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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全国各地的读者群,都激烈的讨论起《潮汐图》,评价也逐渐分化。
b站某知名读书up主的读者群
“你们看了最新一期《收获》长篇专号的《潮汐图》吗?”
“我看了,勉强看完,用粤语来写,加上各种场面渲染,难度太大了,不抱着粤语词典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一个广东人,有些个别字句都要翻词典。”
“这么夸张吗,我还没看呢,你们说的都不敢看了。”
“广府、潮汕、客家。广东的方言其实挺多的,有些地区互相交融,难免有差异,本地区读者尚且如此,其他非粤语地区的可见一斑”
“我觉得还好,我是川渝人,对粤语不熟悉,但是而当我用并不标准的粤语轻声读出这些字词句段(顺便说一句,川渝人真的很喜欢说川味粤语),哪怕是相对陌生的粤语,语言节奏也清晰可感,在陌生的语言环境下形成新的感性。
从而帮助我更好走进整个文本,而这种强迫自己进入文本的过程,不正好暗合了文中的蛙作为异物在诞生之初艰难认识世界、融入世界的过程吗?”
“@渡边,渡边老师是不是又在窥屏,快来谈谈看法。”
“兄弟们别冤枉我,我没窥屏,我在疯狂赶稿子,准备下一期的视频呢!”
“下一期讲啥,10月新书推荐?第三季度好书分享?”
“都不是,下一期,出个长视频讲解,单独讲《潮汐图》。”
“《潮汐图》牌面拉满了啊,渡边觉得这么好吗?单独出个长视频,会不会没什么流量啊。”
“怕什么没流量,我们纯文学什么时候有流量过,主要是真的写得很好啊,这么说吧,别人用方言写作,通常是为了语言的陌生化或者叙事的生活化,但是《潮汐图》不是,《潮汐图》是把方言直接作为叙事的文字。
小说有三次明显的语言风格的变化:粤语——现代白话——翻译中文。三次语言的转变,内含着叙事的逻辑,是蛙在广州——澳门——英国三地漫游经历的投射。
所以林野采用粤语,不是可用可不用的,也不是为了标新立异或者炫技什么的,而是必须用,语言本身已经成为了叙事。”
“我赞同@渡边,作为一个纯正北方大汉,我觉得这书自设门槛,撑过中段,后面越发精彩。自己的阅读体验像初夜被开拓的身体,自己狭隘的认知、想象力、知识边界像是尚未涉入的甬道,吃痛地被撑开,而后豁然开朗,越来越顺,越来越爽。”
“啧啧啧,这是一段有故事有味道的书评”
就在全国各地有人直呼读不懂,而又有人大唱赞歌之时,林野却收到了《十三邀》的采访邀约。
......
“你在网上太神秘了,没微博也没各个平台的账号,许知远只能通过我们编辑部来找你了。”沈明言吐槽道。
“许知远?《十三邀》?”林野一听许知远的名字就猜到了是什么访谈节目。
“是啊,你应该是《十三邀》这么久以来,最年轻的访谈对象了。”
《十三邀》是腾讯新闻与单向空间联合出品的一档人物访谈节目。主持人许知远每年计划与十三位来自不同领域的嘉宾进行对话,所以节目称之为《十三邀》。
主持人许知远,是个留着长发习惯一脸严肃的作家,典型知识分子,开着一家叫“单向空间”的书店。
《十三邀》极少访问当红明星,邀请嘉宾一般分为两类。一是迎合这个时代的流行文化和大众情绪的名人,二是邀请与这个时代保持疏离的学者、专家。
过往的邀请名单主要有李诞、罗翔、李安、项飙、坂本龙一、金宇澄等等。
这个节目最常见的形式就是二人对坐,一个问一个答,《十三邀》谈论的主题很深刻,或者说是许知远和嘉宾们聊天的内容很深刻的,比较“直”,没有太多客套、恭维和伪饰的话,而是两个人直白的用聊天的方式去碰撞,有时甚至会出现尴尬的沉思。
可以说在对林野来说,这是最适合他的访谈节目,因为本身许知远就是个严肃作家,这个节目的定位也是偏向于深刻严肃。
......
大约一周后
“好的,许老师,那我们待会学校见。”与许知远的团队约见面地点后,林野就从宿舍出发赶了过去。
“您好,许老师”
“林野你好,哇,你好年轻,还这么帅气,又在这个学校的环境里,真是让我感觉自己已经老去了。”许知远的尬聊,林野上来就感受到了。
“没有没有您客气了,你也正当年。”他只能配合尬聊。
“好的,你请坐,那我们就开始吧,最近你的长篇处女作《潮汐图》在文学圈引起热议,你也被许子东称为年轻作家的领军人物,我想先问问你,为什么小说主人公是一只虚构的19世纪雌性巨蛙,这一点非常特别。”
“起初并不是蛙。起初的主人公,是一个生活在19世纪上半叶广州的女性。但我很快遇到问题:她的行动会非常受限,她将事事、处处受限,无法用躯体和行动推展空间。
大概有一个礼拜,我呆在那样一个举步维艰的躯体里面,我就像被鼠夹夹住,直到突然想通主人公可以“不是人”于是捉住我的鼠夹一下子弹翻,角色和视角都被释放。
然后很快就锚定了“蛙”,它们是两栖的。一只蛙可以在故事所涉及的地貌之间充分地游行——从陆地到淡水到咸水。”
“那我注意到,植物在你的小说中也是非常重要的意象,是因为主角是蛙的原因吗?它们是怎样影响并融入到你的创作中的”
“我觉得植物有特殊的陌生感。我经常会在某些树牌下发呆,看着树牌上写着树的名字和年龄,嘴里念出那些日常见不到的植物名字会带来一种陌生的美感。
陌生感让人感觉有生命力,让人觉得自己是活的、世界是活的。当然陌生感也是相对的。
它们有各自的名字,或分享同一个名字。名字是它们和人类的联结之一。可能是汉字,出现在古诗文里、字书里、成语俗语里,可能是部落经年流传的与神同在的名词,也可能是学名,有着希腊或拉丁词源。
当你认识了某个嵌在成语里的植物之后,整个成语突然被点亮、变得崭新。
也包括复数的植物连成的风景——“风景”本身就是一个可疑的词,包含了人类对自然的侵犯。
还有入画的植物,成为浮雕花纹的植物,标本馆里的植物,高度抽象、落在旗帜徽章店招和皮肤上的植物。
它带来亮得刺眼的陌生感。写作是极端追求陌生感的。我希望再现植物带来的陌生感,我唯一的材料是文字......”
.....
“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吧,谢谢你林野,很高兴能认识你,今天跟你聊完,我很肯定,你一定会有更好的作品创作出来
“好的,谢谢许老师,我努力不辜负你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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