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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舌如簧,原来,大哥的妻子也这般伶牙俐齿。
白凌掩唇轻笑:“那本夫人就谢过祖母、父亲母亲、各位家长长辈和兄嫂了。”
白老夫人也松了口气,解释着:“嫁妆里的药房和商铺,凌儿不必担心经营,还由青山他们管理着,定期把入项送到凌儿那里就行,祖母想着,凌儿喜欢药房,有了这个药房,平日里凌儿也方便些。”
白凌嫣然一笑,“谢谢祖母,还是祖母懂凌儿的喜好。”
白家女眷见了,心里都很高兴。
白凌留在白府吃了午膳,家里也开了几桌席面,白家是商户之家,其实规矩并不多,所以男丁几个桌子,女眷两个桌子只是分开入席,没有官宦人家那般拘谨。
席间,基本都是白老夫人贴心地给白凌夹菜,白凌的母亲孟氏是个腼腆的,没说两句话,只是看向白凌的眸子带着母亲的温暖。
全程就是王氏在调节气氛,说说笑笑,白老夫人偶尔笑着训斥她不懂规矩,白凌倒是吃了个很温馨的午膳。
用完午膳,白凌不会在白府待时间很久,这个时候,白老夫人屏退了女眷,拉着白凌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软榻上。
只剩下白老夫人和白凌,白老夫人才有些忧心忡忡地问:“王府的管家与瑞祥说,沈宰相不同意以养女的身份把凌儿嫁与齐王爷,还发卖了凌儿的贴身丫鬟千雪和千叶,沈府这是?”
白凌想着,管家特地解释,一定授意于齐王殿下了。
本来自己还想与父亲和三个哥哥解释一番,现在也用不着了。
白凌看向祖母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嗯,如果不是王爷坚持让我入府,怕现在祖母也许就见不到我了。”
白老夫人惊吓地脸色煞白:“沈家真的容不得嘛,当**不是我白家的错,这些年也一直配合着沈宰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为了保得凌儿安康,我白家无恙,但终究是错付了。”
白凌听了,知道,其实这个秘密白家和沈家早早就有人知道了,现在提这些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而且也不能张扬。
白凌低声叮咛:“祖母,沈家是大婚前一日宣布嫡女有变的,本夫人也是当天知道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但我白家也是当日知道才妥帖。”
白老夫人忙不迭地点头,“祖母知道了,知道了。”
白凌安抚了祖母:“祖母不用过于担心,虽说沈家有敌意,但现在毕竟我仍旧成为了齐王爷的庶妃,庶妃是要上皇室的族谱的,是正经的皇室王爷的妃嫔,有王爷的宠爱,也不是沈家想怎么样就能怎样的。”
俩人浅浅聊聊,白老夫人叫来了白凌的父亲白瑞祥。
白瑞祥寒暄后,也小心翼翼地表达了白家的担忧,“我们白家为沈府办事也不是一年两**了,也为沈府的库房立下了汗马功劳,爹原本想着,要是凌儿入了王府为王妃,这件事既然沈宰相如此决断,那我白家也会为沈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现下,却不敢再相信沈府会善待我白家了。”
白凌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要防备着沈家使坏。
随后白凌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三哥的学问很好吗?我听说,这几年,父亲一直想让三哥入朝为官。”
白瑞祥很自信地回道:“青川如若生在官宦或是世家,那一定会在科举中取得亮眼的成绩,可惜我们是商户人家,按律不能科举,所以这几年,爹一直想请沈宰相为青川举荐入朝为官,沈宰相也答应下来,只是说要寻找时机,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搪塞我白家的说辞罢了。”
白凌想,看起来,齐王府的管家的话确实让白家认清了沈家的真面目了。
白瑞祥见白凌不语,犹豫着问:“凌儿在王府,齐王妃会不会不容凌儿呢?该怎么应对呢?其实父亲和你三个哥哥都有些六神无主,沈家毕竟是一朝宰相,我们只是一介商户,虽富但地位卑微,恐怕没有还手之力啊。”
白凌迎着父亲忧虑的眼神,轻声道:“朝廷近两年对举荐入官很严格,凡是举荐都是要上报圣上的,特别是京城的官职更是如此。
沈宰相这五年来也不是没有举荐过人入朝为官,但他不会举荐三哥的,我白家和我在沈家眼里,现在就是个弃子罢了,对知晓些内幕的弃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的闭嘴,所以,沈家如此对我对我的婢女,都是奉行了这个道理罢了,只是我们才刚刚看清这个理而已。”
白瑞祥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没想到沈家如此卸磨杀驴,爹对不住凌儿了,如若知道沈家如此想,早早就应该把凌儿接回家,不该听沈宰相的话。”
白凌知道白家的担忧,沈家官居朝廷要职,其实在朝堂,沈宰相算是重拳在握的。
白凌凝望着父亲,启口道:“我毕竟是齐王的庶妃,短时间内,只要我得宠,就算是齐王妃不容我,她也只能心里恨着,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当务之急是改变我白家的身份。”
白凌耐心的解释,“科举乃朝廷选拔官员的正途,历来,凡是科举出身,都是受
朝廷重视的,三哥既然学识好,就应该时刻准备着,还有白家的近亲中有学识好的,也不应该放弃科举这条道路。
至于白家的身份问题,我们还是要走举荐的路子的,只要有白家的子孙入朝为官,哪怕是芝麻小官,我白家其他的男丁都可以通过科举入仕了。”
白瑞祥有些疑惑:“爹不明白凌儿的意思?是有什么门路吗?家里,爹觉得青川是最适合入朝为官的,他学问好!”
白凌知道白家想把资源都用到最有前途的人身上,可是白凌却不这么认为:“父亲等我的消息,没有沈家,白家还有我这个齐王的庶妃,父亲只需让家中男丁努力学学问,要是三哥学问好,哪天待到能参加科举的时候,那才是检验学识的时候呢!”
白瑞祥纵然有很多疑问,但见白凌无心解释,也不能多说什么。
白凌起身,看着父亲,严肃地嘱咐:“小心沈家,他们位高权重,要想收拾白家这一届商户,很轻而易举,但如若我们白家有人入仕,想定白家的罪,难度也会很大,朝廷对涉及官员的罪名会慎之又慎,都是要禀圣上最终定夺的,所以,白家短期内,有人入仕途是上上策。”
白瑞祥岂会不知,不光因为沈家现在对白家不善,先前,生意做的越大,白瑞祥越知道,朝中无人,商界也会困难重重,哪天就被人惦记,寻了错处处置了,富商被人惦记家产,家破人亡的这些年白瑞祥可见了不少。
所以,这些年,白家甘心为沈家所用,也是想得到沈家的庇护,给自己找个朝廷官员的靠山,但谁知道,沈家如此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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