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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雨馀凉转身便行。
三人一同沿着通道行进,一路无话。
走了约莫半炷香时分,三人终于来到通道尽头,清冷空气骤然钻入肺腑,雨馀凉仰头望天,只见黑色夜空中繁星闪烁,他再转头看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通道,觉得今晚的事久远得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般。
时间宝贵,多耽一会,瑚庄内姬花青、覃七霄、尹敕的情形便有可能不妙几分。雨馀凉、碧桃、边潇施展轻功下山,雨馀凉本来对自己的轻功并无多少信心,但这次他发现自己还没全力飞奔,就将碧桃和边潇甩在了后面,碧桃和边潇还要费些力气才能跟上他的脚步,雨馀凉不知是自己的轻功进步了还是他们的轻功不济,可瑚庄在水南享有盛誉,门下弟子轻功还会比不过谷州刀派这种无名小派门下弟子的轻功吗?难道真是他的轻功比以前进步得多了?雨馀凉突然想起姬花青答应教自己武功时,首先教自己的就是吐息纳气修炼内功之法,难道在这几个月之间,自己的内功竟在不知不觉中进步了这么多?
想起姬花青,雨馀凉心中愀然,他前几日和姬花青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两人之间产生了隔阂,此刻却又担心起姬花青来。
密道出口所在的那面山坡不算陡,坡上也只是生满了杂草,并无多少树木,雨馀凉等人在草上疾驰,不过片刻之后,便来到了城中。
此时已值漏夜,人们熄灯安歇,街道上鸦雀无声。
三人飞奔在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上,雨馀凉忽然想起什么,道:“碧桃姑娘,边兄,瑚庄那边会不会派人来抓我们?”
碧桃道:“其实我也正担心这个,南护法将令牌扔给我们的用意,庄主他们多半也知道了,尤其是巴先生,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庄内不缺人手,或许庄主正调了人下山来寻我们呢。”
雨馀凉道:“碧桃姑娘,你可有对策?”
碧桃道:“我们只能小心行事了,好在这是在晚上,绵作城又大,方便藏匿。”
雨馀凉叹了口气道:“可绵作城这么大,我们要如何寻人?”
碧桃也叹了一声,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雨馀凉心想,姬花青一心要去临蓟,而近来他和姬花青赶路时,总是看到一拨又一拨同样赶去临蓟的江湖人,究其原因,是听说不久后临蓟将有大事发生。
雨馀凉和姬花青在饭店打尖,时不时听到这些江湖人议论,说这次前往临蓟的,不仅是他们水南的武林人士,水西那边也来了不少人,那些水西的名门大派,都派人到了临蓟。
既然要发生这样的大事,玄同教会缺席么?绵作离瑚庄这么近,覃七霄和尹敕解决完瑚庄的事后,会不会也是要去临蓟的?而那位鲁坛主,是在覃七霄和尹敕去往瑚庄期间留在绵作城中待命吗?
街道两旁的房屋不断后退,雨馀凉突然想通了些什么,猛然转了个弯,朝北边奔去。
此时碧桃与边潇心中也全无主意,见雨馀凉往北走,当即没有多想,也跟了上去。
雨馀凉心道:“覃护法和尹长老被关在瑚庄地牢中数日,在这期间自然是不可能与外界通信了,若绵作城中有玄同教的人待命,与覃护法和尹长老失去联络那么多天,早就该感到不对了才是,可却没一个人上瑚庄来救他们。或许覃护法、尹长老和那位鲁坛主,只是先前在绵作会合,这之后便兵分两路,鲁坛主人已不在绵作了也未可知,覃护法让我们去找鲁坛主,也是情急之下碰运气,赌鲁坛主眼下还留在绵作。从绵作城到临蓟,最近的一条路便是从北城门走,玄同教的人腰上似乎都会挂一块铜腰牌,我先去问问城门守卫对腰挂铜牌的人有无印象,若他已出城了,再在绵作城里找人也是枉然。”
雨馀凉正这么想着,眼角余光却似乎瞥见两抹黑影,雨馀凉瞳孔一缩,将头转向碧桃与边潇,与碧桃同时道:“快躲!”
三人快速闪入一旁的窄巷中。雨馀凉暗暗心惊,方才的黑影既然碧桃也看到了,说明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时候了,谁还在街上晃荡?除非……
是瑚庄的追兵么,来得好快!
雨馀凉、碧桃、边潇一同挤在角落处,每个人都心跳如雷,雨馀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外张望,那两道黑影此刻已不见了踪迹,如此身法,只有习武之人能够做到,雨馀凉心中更加笃定了来人是瑚庄派来追击他们的。
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都想的是先在这躲藏一会,等追兵离开后再出来。
雨馀凉正自紧张不安,忽然感到后背碰上了什么东西,他大骇之下忙拔出长刀,几乎同一时间,对面也传来兵刃出鞘的声音,只听对面那人道:“什么人?”
雨馀凉心想你怎么说了我要说的话。
不过对方这么一问,雨馀凉便察觉对面好像不是追兵,因为这女声微微有些颤抖,她似乎也很紧张,而且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借着月光,雨馀凉睁大眼睛极力想看清楚眼前这人的模样,开口问道:“你是谁?”
对面那人听到雨馀凉的声音后沉默一阵,道:“是……雨馀凉?”雨馀凉刚想回答,那人身后又响起另一道雨馀凉同样很熟悉的声音:“什么?雨馀凉?鲍师妹,真的假的?”
这语气,这音调,雨馀凉听了数年,面前这二人,竟是他在谷州刀派的同门,鲍楚楚和铎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