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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穆寻便这么住在了她的隔壁。
大多数时间,白琼音的日子并没有太大改变,仍是按部就班的去练琴,小考,在琴室跟姐妹们研讨曲意。
穆寻也有他的事要忙,白天并不常在梨云间里,有时太过匆匆,晚归也跟她说不上几句话。
但每日清晨,白琼音去天台擦祈福牌时,总会有他相伴。
此事在穆寻心中,似乎是顶重要的,望着那些被她尽力保留下来的斑驳红意,他常常发愣。
与昔年不同,他不再极目眺望,只是垂首,看那些摇晃在风中的牌子,也看她。
尽管见面时间不多,白琼音屋里却总会出现他留下的痕迹。
有时是巷子里热卖的点心,有时是新款胭脂。
还有沁了薄荷水的凉扇,略一挥动就能清爽提神,犯困时用着正好。
诸如此类的东西,不胜枚举。
除了放些小玩应儿外,穆寻还爱给她留字条,写的多半是琐碎的日常。
比如离坊的时辰,预计归来的时辰,打算去的地方云云。
若得了空,两人便能聚在一起用饭,穆寻不舍她再去食堂,餐餐都让伙计送来品格极高的美味。
白琼音吃了两顿,虽然解馋,却还是让他不必再如此费心。
她喜欢在食堂跟同期们闲聊的感觉,热热闹闹的,总比一人闷在屋子里强多了。
穆寻听了,不再特意命人送菜,只给了食堂的嬷嬷们一包银子,让她们把伙食质量提高不少。
其他见习伎见着变化,都以为是薛晴山的手笔,欢喜之余对白琼音也更为亲近。
明里暗里的,还对她说了不少薛晴山的好话。
只是她们不知,越提“薛”字,白琼音就愈发苦闷。
自那日不欢而散,已过去整整十日。
薛晴山踪影全无不说,连个信也不曾递来。
白琼音一日比一日不安,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再次亲手给他写信。
在信中,她言明金钗已然找回,保证今后定会好好看管,还汇报了小考成绩。
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想念,期望他若是得空,能再来看她。
白琼音递信的渠道只有水玲珑,但她找到对方时,水玲珑面色古怪,匆匆接过后,还莫名朝她身后看了好几眼。
随即,半句话都没多说,便关门回屋了。
白琼音纳闷转身,并未看到有谁在哪儿,更不知水玲珑警惕的是何人。
她恍然发现,师傅近日神色很不好,精神萎靡,给她们上课时更是连连走神。
偶尔她有惑提问,竟会让水玲珑受惊,脸色更难看几分。
实在奇怪。
莫不是夜里贪凉,感染了风寒?
白琼音越想越不安,决定去找人帮水玲珑看病。
待她脚步声远离,水玲珑颤颤巍巍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小心把信递了出去。
阴影中,沈鞍悄然靠近,将信接过。
水玲珑递给他后,瞬间缩回手,惊骇到了极点。
“往后她想离坊,不必阻拦。”沈鞍淡淡道。
“啊?这,这……”水玲珑傻眼。
她有千难万难,刚想开口,瞥到门缝中沈鞍那冰冷的眼神,哪里还敢推诿,只得拼命点头。
沈鞍警告地瞥了她一眼,无声消失。
彻底合上门,水玲珑大口喘着气,宛如死里逃生。
前不久,孙铭曾亲自来过,想告诉白琼音近日薛家生意出了点问题,薛晴山正亲自清查,一时半刻没法过来。
还给她带了几件新衣。
水玲珑耳目灵通,中途把人拦下,借口说白琼音正在加考,抽不得空,要代为转达。
此后,东西尽落沈鞍手中,连消息也不准她传。
如今连白琼音的信也……
水玲珑瘫软在门口,又惊又惧,不知这两面派究竟能做到什么时候。
愁着愁着,水玲珑脑中忽然想过一个念头。
薛青山待白琼音有求必应,却从不回她的信,着实可疑。
会不会从始至终,那些信就没到过他手中?
***
“诶,你听说没有?咱中曲请了个说书先生,今儿要讲聊斋呢!”一日课后,苏妙蓉抱着琵琶挤挤白琼音,兴奋道。
“聊斋?”白琼音眨眨眼,“那不是鬼故事嘛?咱这儿怎么会讲这个?”
“听说最近城内盛行诡话,茶楼天天爆满,咱坊也不好落了下风,所以要先请一天,在中曲试试水。”苏妙蓉尽管刻意压低声音,却仍按耐不住兴奋。
其他姑娘们也都在讨论这件事,恰逢小考刚过,气氛松缓,正是摸鱼的好时机。
“可……师傅能让咱们听嘛?”白琼音听得心里发痒,但多少有些顾虑。
自从出了花盼春那档子事儿后,水玲珑曾警告过她们,无事不许胡乱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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