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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意秋忽地扯开蒙面的被子,露出个脑袋来,闷得她整张脸通红,还不依不饶地笑着问他:“你怎么还藏私啊?不介绍我认识一下?师兄?”
呵,什么漂亮小女娘?净胡诌,哪家小女娘这么晚还摆什么生辰宴?
谁想宿子年却俯身,一张清隽的脸霎时间凑到了面前,四目相对时,对方的呼出的热气喷薄而出,就像是在彼此共享呼吸一样。
是共生吗?
他,近在咫尺,睫毛好像都要扫到她脸上了。
触手可及。
不知怎么,有些慌张。
在山意秋想推开他前,宿子年忽地动了,伸出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就又挺直了身子,一股相邻的热源就这样离开了。
有些不舍,是怎么回事?
见她还是一脸茫然,他微扬的嘴角里又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来,不得不叹了一句:“你啊,是你啊!”
是你啊,你个记不得自己生辰的小女娘。
他的无可奈何,令山意秋瞬间悟了过来:“啊?你说今日是我生辰?”
她名字里有秋,但实际上她却是春日生的,后来山意秋读书时,猜想自己的名字或许只是父亲附弄风雅之下,为了好听随意取的。
其实山意秋一直都不晓得自己的生辰究竟在何日,景朝不兴给太小的孩子做寿,爹娘在她记事后也没给她过过一次,她只隐约记得自己是在春日生的,具体日子并不清楚。
幸好,记不得生辰也不是件多么值得遗憾的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年她一直没过生辰。
同样,宿子年也不怎么爱过生辰。
生辰其实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可它不只是一个人的生辰,不只是一个人的喜悦,在这日总难免会想起生养自己的父母来。
对如今的他们,其实不算是件好事。
原来,她的生辰竟然是他曾经的死期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在心里生长。
“你找到我娘了?”山意秋微红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坐了起来,背后倚着枕头,低头无意识地揉着被衾,看着它在自己手里皱成一团,又缓缓松开。
“刚来北凉就去找了。”宿子年顿了顿说。
看他的神态,就晓得这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她还是想知道,“她说什么了?”
宿子年僵住了,口干舌燥,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了口:“嗯,她说她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好,不希望有人打扰。”
“她也不记得我哪日生的了吧?”山意秋咄咄逼人。
要是记得,宿子年应该早就给她过生辰了,何必等到今年。
他喉结滚动,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点悲哀。
沉默里,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声,与座钟转动的声音。
山意秋过了一会,又道:“那你又怎么晓得的?”
“找了邻居问的,产婆好多年前去世了。去年才找到你当时的邻居,她说她记得,因为你是在她儿子后两天生的。”
爹娘都不晓得女儿的生辰,又经历了战乱,再想通过别人之口去了解一个人是何日生的,有多难?
打听一圈,都不见得有个答案。
但眼前这个傻子,还是费了这么大劲,费了这么多年。
听到亲生母亲的不闻不问,她没一点想哭的冲动,她的泪早就为此落尽了,只觉得有一点不幸。
可听他轻飘飘说着多年的努力时,眼眶却红了起来。
睫毛好痒,刺得眼睛又酸又涩。
山意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脑袋抵在他背上,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敷在了微凉额头之上。
她眉眼低垂,状似无意地问道:“干嘛问这个?你每年过年时候也会送我生辰礼不是吗?”
他抚着她的乌黑的发丝,朦胧又寂静的夜里,少年坚定又温柔地和她说:“不一样的,意秋。”
“你生下来的这一日,是有意义的。至少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是特别的。”
听着背后若隐若现的抽泣声,宿子年垂下头,他身后的发丝轻轻掠过她的面颊,像春水拂面,留下了一阵清风。
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他笑着说:“意秋,祝你快乐,不止生辰。”
这人,实在是,太犯规了。
还不如说些不正经的话。
说着是祝她快乐,却害她哭得稀里哗啦。
山意秋顶着红肿的眼睛,如是想。
过了一会,她在他背后擦干了眼泪,冷静下来,倒有些好奇了:“那有什么礼,值得你大半夜才回来?”
“去寺里求了一块开了光的玉。”
北凉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若是较为重要的生辰,亲朋好友便会在当日去山顶寺庙做第一个烧香人,去为他求个好兆头。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来,莹润的月光在其上游走,触之便觉温热,是他心口的温度。
上面刻着一个“秋”字,这不是他平日里大开大合的笔锋,一撇一捺不再锋芒毕露,往里斟了些丰润又柔软的情意来,恰是极配这皎洁的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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