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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竹使劲扯过了竹芸指尖的银针。
她深知竹芸像一匹烈马,性子自由好爽。
只是这一针扎皇后身上,整个侯府都别活了。
长乐一声一声哀嚎着。
里裤彻底濡红了一大片。
侯夫人冷关着眼前的状况,一手反扶住了岑竹的腰。
将她带到了椅子上安心休息。
她非要看看长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太医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长乐被几个丫鬟挪到了皇后的床榻上。
隔着一层帘纱给长乐细细号脉。
良久,老太医才放开了手,神色都有些躲闪。
皇后全没了刚刚的端庄,给长乐擦着额上的汗水:“老太医,本宫的儿如何了?与脸上的东西有关吗?”
丫鬟递给了刚刚岑竹给长乐用的膏药。
“与这膏药丝毫关联都没有。”
老太医接了过来闻了闻,声音有些颤抖道:“娘娘,这出血点是在公主身下,长乐公主身体虚弱,这脉象……”
皇后听到与岑竹没有关系,性子都有些不耐烦。
她直接打断:“到底如何!”
“要掀开公主的衣裙才知。”老太医见皇后剜人的神色,不等她开口,便匆匆跪了下来。
岑竹心中大概猜到了长乐到底染了什么。
性病——民间又称做菜花。
皇后果然震怒:“下流的东西!年岁这么大还如此无耻!”
老太医实在汗颜,见到一旁的岑竹,仿佛有了些希望:“少夫人,老臣知晓您通医术,您又是女子,请您……”
岑竹心中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
大淮虽说重商,但女子风气未开。
更别说女医者数量更是稀少。
整个太医院都是男子,自然看不了这病。
若是此时借着机会发展了春风涧药堂的名声,日后在龙京生意必定兴隆。
这看诊的人多了,春风涧那些小丫头都能多看些病例,长些见识。
一不做二不休。
岑竹不等老太医的话说完。
默默抬手掐了自己腰上的伤口,汗珠细细密密。
她直接晕了过去。
老太医:“……”
侯夫人自然不由分说,带着岑竹出了宫。
春光明媚,侯府门口添了点新绿。
马车刚停下,便听见几道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忠义侯府买了我儿!侯府夫人善妒!落了我儿腹中的孩子啊!”
“大伙来评评理!忠义侯府都是丧尽天良的!”
……
岑竹一行下了马车,望看穿着麻衣的妇人。
妇人一屁股坐在侯府门口,叫嚷着。
活脱脱泼妇的模样。
岑竹瞧着眼生,狐疑道:“这妇人是谁?”
李妈妈瞧了眼侯夫人的脸色,正色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人是常媵人的母亲,老侯爷前些日子刚给她清了一屁股赌债。”
“赌债?”
岑竹默默记下了,“常媵人入侯府做了妾室,身籍都在阿母这儿,生死按理说都与她无关了。”
李妈妈搀扶着侯夫人,见到妇人满脸嫌弃:“净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竹芸冷眸,挽起了袖子就要冲过去:“奴婢把她解决了。”
侯府门口围了愈来愈多的人。
岑竹知道侯夫人爱面子,拉住了竹芸的衣袖。
如今这妇人还说侯夫人善妒。
字字句句戳心。
对方要胡扯,她们自然不适合明着和她闹。
岑竹笑着道:“阿母,外面日头大,我们回去吧。”
哪知,那妇人余光瞥见了她们。
立刻从地儿上起了身子,哭闹着:“侯夫人!侯夫人!求您给我儿留一条生路!”
她哭罢,朝着侯夫人身下扑来。
连带着岑竹一个趄趔,被人拦腰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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