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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皇宫内,奏折掉落满地,春色娇艳,呼吸缠绵。
皇后强忍着愤怒,站在门外,将内里的呼吸声尽收耳畔。
世人只知两位皇子皆喜好美色,却没人知道,漠北王比他们更甚。
但凡是御书房内服侍的宫女,基本上都已经成了他的人。
虽无名分,但却都是实实在在侍寝过的。
碍于皇后的身份,她不好发作,也不愿意扯破那最后的窗户纸。
就在刚刚,她收到了前线传来的消息,说是南源县一带瘟疫盛行,三殿下此去怕是有去无回。
原想着找他商议下,但如今看来,明显是指望不上的。
她没有敲门,径直就调转方向回了宫。
“那公主不是也去了吗?派人通知衾儿,让他装病也好,受伤也好,切记不能真去那瘟疫之地。至于灾情,就让那位自告奋勇的公主忙活去吧!”
底下的人没敢反驳,忙不更迭就将消息递出了宫,送到了帝衾的手里。
马车还陷在泥泞中,他却早已经寻了一处舒适的驿站住着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从没有想着还真的去赈灾。
不过是圣旨到了他手里,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皇后娘娘待殿下真好!”
“你觉得她对我真的好?”
他把玩着从宫里面带出来的琉璃酒杯,不经意间让他砸在了地上。
手下一惊,赶忙就要将那碎片捡起来。
却被他呵斥着不用捡!
“以后!别在本王这提她!她可不配!”
帝衾这话说得坚决,像黑夜里的狼群的眸子,令人毛骨悚然。
“殿下!马车可以动了!”
“这么快就好了?”
手下不敢置信地抓着那个前来禀告的侍卫厉声问。原本就是不想走那么快,帝衾才故意带着车队绕的远路,这才如愿以偿地陷入了泥泞,原想着起码也要挺久才能脱离泥泞,不想才一日就好了。
“多亏公主身边的谢将军帮忙,这才能从泥坑起来。”
手下好心地想为谢裕说上一句好话,不料竟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帝衾的脸拉得很长,手下挥手示意那人出去,连忙补充道。
“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那个女人不是让我装病吗?你去跟他们说,本王似乎是染上了这瘟疫了,就劳烦谢将军护送赈灾粮吧。说起来,这公主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不过也没事,若是能染上瘟疫,死在那处最好了。”
手下低着头听他说话,至于那个女人,明显指的就是皇后。
帝衾回顾尚佳人的美貌,忽然有点想要一尝春色。他舔起自己的指尖,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得知赈灾粮陷在途中时,谢裕明显猜到了可能有帝衾的手笔,不想到了这儿一看,果然是就是。宽敞的大道不走,偏偏就走些坑坑洼洼的小道,难怪会陷进去。
早年间他曾跟随过粮草押送,自然也清楚一些快速让马车脱离洼地的小诀窍,这才能让马车提前脱离泥潭。随从的将军也有几个,但明显是碍于三殿下的面子,不敢将经验说出来。
“现在,所有人调头,我们走大路!”
好几位将军欲言又止,直到见到帝衾手下带来的口信,将赈灾粮全权交托给谢裕,他们立马颤颤地缩头缩脑,生怕自己的那点心思被谢裕窥探到。
马车重新回到大路上,没有了原先的水坑,他们的速度简直就是先前的两倍。
而在县衙内的尚佳人也没有闲着,她发出召令,以抗击瘟疫为名,给予能够抑制此病的郎中高达一百两的奖励,让更多的郎中自告奋勇地投身到了这场声势浩大的瘟疫大战中来。
尚佳人亲自守在那些奋战在一线的郎中身旁,从白天到黑夜。随行的将士也都在为那些染病之人奔忙着。刘贵亲眼看着她与那些郎中和将士同甘苦,共清晨,不敢相信地感叹大邺公主竟是这般的女子。
谢裕带着赈灾粮赶到时,尚佳人正接过郎中煮好的汤药喂给一个布衣钗裙的妇人。
她披着长发有些凌乱,在日光映衬下,仿佛就是天上的仙女。
那天正热,风里带着些凉意。
眼尖的百姓看清那是赈灾粮后,立马高声叫唤起来。
她也停下了举动,侧过头去看他。
二人看着彼此,没忍住都笑了。
在得知赈灾粮停在半路上,也许到不了的那天,谢裕果断决定要去接应。尚佳人点头思索片刻,就此敲定。那是尚佳人第二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第一次还是在乡村时,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不想,时至今日,他依旧陪在她的身边,一如往昔。
他停留了片刻便别过脸,将粮食运交接到负责的人手上,然后回去找她。
尚佳人倚在寺庙一处,柳儿陪在她身旁。
见谢裕来了,柳儿连忙起身,到了外面的休息。
他踱步走近,在距她不到两步的地方停住了。
“柳儿,帮我揉揉!”
