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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想杀温玉的人到最后都被他杀干净了,文均老先生想杀死他,胁假天子以令诸侯。毕竟控制一个奶娃娃比于控制他手底下的心腹简单多了。
只是温玉变成了一只杀不死的怪物,文均以为自己用烛台将那颗心脏刺死了。
但那具冰冷的尸体从棺材里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被抓着腾空而起按进水缸里,仅仅只是扑腾了几下就偃旗息鼓了。
温玉手上的力气很大,撒手时脆弱的脖子上被扣出几个血洞。
滚热的鲜血就一点一点的氲进水里,染红了水缸,惊扰了里面的鱼。
他站缸前发了很久呆,手上文均的温度散去之后他才感觉到有些冷,回头看了眼白幡后的武兆。
“武兆,本王又活过来了,变成了怪物,你看……”
他抬起手感到不可思议,又摸了摸脖子,想起了那个随时可以从坟里钻出来,活蹦乱跳的女人,突然间就发狂大笑起来。
“不……武兆,本王不是怪物,是她!”
“不……不不,她也不是怪物,是祥瑞!传说中不死不灭,长生不老的祥瑞!”
是记载于山海经里的奇珍异兽,不死不灭,能够洞悉人心。
温玉才明白原来建平元年,庆云现,嘉禾生,是真的有祥瑞降世了。但官员送进宫中的奇草、白鹿、凤凰、麒麟.....都是骗人的,真正的祥瑞是元嘉!道理竟在这里!
他欣喜若狂,几步从水缸旁蹿到武兆面前,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抓着他的肩膀,说话的声音颤抖不已激动。
“武兆,快随本王前去抓祥瑞,只有得到她本王才能得到天下!是元嘉,她是祥瑞!”
武兆并不知道为什么元嘉就是祥瑞,但是温玉真的活过来了。他亲自背回来的尸体,揣回来的脑袋,此时完好无损的顶在脖子上。
难以置信,竟会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他以为自己定然是魔怔中邪抑或是见鬼了,伸出手去摸温玉的脑袋,看它会不会从脖子滚到地下去。
“王....王爷,您没死?”
脑袋不但没掉还异常的稳固,温玉激动的点头,情绪在疯魔状态,赤红着一双桃花眼。
脸上的肌肉不住的在抽动,因为尸体原本已冰冷僵硬,整张脸看着十分的诡异,同他身后的黑棺还有纸人相映衬。
他活过来了,是连脑袋都接好了的那种活过来了。
“对,武兆,本王没死!本王没死,萧辞的计谋落空了哈哈!!快,本王不能让他带走元嘉。本王要率七万长津军去把她抢回来,你说她真的傻,为什么不告诉本王她就是祥瑞!她是祥瑞,本王恨不得将她供起来,怎还会舍得伤害她!”
他像个孩子一样欢喜雀跃,大步冲出灵堂,将外面扎纸的道童吓了一跳。定眼看见那些装扮神似的文均的人,他的脸色骤然冷下。如闪电一般闪现到纸前掐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目光落在手腕上的银丝线上。
“当初你们用银丝线杀的到底是那个女人还是本王?”
到底要杀的是谁,他比谁都要清楚。文均死了,他要连这些爪牙也一并清理干净了,抓下那根银丝线缠绕在那道童脖子勒紧。
其余几个见状立刻群起而上,但皆被轻松擒住用银丝线勒住脖子,像是几头绑在一起的蒜头一般,在地下痛苦□□。
武兆被眼前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他在发疯,擅自上前想要去解,那人转过头来面如罗刹,凶狠的斥道:
“谁让你救他们了!以为本王发疯滥杀无辜?当日在丝造铺说要杀的是元嘉,实则杀的是本王!他知道本王和她同生同死,她死了本王也活不成,所以才设局杀元嘉,他一副忠君为国的姿态,而本王却拿他没有办法!”
