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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飒飒,宫灯摇曳。沈辞走得极快,宫道上的太监宫娥还未看清人影,他就消失不见了。
“刚刚是沈首辅吧?”一个宫娥低声问着。
另一个宫娥回应道:“是吧,好像又不是。沈大人平日里虽然端正严肃,但从来没有这般走路都带着阴冷。”
“妄议大人可是要受罚的,走吧。”
一路畅通无阻,沈辞到兰心殿时门口不见守卫和宫女。
进屋后,沈辞视线一扫,见床榻上的女子睡颜安宁,呼吸清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往前走,脚步又轻又缓,生怕吵醒床榻之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衾被内的手蓦地收紧。
然而声音在床榻边停了下来,他静默地低头看她,眼底寒霜尽去。
林桑晚感觉床边之人一直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慢慢睁眼。
看到来人的脸,她手一松,正想说些什么,喧闹呼吒之声恰在此时传来。
“皇上慢点儿,许是宫娥看错了呢?”门外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随之一群宫娥太监急匆匆进了殿内,后面跟着几位衣着华丽的人。为首的是位身穿黄色龙袍的景仁帝,两边分别站着太子和皇后,越过三人,则是萧逾白。
景仁帝的视线从躬身行礼的沈辞落到床榻上的林桑晚,脸色逐渐铁青,喝道:“你们二人这是......”
还未等景仁帝说完,林桑晚半撑着身子,捂着胸口“哇啦”吐出一大口黑血来,血沫星子飞溅一地。
萧逾白风般坐到床沿,眼疾手快地扶住晕沉沉的她,见她面容痛苦,他的眸底染上血色,嘶吼道:“太医!快宣太!”
沈辞低垂双目,余光落在了地毯上的一滩黑血,登时明白她的意图。他刚进来时,她明明面色红润,不像中毒或者受了内伤之人。只有一种可能,在他转头看向门口的刹那,她给自己下了药。
想到这,他痛如刀绞,她大可不必如此,为何她每次都自行决定。他既然进来了,定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林桑晚虚弱地靠着萧逾白,额前已布满细密汗珠,齿间紧咬。原来九转千机毒会这么疼,犹如烈火焚身,又似寒冰刺骨。她好想拍晕自己,可理智告诉她,再忍忍,就快过去了。
她抓住萧逾白的手,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诉说最后的遗言,无助又悲苦道:“有人害我......”
景仁帝等人愣了愣,听到林桑晚出声后才回过神来。景仁帝看向床榻之人,目光带着审视和冷厉,先萧逾白一步问道:“何人要害你?”
林桑晚勉力地探出头来,凄婉地望向景仁帝,再慢慢地看向皇后,似是看到恶鬼般,害怕地颤抖起来,惨白的嘴唇微微开启,停顿片刻,最终整个人昏死在萧逾白怀中。
见此,景仁帝转头审视了一眼皇后,然后下令封锁兰心殿,让太子前去太和殿操持局面,事发突然,今晚一应人等不许乱动,擅自离席。
皇后被这狐疑的目光刮得背脊发凉,心也冷上几分。
王大监则扶着景仁帝往隔间窗边的矮榻上走,皇后等人紧随其后,落座后,太医们也到了,齐刷刷进殿跪地行礼。
未等景仁帝发话,萧逾白飞速起身,拽起最前边的太医卫何走进内屋,其他太医慌忙跟上。
景仁帝面色阴沉不定坐在软塌上,皇后坐在他对面,面色如常,可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
屋内死寂。
卫何转身出来,面色忧惧,回禀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永安郡主因为服食含有九转千机剧毒的食物才会吐血昏迷,幸好郡主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尚有一线生机,其他几位太医正在全力救治。”
“九转千机!”景仁帝神色一变,厉声问道:“宫宴之上,何来何来九转千机?”
卫何沉眸,问道:“可否让微臣查一查郡主所食之物?”
“查。”景仁帝挥了挥手,王大监立即退了出,前往太和殿,将其坐的桌子上食物一应搬至兰心殿内,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妙瑛见眼前的食物一应收走,似是察觉什么,片刻后跟了上去。
卫何取出银针,探试林桑晚方才所食的种种食物并无异样,于是问道:“郡主最后所食是什么?”
“是酒。”妙瑛走进殿内,继续说道:“永安郡主喝完最后一杯酒后,便由宫娥扶去歇息了。”
话音刚落,卫何再次瞧了一眼桌上食物,没有酒壶,且少了一只白玉酒盏。众人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心中已然明白过来。
沈辞顺势问道:“搀扶的宫娥可有看清?”
