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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听说你们四个昨天都跑出去了没去上课？”一进工作室就听见夜蛾老师在一片黑暗中幽幽出声。
我默默去摸电灯开关，啪得一声，世界就亮了。
坐在房间中央的夜蛾老师一脸郁卒地盯着我，她叹了口气：“也不是说一定要你们去上课，我也知道你们四个都是聪明孩子，书上的东西可能比教你们的监督都熟。但是学习不单单是为了……”
我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听了十分钟夜蛾老师的絮叨，最后她以一句“下次帮悟她们补请假申请点时候记得把日期往前填一天”收尾。
啊，居然没注意这个。看来是昨天回校的时候大概太困了，替悟和杰递交的请假申请没填好。
“抱歉夜蛾老师，下次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会准确填写申请的。”我对老师认真道。
夜蛾老师沉默一下：“……不是，晃你要努力的方向不是那边吧。”
那种事情请不要在意。
我从拿出针线包坐在夜蛾老师对面：“但是老师今天叫我过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这个事情吧。发生什么事了？”
夜蛾老师从身后抓出一个咒……嗯？不是咒骸？只是普通的玩偶？
那个模样一如既往“夜蛾派”的诡异玩偶用深色线圈做的眼珠子和我对视，半晌，在老师捏它的肚子后，这个玩偶发出“哦咯咯”的声音。
我：“？”
吱吱响玩具？
“我之前不是说想做新的咒骸类型吗。成长型咒骸虽然有些头绪，但还在研究中。这个就是研究出来的副产物。”夜蛾老师表情保持往日的严肃，手上不断按动玩偶，使其不断发出难听又吵闹的声音。
我盯着她的脸，确信老师是认真的：“所以、是手动的咒骸……？”
这能有什么用？
夜蛾老师把咒骸玩偶塞给我，然她站起来走出十米远，自言自语：“这个距离就是极限了。”
距离？极限？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咒骸突然活了过来。
那玩意冲我的下巴就是一拳：“哦咯！！——咯。”
是戛然而止的天马流星拳。
我低头看了眼被我下意识用咒力控制住的丑萌咒骸，很是惊讶：“刚刚它明明……”
之前根本没有感知到这东西的核心，我甚至直接认为这是一个玩偶。而且刚刚老师说极限距离……
“这个，可以直接当做非咒骸的伪装？”我举起还在试图朝我攻击的咒骸问。
“嗯。现在大概是这样。未被激活时，似乎完全看不出它是咒骸，至少根据现在来看，我和晃君的感知都被欺骗过去了。”夜蛾老师走过来，抓住那只咒骸，收回自己的咒力后，咒骸pia一下又瘫软下去。
她把咒骸放在手里把玩：“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远程操纵的效果。咒力可以远程激活咒骸核心，类比起来就和电视遥控器一样，一瞬间就能让咒骸‘活’过来，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很适合用来对付诅咒师。”我下结论，“老师你能做工具箱那样的咒骸吗，这样就可以伪装成管道维修员潜入诅咒师大本营发动攻击了。”
夜蛾老师看我：“……工具箱要怎么发动攻击，把自己的扳手螺丝刀钳子弹射出来砸人吗？”
我眨眼：“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夜蛾老师往我脑袋上一敲。她扯扯嘴角：“好了，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先放一边，上课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咒骸未来能开发出什么功能，但是，这种咒骸核心的制作方法就先教给你。”
我老老实实摆正姿势准备听课。
说实话，才短短两天，夜蛾老师就已经完成了新式咒骸的开发。这种天赋，不愧是现在咒术界傀儡制造的第一人。
而且这个创造力真厉害啊，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么样的特殊咒骸被她研究出来呢？
想想还有些期待。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在老师认真的教导下像流水一样过去了。好在今天大家又是全员任务中，也没有什么特别事件发生。
“好，感觉学会了。”我捏了捏手上的饭团一样的圆滚滚的晃娃咒骸，准确来说，是“遥控咒骸”。
夜蛾老师取的名字。
“一个上午就学得差不多了，晃的天赋或许比我想得还可怕。之前学习咒骸制作的时候也是……”夜蛾老师用一种欣慰又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创造出技术的老师才更厉害吧。”
我慢吞吞把圆滚滚的晃饭团收回袖子，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夜蛾老师无奈笑了两声：“像晃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成长的速度才是我们拍马不及啊。对了，上面已经通过了宿舍内小厨房的申请，暑假的时候应该就能完成了。”