但他口中那个拿没办法的人如今已经被溺死在水缸里了,只是武兆还不知。
温玉不许他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断气,然后跟着发疯的人前往军营。
温玉一路上都在不停的碎碎念,发出一些诡异的笑声,甚至还神叨叨回头问道:
“武兆,你说她原型到底是什么?本王听说祥瑞多些奇珍异兽,鸟啊花啊草啊,还有麒麟、白鹭、凤凰、白蛇、白狐……你说它怎么会是元嘉的模样,本王一点都不喜欢。它那副皮囊是萧辞的,又坏掉了。我们把它接回来,以后它就不需要用那副皮囊了,它就做它自己就好。”
他脸上充满了希冀,天边浮出的日光落进他的眼睛里。湿润,温暖却又充满了悲伤。
他终究还是恨她的,恨那副皮囊是萧辞青梅竹马的恋人,恨她抛弃了自己,现在他也不要她了。
但武兆并不能明白他的心情,回答不出来他的话,牵过来两匹马,将其中一条缰绳交了出来。
“王爷,天亮了,萧辞已经出许都了。接回王妃的事还需从长计议,现下不宜调动大军倾巢而出,否则......”
“本王知道......”
温玉时而疯癫时而又异乎寻常的冷静,将缰绳拽在手中。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哽咽了几声,侧首颇为可怜的看向武兆。
“武兆,本王好冷,好冷,你知道吗?”
他裹紧身上单薄的寿衣,身子冷到从眼眶里掉出眼泪来。
蒲云舍里里外外到满火油,暗卫从里面退出来时。上前亲自扔了火把进去,放了一把巨大的火前来取暖。
看着瓦舍燃起熊熊大火,烧干净他所憎恨厌恶的那些,身子也终于暖了几分。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几声,转身牵着马向阳而去。
武兆紧步跟着,只听他轻快又明朗的声音又念了起来。
“你知道吗?本王希望她是只仙鹿,像花猪那样的温顺,只认本王一个人。接它回来,本王要给它修最大最漂亮的围场,让它在林子自由的奔跑,本王一定能将它养得和花猪一样好。它现在那副皮囊,眼睛瞎了,身子也坏了就不要了。”
武兆不应声,被那张逐渐恢复正常的脸震撼。
他回答不出温玉的问题来,大概也不知道真的是鹿,在围场里怎么会自由,在围场里就是猎物而已。
今日温玉这样疯疯癫癫的以为那个女人是祥瑞,要给她最好的供养。
倘若有一天他又说那个女人是妖物了呢,是不是他们就会在牢笼里、在端头台、在焚妖的大火中看见她呢。
他想起那么孱弱的身影来,竟希望她能够跑得远些,再远些,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可她眼睛看不见,只能向菟丝花一样依附在人身上。
萧辞对她也不是很好,舍得用她为饵,诓骗诱哄她。
如果可以,不管是祥瑞还是妖物,他都希望她能够离开。离开他们的斗阵,离开温玉和萧辞这两个男人。
但温玉和他想的不一样,感慨又唏嘘道:
“好在,它现在还是那副皮囊,元嘉她娘也还在许都。我们带着她娘和灵越去接她,她就一定会回来的。本王不相信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连她娘和灵越都不要。她不要,本王就当着她的面把她们一个一个都杀了,这样.....她就知道同本王认错了。”
说着他的声音忽然若下弱去,脆弱到被晨风一吹就散了。
武兆侧首看着那张迎风落泪的脸,明白他终究还是很爱元嘉,爱那副皮囊。
他能够想象到元嘉真的死了,他即便是得到了那只仙鹿,夜里也会抱着那副皮囊独自哭泣的。
临近端午,天气异常的炎热。自初夏时下过一场雨,一直到六月许都滴水未落。
在炎炎暑气中萧辞顺利出了许都,遇上来接应的侍卫后,一行人急行走了□□日进入豫州。
到了豫州便不着急赶路了,他将致仕回乡在家赋闲的老太医冯安召来给元嘉治眼睛。
随后不久城里就传出了温玉身死的消息,豫州城里贩夫走卒,男女老少皆知。没过几天消息传到了许都,人心惶惶。
也传到元嘉的耳朵里,正如她自己所想。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并没有多难过,只是有些苦恼该去何处寻找温玉的转世,而她自己现在又困在这副身体里出不去。
似乎她只是从一个糟糕的环境走了另外一个糟糕的环境,毕竟萧辞和温玉是一样的人,不容得反抗和质疑。
闻听她近来身体并不怎么见到好转,日理万机的从军营里抽身回来看她。
只每日按时吃药的她,反倒是愈发不如刚来时了。像她屋子里的那盆兰花草,蔫巴的不像话。
萧辞解下身上的银盔甲,俯身嗅到花盆,看到潮湿的泥土。重重的的叹了口气,急切的脸出现少有的冷漠,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元嘉温热的脸。
“你不信任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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