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
五条零拒绝了。
“我不喜欢的人，不配做我的长辈。”
“只是不喜欢，不是讨厌啊。”五条悟做出了思考的表情，嘴角的笑意突然变大：
“那要不要让你讨厌我呢？”
“比如让你当我的仆人，时限让我想想……永久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吧，那就——”
五条悟收起了所有表情：
“在你死的时候终结。”
对于一只鬼而言，这话跟“永远”没有任何区别。
五条零：“……”
鬼的力量再次被调动起来，两人附近的空气仿佛都被天空飘下的雪花冻得凝结了般，地面猛地出现了一阵“轰隆隆”的震动。
五条零慢慢抬起了手，“苍”的引力——竟然被撼动了。
“血鬼术——”
吸进、呼出、吸进、呼出……
鼻尖流动的都是零下一百度的寒气，五条悟松开了手，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有些麻痹。
冰霜……还有毒吗？
看来是生气了。
生气了都不会骂人，弟弟果然还是需要教导。
“我劝你不要现在使用这种力量，先从将咒力外化学起吧，毕竟这里是咒术界，你也来自咒术家族，不会使用咒力的话，会被排挤的哦。”
蓝色咒力光芒与红色的咒力光芒同时亮起。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两种力量就如同蟒蛇般将幼小的孩童紧紧缠绕，并把他送到了五条悟面前。
“特别是那群自认为是长辈的老头子。”
五条零仍是拒绝：“不要。”
他只想把五条悟打一顿，然后让五条悟当自己的仆人，给自己鞍前马后、端茶倒水。
至少一周！
所以，五条零使用血鬼术的动作仍未停止，空气越来越寒冷了，只要呼出一口气，就会立刻结冰。
五条悟又伸出了手，只不过这次不是掐脖子，而是捏住了五条零还有婴儿肥的白皙脸蛋：
“听话。”
五条零默默把脑袋偏到了另一边，一副拒绝的姿态。
看着“叛逆”的五条零，五条悟嘴角弯成了一道浅淡的弧度：
“我可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教育你，走神的话，哥哥会伤心的哦。”
他的视线飘向了湛蓝的天空，语气却带上了阴森森的恐吓：
“到时候我可能会把你切成一堆碎肉，要复原的话也需要很久的时间吧，等你复原我就再切碎一次，循环往复，第一次切成一千块，第二次切成一万块……这样也跟死了无异。”
然而——五条零对五条悟的描述没有半分兴趣，放任对方演独角戏。
他正在偷偷和系统交流：
“小正，你不是有存档功能吗？现在我要用，回到刚才扔他雪球的时候，我要再和他打一遍。”
矫正系统：“首先我的名字不叫小正，其次存档是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使用的，还有使用一次存档功能，需要消耗相应的好感点数，二十好感度为一点，但目前五条悟对你的好感度为——1。”
系统接着说：“余额不足，无法使用功能。”
“小正你的连贯词学得真不错。”五条零垂眸，“这一好感度有什么用，还不如来个负二十。”
不过如果他对五条悟的好感度也显现出来，估计也是跟“1”差不多的数字吧。
不讨厌，也不喜欢。
就算五条零没有发问，系统也忍不住提醒：“宿主，好感度必须要正的才能置换存档点数。”
毕竟是好感度，不是恶感度……
“真是油盐不进。”看着毫无反应的五条零，五条悟说出了系统的心声。
他把五条零的嘴巴捏成了嘟嘟的金鱼嘴：“我跟你一样，也讨厌不喜欢的人当我的长辈，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会左耳进右耳出。”
“但你想要打败我，就必须学会咒力才行。”
什么话能让五条零听进去，五条悟当然知道，他松开五条零的脸蛋，转而用手指在五条零的眉心上弹了一下：
“不然——你就只能永远当我的手下败将了。”
五条零的暗红眼眸骤然睁大，摸着红肿的脑门，陷入了沉思。
看着五条零似有所悟，五条悟便把术式解除了，转身准备离去。
礼仪课都迟到半小时了吧，把庭院打成这样肯定也要被五条赫和五条牧音教训一顿……
有个弟弟真麻烦。
然后——
就被身后身为鬼的孩童一个飞撞，倒在了素白的雪地上。
五条零骑在五条悟身上，锋利的鬼爪横在他的脖颈前，红色眼眸亮得惊人，散发着不服、不屈，还有微弱的怒气，像是一只充满野性的小狼崽：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不打中你一下，我还是很不甘心！”
指甲尖碰到了五条悟的喉结，五条零舔了舔被五条悟手臂上流出的血液而勾引出来的尖牙：
“将军。”
“什么嘛……原来还留了这一手。”五条悟有些无奈。
除了力量强之外，气息隐藏得也很不错啊。
看来战斗要再次打响了。
“你这小鬼压着我的悟君做什么，快滚开！”一个杏色头发的女孩突然从大门冲了进来，举起双手狠狠向五条零推去。
五条零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后背，竟也真的被推翻在地，用脸亲自感受了一下雪地的温度。
他迅速站起来，看向了女孩，见到了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五条零皱起了眉头，陌生人为什么会来他的庭院？
“你是谁？”
“又来了。”五条悟低声呢喃。
五条零敏锐地捕捉到了五条悟的声音，转头问道：“你认识？”
五条悟快速否认：“不认识，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这女孩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痴迷于他，前几次见面五条悟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但还是能从侍从那里听见一些这女孩的夸张言论。
比如——
“我叫做禅院杏知，是禅院现任家主的女儿，也是悟君的未来妻子！”女孩骄傲地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宣誓道。
五条悟额角出现三条具现化的黑线，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会觉得这种话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脑子怕不是只有蛞蝓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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