她眯着眼睛,大概是注意到动静,以为是柳儿起身后又回来了。
谢裕缓缓上前,坐在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开始为她揉肩。
以前他只知道“瘦”字如何写,如今亲手触及她娇弱的肩,才知道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她这才睁开眼,看见是谢裕,不禁顿了顿。
“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都处理好了。”
“殿下近日,辛苦了。”
谢裕说这话时,手里微揉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目光依旧望着她。
她憔悴的脸上再没了笑意,瞬间染上了泪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尚佳人就发现了,但凡是他受了点委屈,对上谢裕一句关怀和肯定,她总是会下意识地感动。
她别开脸,用手推开他。
“没事,就是累了点,挺充实的。”
“嗯,那就好。”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坐在她的身旁,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加上谢裕高她半个头的原因,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环绕着一样。
刘贵得知谢裕已经回来了,赶忙就过来找他。柳儿将他拦在外面,但对话声谢裕已经知道来人就是他了。
谢裕站起来,让柳儿将人放进来。
刘贵跪下道:“下官替南源的父老乡亲们感谢公主和将军,倘若不是你们,这瘟疫怕是现在还没停下,粮食也不会这么快解决。”
“瘟疫?”
“嗯,昨日一早,十几位郎中找出了瘟疫之病的根源,就是缘河水源被污染了的原因,然后找出了相对应的药材,结合针灸之术,这才将病情控制了下来。”
“那简直是太好了,双喜临门呐!”
尚佳人笑了笑,准备转身时脑袋一阵眩晕起来,然后倒下了。
谢裕刚好接住她,赶忙将她抱在怀里。
柳儿疾步将一个郎中带了进来。
谢裕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却发现滚烫不已。
“殿下!殿下!”
他叫唤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郎中被焦急地请过来,亲眼看着郎中的手搭在她脉搏上时,谢裕感觉自己整个人是蒙的状态。他有种想要将她紧皱的眉宇转移到他身上的冲动。
“怎么样?大夫,她没事吧?”
谢裕问得焦急,大夫诊断完道:“公主这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发热,好好休息,等会我抓点药拿回去煎了喝,至多两日便能大好了。”
柳儿跟着大夫去抓药,刘贵一脸担忧,生怕尚佳人出了什么事,赶忙就拎着谢裕将人带回县衙了。
夜幕降临,尚佳人全程除了醒来喝了两回药,其他时候都处在昏迷中。
柳儿原先让他回去休息,但被他拒绝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就好。”
柳儿见状,只好听从他的吩咐。
亲眼看着谢裕守在主子窗前,焦急担忧的模样,柳儿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身份使然,主子和谢将军该是多好的一对啊。可惜了,他们对彼此明明有情,却终究没办法相守。
发热导致尚佳人梦魇不断,惊恐叫喊声也频繁不已。谢裕牵上她,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直到她放松下来。
他准备松手给她换毛巾时,却发现尚佳人与他十指环绕着,根本松不开。
无奈,他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给她换下毛巾。
“谢裕!谢裕!别走!”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像是落水的孩童抓住了唯一的绳索。
“我不走!我一直都在!不用担心!”
说完这话的谢裕,不由得小心地碰触她瘦白的指尖。
听见她口中叫唤的人是他,谢裕心中是咯噔一下的。即使有些猜测到她的想法,但终究还是不能确定,直到今日,她十指环绕的人是他,嘴里念叨的是他的名字。
他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尚佳人喜欢上了他。
她时而紧蹙的眉眼,胆怯害怕恐惧的举动,手心因害怕染上的汗。
谢裕必须承认,尚佳人真的很符合“我见犹怜”这个词。
谢裕看着熟睡的她,心中不禁暗想最近发生的事,舅舅说的那番话。
他当真能做到放下漠北子民,留她孤身一人在那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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