吗?
七月了,日头仍毒辣得厉害,他若昏倒了,她才不救他。
姒婴停了步,抬头看向头顶的黄油伞。
他没记错,这把伞本就是他,后来被庾景逸拿走为她遮阳去了。
他去看趴在庾景逸背上的温宁,问:“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呢?”
温宁实在听不得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语气,冷声道:“看你不顺眼。”
姒婴扬了一下唇角,问:“那郡主为何还要继续看姒婴?”
她心底牵念着前面那个为她而死的未婚夫,人却趴在现在这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夫背上。
一个的心也就拳头大小,她既不喜他,何必要来招惹他?
温宁理所当然道:“我乐意。本殿下就是喜欢找看不顺眼的人麻烦。”说着,她把伞递给他,恶狠狠道:“拿着,遮着阳!”
她往一侧看去,看到一间格外显眼的茶楼,道:“表哥,我渴了。”
庾景逸很是满意温宁欺负姒婴,抬起头看到对街那间显眼茶楼,道:“我带宁儿去喝茶解暑。”他迈步向对街而去,又道:“姒爱卿一起来。”
姒婴目送两人离去,微微握紧伞柄,停留在原地不动。
他也不知,她口中的报恩,为何会这样让他心绪难宁。
他是个聪明人,不比温辅良弱,却始终不知他是恨她,还是厌她更多。
温宁趴在庾景逸背上回头看去,见他身着女儿衣裙,手里撑着把伞,人却一动不动。
一侧走来个手拿折扇的公子,探过头痴痴看着他侧脸,像极了登徒子。
温宁手一指,喊:“姒婴,你给我过来!”
姒婴只得迈步向她走去,心底明白了。
他恨她,也厌她。
从来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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