嗯？那倒还不错。
我摸了摸袖子里圆滚滚的晃娃娃，这个被做成简笔画中简笔画的圆滚滚手感绝佳，摁下去还会fuwafuwa的叫，是我根据老师的教导完成的第一只遥控型咒骸。
感觉这门技术说不定未来能用得上。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去测试一下悟能不能看出这个东西是咒骸。
要是连“六眼”都无法分辨出这种遥控咒骸未激活的状态，那可操纵的余地就大了。
夜蛾老师，真是天才。
告别了夜蛾老师，回宿舍路上刚好遇见硝。
我叫住他：“家入大人，今天任务这么快结束了吗？”
“嗯？晃君啊。是啊，匆匆忙忙叫我过去，结果是根本用不上反转术式的病人。”硝摊手，我闻到他身上萦绕着一股苦涩又呛人的烟味。
这是在回来之前抽了多少啊，看来今天的任务目标是真的很烦人。我认可地点点头：“上层就是这样的，大材小用，分配不匀，自己人的话就会要求将最好的——”
硝伸出手比出“暂停”的手势：“好了。我只是抱怨一下，这个话题结束，停止，不能继续了。”
我从善如流闭上了嘴，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硝满意，抽出一根无糖棒棒糖叼着：“刚刚从夜蛾那里回来？”
我点头，摸摸下巴：“学了新技术。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总觉得未来有朝一日能用得上。是很有发展潜能的新咒骸。”
“新咒骸……那夜蛾又要被盯上了啊。”硝说，“本来上层就看她不爽了。”
“是这样。作为女性，在咒术界的桎梏还是太大。”我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默契地绕开这个话题，作为转移话题，我告诉他学校已经在着手安排宿舍厨房的好消息。
“嗯？那不错啊，终于不用大半夜盯着电煮锅有没有着火了。电煮锅即将成为历史遗老。”硝眉毛一挑笑起来，“而且偶尔聚餐也不用避着老师了。这么一想，还真希望暑假快点来啊。”
“但是暑假我们也没假啊。”我微微一笑，揭露了高专虚假的假期制度。
出现了咒灵就又是忙得和陀螺一样的咒术师们的高光时刻。反正不压榨致死就往死里压榨，不把愿意干活的咒术师当人。
啊，想起现在咒术界唯一的特级咒术师了。那位我记得就是放弃咒术师的便利，选择不干活，也不知道后来在做什么了。
如果悟和杰她们也这么干……算了，感觉真那样人类毁灭也就一步之遥。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听了我的话后，硝马上露出一个相当复杂，看起来很想骂人，但不知道能骂谁的表情。
我贴心提醒：“如今把持高层的人里面，很多都是禅院加茂的老头子。”
“禅院家和加茂家真是混蛋。”硝立刻接话骂了一句，然后他看向我，“那五条家的呢？被御三家排挤了？”
“恩，差不多吧。”我淡然地点点头，“五条家凭一己之力以自己孤立了另外两家。因为五条家早早将身为女孩子的悟奉为神子、并授予家主代行的身份了。”
硝沉默一下：“……有时候我会觉得，都这个时代了，咒术界还能保持这个死水一样的制度，真的很不可思议。”
“毕竟年纪大了的朽木们都不想改变早已经立下的优势。只要年纪够大、是个男人，那就能够出人头地、享最高规格的待遇，这谁不喜欢。”我平静地吐露出堪称大逆不道的话。
我们两个又对视一眼，再次默契地不谈这个话题。
啧。当咒术师可真麻烦。
硝摸了摸下巴，突然开口：“但是去年我们是有假期的，虽然只有一周时间。但确实还是有假的。照你这么说，应该是夜蛾又在之间周旋了吧。”
“在那群老不死的手上争取到的假期啊……真是辛苦夜蛾老师了。”我想着那个在房里戳娃娃的女性，轻轻感叹，“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吃午饭吧。”
突然，手机发出滴滴的声音，我们不约而同打开看了一眼。
唯我独尊：[食堂，吃饭。]
区区黑暗料理：[带了女仆咖啡厅的蛋包饭，还有pasta。]
唯我独尊：[听我说啊，因为救了女仆，所以杰还和超感谢她的女仆一起，给蛋包饭注入了“萌萌能量哦”。这可是注入了杰萌萌能量超珍贵的蛋包饭啊哈哈哈！]
区区黑暗料理：[悟%&#$*……]
“……不会打起来了吧。”硝喃喃，“我们午饭要被掀了？”
我：“……”
我果断道：“总之还是赶紧过去吧，总不能把食堂让她们掀了。”
硝点头。于是我们快速向食堂出发。
唔，顺便可以看看悟能不能感应出未激活的“遥控咒骸”，只要能躲过六眼，那它就能躲过大部分其他探查手段，那么可利用余地很大啊。
只可惜，这款咒骸的可遥控距离和第一个刻印下咒力的操纵者的咒力息息相关，如果夜蛾老师的极限距离的十米，那么换成我，大概就只有五米不到。
悟的咒力……保守估计百米内都可以无条件远程操纵？而且悟的咒力还在成长呢。
对悟身上的防护，我总是秉承着多一重总比少一重好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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