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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花锦怡兴奋的早早就张罗着去租的宅子看看。
拾风雨将小钥匙扣在她手里,说道:“你既然不害怕便自己去吧,我昨日奔波一天,得歇歇。”
花锦怡脚步一顿,“你要耍什么花花肠子?”拾风雨笑笑没说话,一个飞身不见了。
他这是逼着她独自去,花锦怡既愤懑又无奈,不就是个闹鬼的宅子嘛,青天白日的,真以为她不敢吗?
花锦怡拿起剑,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石头巷口有个摆茶摊的老头,她估计这种人应是这附近的百事通,于是上前搭话。
“老师傅,这是石头巷吗?”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灵动貌美的女孩,昨日刚跟那个俊小子说青娘美,今日便遇到了更美的。
他呵呵笑:“对啊,你这女娃打听石头巷干什么?”
花锦怡寻个座坐下,“我初来京城,想租个房子,昨日牙人与我说石头巷里的房子便宜得很,我怕她诓我,先来看看。”
老头扶首连连叹气:“哪的牙人?怎能如此对你这小女娃,石头巷的房子便宜不假,但让你个女娃娃独自来住,这不是害你吗?”
花锦怡心想,拾风雨今日不来,恐怕正是想隐藏行踪,因此并未反驳,而是问道:“我来时问路,别人与我说这里闹鬼呢。”
人们对这种奇闻异事多有好奇,甚至有专门收集这类故事的人来打听,老头常常一天就得讲个三五遍,但仍十分有激情,将他知道的这些个传言一一说给花锦怡听。
花锦怡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还从来不知道,京城里的贵人们花钱去逛花楼就算了,竟还做这些勾当,当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老头劝道:“可别光图便宜,别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花锦怡晃了晃手里的剑:“大白天的,我先去看看再说。”
女娃不信邪,老头不再多劝,反正她看起来确实有功夫傍身,他言尽于此,对得起良心。
花锦怡顺着石头巷往里走,走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个贴着封条的大门,她顺着门缝往里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右边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又矮又壮的光头,头上的戒疤隐约可见,是个老和尚。
老和尚猛然看见旁边的鬼宅门口站个女人,吓了一跳,随即笑眯眯问:“小娘子来这做什么的?”
这和尚膀大腰圆,还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花锦怡不想理,只将拿在左手的剑换到右手,故意露给他看。
和尚并不惧怕,转身将自家大门关上,恐吓道:“没事就快走,别在这转悠,女鬼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娘子做滋补了。”说完不等她反应就走远了。
她瞧不出什么,又往后门走。
城墙如一张大网一样铺在一侧,好像随时就要落下,花锦怡放慢脚步,走得谨慎,从巷口又走了不到一刻钟,果然看见那道小门。
她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鼓励自己踏进去。
院子里有些杂草,大槐树矗立在中央,枝叶好像一张张手,将天空挡住,院里十分清凉。
不知道拾风雨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她想着既然已经花了钱,最起码要收拾出个屋子来,于是伸手推开了正中间的那间房。
花锦怡打量着,心里纳闷,既然荒废许久,怎么推开门连灰都不起?她伸腿跨进一步。
“嘿嘿嘿……”另一只脚还在门外,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雌雄莫辨。
“谁在搞鬼!”她给自己壮着胆,先不说这世间有没有鬼,若是真有鬼魂,大白天的就出来害人?
“嘿嘿嘿……”诡异的声音再起,仿佛就在耳边。
花锦怡嚯地一下将剑拔出横在身前,“别藏着了,出来比划比划。”
鬼笑声不停,她嗤笑一声,剑锋向下直直削向桌角,二指厚的桌角整整齐齐切断,应声落地,笑声随之戛然而止。
“原来鬼也欺软怕弱,怎么,利刃在前,连笑都不敢了?”她对着空气说话。
身后传来轻飘飘的脚步声,她猛一回头,是拾风雨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看出什么了?”他问。
花锦怡瞪他一眼,责备道:“躲在暗处等着看我笑话呢?”
拾风雨抬手指向城墙外露出的树尖,“怎么能叫暗处,我一直在树梢为你保驾护航呢。”
花锦怡暗暗庆幸刚刚没露怯,说道:“鬼不一定有,装神弄鬼的人倒是在。”
拾风雨笑笑揽上她的肩膀,说道:“阁下还不露面,咱们以后还得作邻居呢。”
不多时,从旁边的屋里走出来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男人没有一丝被发现的窘态,只是对他们有些畏惧,问道:“两位来这所为何事?”
