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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阳目光瞬间带上敌意,还有些暗暗的探究意味,“你就是祝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啊?”温余一时愣住,这圣阳郡主这么一副原配审问外室的架势,难不成……
温余余光看向尚卿,他正冲她摇着头。直觉告诉她,她好像惹了个不得了的麻烦。
果然,下一刻那圣阳郡主就将红缨枪往地上一杵,温余觉得脚下的这方土地都颤了颤。她道:“好啊,那便来比试比试。”
比试?温余心头一颤,比试什么?比武吗?可是她还没开始学啊!温余转头向尚卿求助。尚卿本不想和面前这人杠上,毕竟这女人的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宫里可没多少人敢惹,但温余毕竟是他带过来的,惹上这个麻烦自然也是因为他。
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劝道:“圣阳郡主,这是个误会,我师兄他……”
话未说完,圣阳便一掌向他劈来,虽并未落在他脸上,但这一张带出的风吹起了他的一缕鬓发。
“让开,我要她来和我比。”
尚卿苦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迎难而上的冤大头和置身事外的聪明人,他自然选择后者。抱歉了,小鱼儿。他心中向温余道歉。
“好,我让开,但是这只是比试,圣阳郡主可莫要伤人。”
温余也知自己肯定逃不过这一遭,心中感谢尚卿帮自己挡了一阵,等他从面前让开后,她便走上前一步,对圣阳友善一笑,“圣阳郡主,您要和我比试什么?”
圣阳抬手,将枪往温余面前一横,眉眼桀骜,仿若一只盯住猎物的豹子,下一秒就能将猎物的脖子咬断,让人双腿发颤。
但温余却迎面对着她,任由她盯着,她听她说:“一刻钟时间,选一件顺手的兵器。”
但说完许久,温余却始终没有移动一步,仍然云淡风轻地立在原地。圣阳皱眉,“你为何不动?”
温余平淡一笑,缓缓背起手来,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淡定道:“不必。”
不必?不必拿武器?圣阳只觉得受了侮辱,这宫中无人不知她圣阳骁勇善战,不输男子,十岁便随父入疆场,及笄便能单挑十人,这不知名的野丫头竟觉得空手就能赢了她?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前额紧皱,嘴唇紧抿,握着枪的手指也微微发白。
温余甚至能看到她紧皱着的眉头在一下一下跳动。
但,装还是要装的。
温余勾唇,向她露出一个纯良的笑来。圣阳顷刻爆发,将枪在手中一旋,冲着温余刺来。
“那便接招。”
前冲爆发强,但只将目标放在前方,无法及时调转。
温余看准了时机,灵活向左一躲,枪尖重重刺进地面中。
圣阳转头瞪着温余,“好!”将枪挑起,弯腰展臂,再向温余冲去,不过这次却是留了力道。
温余不由感叹,激将法果然有用,这人气血太旺,一激动就容易失了章法。
凭着细致的观察,温余躲过了圣阳的许多招,而圣阳见她只躲不攻,便冲她喊道:“为何不攻?”
温余又笑,“不必攻。”
这次,算是彻底的激怒了圣阳,如她这般骄傲的人,怎能被人这般看不起?
“那你就去死吧!”
她将温余逼至角落,用了致死的招式,想着温余喉间攻去。银光一闪,温余只听到“争”的一声吼,接着一阵铁器摩擦的尖锐声响。
“圣阳郡主!”尚卿不知从何处拿来两把系着红绸的弯刀,交叉挡住了攻来的尖枪,“不是说只是比试吗?你这是要杀人吗?”
温余本以找到了办法,虽然丢人了些但是至少不至于丢了命,但尚卿突然的阻挡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圣阳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注在这枪上,用力往下压着,她咬牙切齿道:“是比试,可没说不能见血。”
“你别太过分!”尚卿握刀往上挑,这变成了一场力量的斗争。
何必呢?温余心中无奈,能躲掉的为什么要硬来呢?
“渡凌兄,你先让开,我自己能行的。”温余扯了扯他的衣袖,力度很轻,以免乱了他的气息,害他受伤。
“她这一枪下来,你不死也得残。”尚卿咬着牙。
可你这么挡着我现在也跑不了啊!温余心中呐喊。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温余也只能被迫加入这场持久战。有没有人能来帮帮忙啊!
“阿玉。”一道清冽的声音想起,温余明显看到了圣阳瞬间松开的眉头。
她收回枪,尚卿也脱力垂下胳膊。
“你没事吧?”温余立刻去看这莽小子。
而圣阳原本狠恶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她站在贺扶身边,叫道:“祝桐,你回来了?”
