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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虽随着娘去了，但他对得起沈家所有人！”
沈承泽大声维护自己‘已故’的父亲，然后挥退周边下人。
脸上瞬间阴鸷可怖，他死死盯着大夫人，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挤出声音来：“你当真是疯了吗？”
几近崩溃的大夫人忽然如遭雷劈般定住。
然后缓缓回神，惊恐的后退，天啊，我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泽哥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气昏头了……”
大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忙不迭的解释，她的声音呜咽中带着惊惧，整个人慌极了。
沈承泽一双凉薄的眸子里含着幽光，他倒了茶水递给大夫人。
“嗯，我明白的，大伯母向来知晓轻重，定是大伯做的事太过天怒人怨，才让大伯母一时迷了心智，失了分寸。”
大夫人眼中透着欣喜。
泽哥儿虽不能喊我一声娘亲，但他心里是有我的。
我就知道，泽哥儿定会体谅为娘心里的苦。
“有你这句话，大伯母受再多的委屈，也心甘情愿！
今日之事是我冲动了，好在泽哥儿聪慧，及时挽回，没有酿成什么大错，泽哥儿早些休息，不必挂心我，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大夫人擦拭了下
脸上的泪痕，欣慰的说道。
“嗯，我相信大伯母一定可以处理好。”
沈承泽语气轻缓的与大夫人道别，直到大夫人转身离开，脸上一寸寸冷下来。
他站在门前，视线盯着大夫人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野中也未曾收回。
过了许久，一阵凉风吹的他身形瑟缩，才似回神。
他收回视线，垂下眼皮，掩去眸中的所有情绪，带着深秋夜中的冷凝寒意转身进屋。
……
碧霄苑。
“柳霜霜当真当着下人的面喊出了那句话？”
沈若初听完冬雪的汇报，再次确认。
“小姐，奴婢就躲在角落，亲耳听到，大夫人说世子跟他爹一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情绪失控，声音极大，奴婢听得真真的，绝无可能听错！”
冬雪十分肯定的说道。
沈若初敛目思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叩击着桌面。
片刻后，看向冬雪，认真叮嘱道：“这几日你莫要管旁的事，盯紧大夫人，关键时刻务必救下她的性命……”
话至此处，沈若初顿了一下，又道：“现下还不知沈承泽会用何等手段，只一点，你切记，在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能救则救！”
“小姐的
意思是说，世子会对大夫人动手？您不是告诉过奴婢，大夫人才是世子的生母？他竟要弑母不成？”
冬雪惊得瞪大眼睛。
“大夫人犯了忌讳，那小畜生向来狠心，以我对他的了解，八.九不离十。”
沈若初淡淡道。
“可您确定要救大夫人吗？她害了夫人，让她亲儿子杀了她可谓是杀人诛心，岂不更好？”
冬雪表示十分不理解。
沈若初冷笑道：“若当真能杀人诛心倒是好了，可沈承泽到底是对自己亲娘动手，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只会快准狠的一击毙命，让她死的痛快不受折磨，这算诛的哪门子的心？”
冬雪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立即道：“那是不能让她死的这么痛快，当初夫人走的那般痛苦，可不能便宜大夫人了！”
沈若初眯眼冷哼：“不能便宜的岂止是她柳霜霜一个人？你觉得，她是用什么东西害的我娘亲？”
冬雪小脸瞬间一垮，“小姐，您这话可难住奴婢了。
林老研究了这么多天还未曾研究明白，奴婢哪里有本事能猜的出来？
不过，想来肯定是十分厉害又稀奇的玩意儿，不然怎么可能瞒得过整个太医院？”
沈
若初开口：“是啊，肯定是很厉害的东西，可是，柳霜霜又哪里来的本事有这般厉害的东西呢？”
冬雪稍稍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小姐的意思是……”
“那东西多半是沈承泽搞来的，即便不是他，也无所谓了，我忍他这么久，他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沈若初平静的面容下，压抑着滔天的恨意。
柳霜霜能狠下心来对亲生女儿动手，想来有一就能有二吧，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冬雪歪着脑袋，不甚理解，但她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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