妙瑛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顾着吃了,没抬眼仔细瞧,只看到宫娥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颗黑痣。”
景仁帝的声音听起来寒冷如冰,“给朕立即查,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害人。”
锦衣卫的昭罪寺最是擅长查这些事,因有景仁帝的命令,顾霆格外的雷厉风行。
殿中又陷入死寂,只有里屋的太医不断地进进出出。妙瑛站在外头来回度步,眼睛时不时往里头瞧。皇后握紧了袖口中的手,令人神志散失的□□怎么就成了毒药,她还没有蠢到明面上下毒。
是谁下的毒?
皇后将目光移到沈辞身上,是他还是林桑晚?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顾霆一手抓一个宫女,另一手拿着一个银质雕花酒壶回来禀报:“皇上,此人名叫喜翠平日负责太和殿洒扫,臣去抓她时,她正将这酒壶扔进池塘里,臣已在她身上收了一圈,没有发现九转千机,许是被她一起扔进了池里。”
卫何取过他手中的酒壶,可因被池水浸过,查不出什么来了。
喜翠连忙哭着解释道:“启禀皇上,奴婢不知九转千机,奴婢只是在酒里下了媚药,万万不敢拿九转千机来下毒害人。”
媚药?景仁帝想起之前皇后在耳边低声说的话:“有宫娥见沈首辅进了永安郡主休息之处。”他将目光落在皇后脸上,一脸的端庄淑雅。
景仁帝目光阴鸷,问卫何:“可有中媚药?”
卫何回道:“郡主体内只查出九转千机毒。”
听此,喜翠害怕极了,忙抬头瞧了一眼皇后,又急着低下头。沈辞问道:“何人指使?”
喜翠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说不说话来。景仁帝摆手,顾霆瞬间会意,将绣春刀架在她脖子上,汹狠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皇后紧握袖口中的手,荣光满面的脸上隐隐有了紧张之色。她死死盯着喜翠,生怕她招供。
刀刃极其锋利,喜翠低声抽搐道:“是......槿夏姑姑。”
“放肆。”皇后脸色顿时一变,厉声喝道。站在皇后身边的槿夏苍白着脸,迅速跪地磕了几个响头,顾霆着人验槿夏的身,未发现有毒药藏身。
槿夏微微一笑,质问喜翠:“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污蔑于我?”
随即地上两人呼吸推诿,景仁帝摸着手中的佛珠串子,冷脸看着他们,默不作声。这时,一名小太监拿着一包包了白纸的红粉递到景仁帝面前,“这是在槿夏姑姑屋里搜出来的。”
卫何上前两步,拿出勺子取了一点粉末闻了闻,再是放在桌上的瓷碗中,倒了茶水,然后用银针试探。见银针瞬间发黑,在场众人登时沉了脸。
槿夏脸色惨白,茫然道:“皇后娘娘,奴婢没派人下毒,奴婢跟永安郡主无冤无仇,断不会害她啊!”
她给的明明是春药,怎么就成了毒药。
沈辞冷声问道:“你不会害她,那你背后的主子呢?”
“放肆!沈首辅是怀疑本宫?”皇后冷笑一声,厉声道:“本宫还想知道,你为何会在兰心殿,你不应该在太和殿吗?”
“臣不敢。”沈辞面无表情地对着皇后行礼:“因臣不甚酒力,便出来醒酒,路过太和殿时见门口无守卫和宫娥,便想问问情况,谁知殿中突然有瓷碗摔地的声音,于是走了进来。”
皇后骨节发白,阴冷道:“沈首辅是第一个进来的人,想必更有机会下毒。”
沈辞袖袍一伸,淡淡道:“大可搜身。”
顾霆看了景仁帝一眼,见他没有这个意思,便继续立在原地。朝中重臣,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搜身。
屋内静静的,众人将目光投向皇后,只有景仁帝没有看她。许久,景仁帝漠然道:“拖下去,严刑审问。”
见槿夏被拖走,皇后的面色清冷而刚毅,她一挥云袖,不复素日温和慈祥,“皇上将槿夏拖走,是不相信臣妾吗?臣妾素日里吃斋念佛,一心积德行善,怎么会派槿夏害人?”
南顺皇后最是心善仁爱,每逢灾情,就会前去寺庙祭拜,一待就是二月。
景仁帝眉头深思,有意安抚,“槿夏生了异心,被人收买,皇后不自知罢了。”
皇后一怔,“槿夏对臣妾忠心耿耿,断断不会做出欺瞒主子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知道她立即与槿夏摘清,可从小到大,都是槿夏陪在她身边,况且她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
景仁帝一甩手中佛串,似是对皇后极度厌弃,“谁会陷害皇后?”
皇后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笑得悲苦,谁会信林桑晚用命来嫁祸她呢?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她猝不及防。
“顾霆,此事交你审查。”景仁帝眉心紧拧,眼眸暗沉,冷然道:“在事情未查清楚前,皇后不得踏出坤宁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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