贺扶唇角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声音却带了些诘问:“阿玉为何要伤温小姐?”
圣阳轻蔑地看了温余一眼,道:“比试而已,谁知她只会躲避和耍嘴上功夫,却迟迟不愿出手,我只好来逼她出手了。”
贺扶看向温余,她正在尚卿捶打他的胳膊。他垂眸叹了口气,道:“胡闹。”
“我……”
贺扶带了个女人回来她本就不快,此刻还要这般责备于她。圣阳提高了声音,“我如何胡闹?贺祝桐,我敬你,你也莫要像个长辈般教训我!”
“你说比试,可方才那一枪显然是冲着取人性命去的,你又如何不是胡闹?”贺扶自心底生出些子怒气来,他与圣阳年少相识,如何能不知她这飞扬跋扈的性子?不过她也只是嘴上说说,从未伤人,可今日竟想着要害人性命,人命关天,让他如何不气?
听贺扶的声音厉了下来,圣阳一时怔住了。自她认识贺扶起,他便总是温声细语的,今日却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对自己说话。
她不服,“对啊,我就是冲着取她的命去的,怎么样?你既然带她回来就该知道有这一出,而且……”
圣阳睨了温余一言,“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乡下野丫头,你竟然也会带她回来?贺祝桐,你的眼光还真是不同寻常啊!”
“这又关我带温小姐回来何事?又关她自何处而来什么事?”贺扶秀眉拧起,显然气得不轻。
“你带回来的,怎么不关我的事?”圣阳语气霸道。
贺扶调理好气息,对她道:“若你觉得我带温小姐是不了解其用意,怕我引狼入室,你大可自己去探查温小姐的身份,若你是觉得是我碍了你的私情,那我无话可说。”
以圣阳的性子,喜欢一个人如何能藏得住?早在她及笄后随父亲回朝时便向贺扶表达了心意。
贺扶虽对她无丝毫男女之情,但也念在女子颜面只是与她私下说明,但圣阳却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几番索求贺扶不应,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贺扶表明爱意。
贺扶也只能做了在感情上懦弱的小人,尽量躲着她。
许是圣阳发觉了贺扶对自己的疏离,之后也收敛了些许,但如今将温余带了回来,倒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无话可说?你凭什么无话可说?你我青梅竹马,我又对你用情至深,你却带回来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来羞辱我!”圣阳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拿手指着温余的鼻子骂。
温余本来帮尚卿调理好胳膊后,在一旁看着,见两人越吵越凶,圣阳又指向了自己。她又转头看了看贺扶,见他大口喘气调理呼吸,怕是下一刻就要被气晕过去。
“那个,我可以解释。”温余快步挡在贺扶身前。
之前她就看得出来,贺扶这人骨子里就不适合吵架!刚刚一通争辩也是被圣阳压着打。若是再没人打断,他今日就真的要气晕在这儿了,到时候若是让启蛰知道了,想想都恐怖。
“解释?”圣阳冷笑一声,伸手用力将温余推开,“我用得着你解释?”
温余倒在地上,粗糙的沙土地瞬间在她手掌上留下一块擦伤。
“温小姐!”贺扶正要去扶,却见温余举起那只没有擦伤的手,道,“不必,贺大人先退后,我有话同圣阳郡主说。”
贺扶蹙着眉,但又知晓温余这般肯定那便是有办法,只好收回手,安静待着。
“同我说话?你可配同我说话?”圣阳居高临下地看着温余。
温余没有同她接话,只是提说自己的问题:“您刚才说我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野丫头,我有异议。”
“你配有异议?”圣阳继续强调二人间身份的悬殊,但温余仍未接话。
“我觉得我也是有些长处的,说不准还要比圣阳郡主要厉害些。”
这话倒是让圣阳顿住,她向来听不得不进而比她好这话,她冷笑一声,“就你?有什么能比过我?”
“这个嘛……”
温余借着这个机会从地上爬起,拍拍手上的土后,笑盈盈地看着圣阳,胸有成竹道:“我会打棺材,还会做木雕,还小懂一些琴技,就算除过这些就单单是耍嘴皮子这一点,如何不能算作一个长处呢?”
圣阳冷哼一声,“邪门歪道,打棺材有什么好拎在台面上讲的?那不都是些卑贱的小民混口饭吃的行当吗?你一个丫头也不觉得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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