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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是三毛笔下那句:知交零落实是人生常态,能够偶尔话起,而心中仍然温柔,就是好朋友。
亦或余秋雨的《霜冷长河》中那句:所谓朋友,是使对方活得更加温暖、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偶尔话起……更加自在……
但好像又不太一样,除了这些,还缠绕了些别的情感。
姜知幻心想。
京城初见的那一晚,江城后再次偶遇的街头,还是刚才出租车驶过的隧道。她和宋不辞之间,似乎眼神交流总多于话语交流,关系也在无需言明中一点点增进。
那晚兴之所起,她停下脚步看戏;街头乘兴而至,她走到了他身旁。
…
两人下车后,在小区大门口前驻足。姜知幻低头思忖得入神,没有动作。
宋不辞耐心地陪在一边,不提醒也不催促。
泛黄路灯下,少女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整个人单薄利落,柔和光亮将她的影子拉长,清冷而寂寥。哪怕他的影子紧挨着,依然显得孤独,仿佛他的存在毫不相干一般。
宋不辞拧眉。
恰在这时,姜知幻忽地抬头,直勾勾地看向他的脸,叫了声:“宋不辞。”
“嗯?”宋不辞漫不经心地应着,插科打诨道,“怎么,看入迷了舍不得回去?”
“我们现在是朋友吗?”姜知幻没接他的玩笑话,直白坦率地问,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知是不是路灯的缘故,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格外干净明亮。
宋不辞一时间恍了神。
朋友?他眉梢轻轻一动,心说你接近我就只是想交个朋友?
可一对上姜知幻的眼睛,宋不辞的心莫名柔软几分。
他低头,注目着地上两道影子,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普通朋友应该算吧。”姜知幻眼珠一转,像是通过思考得出的结论,语气蛮认真。
宋不辞双手抄兜,不再看影子了,看她,气定神闲道:“我可没有送普通朋友回家的兴趣。”
姜知幻“噢”了声,茅塞顿开道:“那就是男闺蜜。”
窗户纸差点捅破,结果你说男闺蜜?
“……”宋不辞头一回失去表情管理,气笑了。他垂眼,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寂然半晌,才觉荒唐地说了句,“嗯,男闺蜜。”
聪明死你了。
姜知幻噗嗤笑出声,眉梢眼角都弯起来。她扯了下书包带,对他说:“那明天见,男闺蜜。”
“明天见。”宋不辞说,语气闷闷。
看着少女明媚灿烂的笑颜,他心里切了声,懒得跟她计较“男闺蜜”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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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徐情应该已经回来了。
再三纠结下,宋不辞最终还是选择去了清水居,和父母一起住的地方。
打开最外的大铁门,沿着石板小道,穿过一片草坪,就要到家门口时,宋不辞接到徐情打来的电话。
手机搁到耳边时,他顺便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多。
“你在哪儿?”女人威厉的语气中蕴着丝丝愠怒。
宋不辞的手搭上门把手,随着“滴滴”的解锁声响起,他推门而入,回:“在家。”
听见动静,徐情挂断电话,端坐在沙发上等宋不辞过来。
“妈。”在玄关处换好鞋,宋不辞走过去,不冷不热地喊了声。
“离学校十五分钟的路程,你用了一个小时,让夏闲把保镖甩掉了自己去鬼混?真是有出息。”徐情抱臂翘腿,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这么有出息,怎么以前连个人都看不住。”
最亲的人,往往知道刺那儿最痛且最致命。
母亲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稳准狠地扎中宋不辞的心脏。从小到大,类似的话语他听过千百遍,一刀又一刀,一下又一下,习以为常到近乎麻木。
宋不辞低头,保持眼观鼻鼻观口的状态,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别辩解,别反驳。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甩了保镖三次,夜不归宿一周,家里的摄像头坏了四个。”徐情的眼神里透着公事公办的淡漠,她叹息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疲惫,连语气都缓和下来,只剩隐忍和失望两种情绪,“这些我都既往不咎,但从明天开始,你上下学都由小李接送,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宋不辞的眼皮动了动,直视她,终究没忍住开了口,“妈,我有自己的学习节奏,不用派人监视接送。”
“我不派人看着你,恐怕早混得没个人样了。”徐情冷哼,“经常跟你一起玩的那两个人,哪一个是靠谱的?夏闲靠谱,他妈干嘛也要派保镖看着他?温玉靠谱,他就不会把重心放在娱乐圈,一学期大半时间都在请假。这个年纪不好好学习,成天想着怎么出名,呵。”
宋不辞不卑不亢,“我有分寸,不会乱搞。他们人也很好,值得交往。”
“行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徐情摆摆手,“你如果真有分寸,早应该跟他们一刀两断,而不是学会逃课染发。”
“我这次回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你既然不想被接送,那就得拿出相应条件。周考要到了吧?我希望你这次的分数比上学期期末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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