拾风雨指指身后的屋子,“这宅子我们夫妻俩赁下了,主屋归我。”
男人自知打不过对方,一起住在这里总比把他赶走强,识趣说道:“自然自然,您二位住主屋。二位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的左邻右舍都是些怪人,住这里需得管好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得好。”
花锦怡鄙夷:“说别人怪,恐怕你最怪吧,说吧,你姓甚名谁,为何在这装鬼?”
男人面露难色,不想说。花锦怡亮亮宝剑,他便忙不迭回答道:“我名叫李三宗,混名遁地鼠,专门摸金的。”
原来是个盗墓贼,怪不得见不得人,还偏爱装鬼吓人。
“我还有个儿子,出去买东西了……”话音未落,从后墙翻进个十五六岁的小子,一边翻一边虚声说:“爹,鸡血买好了,我还另给你拿了壶酒……爹,原来你们认识?”
他看见李三宗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说话,其中一个是昨天来过的男人。心里纳闷,既然认识,他爹怎么还特意让他出去买鸡血,说要吓唬吓唬他。
李三宗扯着他的袖子拉到一边,装在葫芦里的鸡血差点撒了,“这是我儿子四宫,给我放哨的。”
拾风雨笑着开口:“那左邻右舍的怪人又怎么说?”
“左边住得是个花和尚,法号素灵,右边住得是个算命的,叫老方。二位放心,他们俩白天都不在家,只有晚上才回来。”
李三宗猜测面前这对相貌不凡的夫妻肯定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不能来这鬼宅住,于是问道:“你们怎么称呼,来做什么?”
拾风雨嘴里自然没有真话,说道:“我叫十郎,她叫锦娘,说起来咱们也算半个同行,我们夫妻俩江湖人称鸳鸯剑,专干劫富济贫的好事。”
虽然名号没听过,但好在也是贼,李三宗不再戒备,“这宅子被官府封了,有个小眼睛的牙人有门道,常常偷偷引人来住,我们便装鬼将他们吓走,除了左右邻居,没人知道我们住这,都以为闹鬼呢,方便咱们隐藏行踪。”
拾风雨笑笑,那牙人是掉进钱眼里的缺德人,且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为以防万一,他早已打算把她解决了。
四宫听了一半,只听出这两个侠盗要和他们住在一起,十分欣喜,说道:“你们要住哪屋,我去收拾。”
李三宗啪地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教训道:“自然要住最好的屋,快去收拾吧。”
自此,花锦怡和拾风雨住进了鬼宅,和两个盗墓贼在一个院,邻居一个是老和尚,一个是假道士。
这天拾风雨照例出去办事,花锦怡在屋里收拾些角落的杂物。
李三宗对她的剑十分敬畏,不常走动,倒是四宫年纪小,终于有个漂亮姐姐一起,时常找她说话。
“锦娘,你今日想吃什么,我等会去拿。”
十五六的小子正是爱吃的时候,四宫没一会就说饿,一天得翻出去几趟,就为了觅食。
花锦怡鄙夷:“你们不是盗墓的吗,那么多金银珠宝一点不花?天天出去拿。”
他说是拿,其实就是偷,这父子俩各怀绝技,李三宗练得一身锁骨神功,而且自出生时就有黑夜视物的本领,是天生摸金的料。四宫虽没生出夜视的眼睛,但口技出神入化,手快脚快,天天出去偷鸡摸狗从来没被逮住过。
四宫回答:“我们吃喝不愁,要那么多金银珠宝有什么用。”
花锦怡更加鄙夷,这话谁信,这世间还没有人不爱钱的,金银珠宝肯定越多越好。
四宫抹抹鼻子,尴尬一笑,显然知道自己说了糊涂话,随即解释道:“我爹早年心高气傲,想要闯出些名气,于是去了趟皇陵,一直被官府通缉,连这几年来京城给我娘寻药也不敢露面。”
“皇陵都敢去?”花锦怡真难想象,李三宗连她都打不过,怎么敢去皇陵盗墓的。
“我爹实力不凡,确实盗得宝物,因此在道上扬名,才得了遁地鼠的名号。”四宫替他爹说话。
“那你们盗来的宝物呢?”花锦怡好奇。
“是压在死人口中的玉蝉。”四宫顿了顿,朝李三宗那屋瞟了一眼,低声说:“我与你好才告诉你,我爹当年不只拿出了玉蝉,连我娘都是从地宫里背出来的。”
“啊?什么意思?”花锦怡接着问,四宫却不敢再多说,只嘱咐她这事谁也不能告诉。
晚上拾风雨回到家,花锦怡向他说起此事,拾风雨同样觉得新奇,猜测是殉葬的宫女没死透,被李三宗救出来娶做妻子。
倒是他打探了这几天,一直摸不到暗牢的门道,反而几次差点被穷奇卫发现,寻找陆名的事一时间没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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