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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岐,京畿,陵水县。
高官王辨府内。
一干小厮纷纷散去,阔室内仅余二人对坐执棋。
王辩高坐榻上,两腿盘曲,手执白子。
“承蒙王大人知遇之恩,才有幸造访潭府。”
王辩三指并抚银须,指腹于下巴处的碎胡碴子上打圈:“沟渠被毁那日已是深夜,据我所知,你并非陵水县人,又为何正好出现于那处?”
别长靳不改神色,摸棋不下:“鄙人在住于陵水县的同僚家□□饮,夜半未眠,正聊得欢畅,是以听见了动静。”
王辩笑笑,信与不信不露于污浊的眼瞳中,目光深不可测:“是么。”
“前几日柔宁公主归宁,哦不——是齐王妃归宁。你见过她了?”
别长靳的心房陡然一跳。
眼前的王辩,王贵妃的父亲,大岐的开国重臣。
早年智谋过人,功成身就后私欲日渐膨胀,暗自结党营私、敛聚钱财,不顾民生、不谏皇帝。
晚年退居二线,却掌控着大岐最为富庶之地,一国的经济命脉。
大权在握,稳坐百官之上。
如此想来,他的视目可及之处,恐怕不止宫外——还包括禁中。
如今问出这样的话,想必已经知道有关他与柔宁的事。
他将黑子稳落于近处,口吻不咸不淡:“齐王妃归宁,拜见的是陛下、贵妃和德昭仪,与鄙人无关。”
他怎会没见呢?
思念是不可言说的宿疾,亦是一处不能示于人前的隐伤,纵使千疮百孔,发霉溃烂,也依旧会作痒。
归宁那日,在一墙之隔外,他借由侍卫护守的名义,一直站到筵散。
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上一眼。
他本有更好的程途可供选择,却选择继续当侍卫,多半也是为了能在她身边守着。
王辩并不行棋,“齐王可并非什么文华武英、品端学粹之人。年近十八,仍未入阁朝参,毫无功绩、不得圣心。”
“你忍心,让柔宁殿下嫁与那样的废物啊?”
王辩拊棋大笑:“哎,柔宁也是命苦得很。无人为她的以后打算——就连相知数载的别侍卫,也不肯为她做点什么了。”
别长靳不为所动,他知道王辩有所企图。
“婚姻嫁娶,皆由陛下、贵妃做主,岂是我一介小小侍卫能够插手的?”
“大人,该您下棋了。”
王辩把掌中的诸多白子,尽放回棋盘中。
“其实你可以为她做很多事,包括婚姻嫁娶。她可以是你的——可以永远睡在温床里。”
“此次让你去北国,我只有一件事要办。”王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冰如寒霜,“废了北国的太子和齐王。”
“齐王没了,柔宁就可以是你的。”
北国国君渐入暮年,却子嗣不丰。膝下仅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齐王出身不堪,总让他觉得连带着自己都惹了一身腥。
所以格外偏爱元后所生的太子。
若太子与齐王俱损,北国的社稷便难以为继。
国本一旦动摇,倾覆便是迟早的事。
别长靳温吞一笑:“王大人说笑了,我一己之力绵薄,何以击溃太子与齐王?”
“再者。柔宁的婚姻嫁娶不由我篡改,但凭她自己的心愿。”
王辩道:“这不好办么?齐王势单力薄,北国国君又厌恶他,死了也就死了。但太子不一样,你若能办了他,再想办法传出是齐王因嫉妒所为——”
“手足相残啊,”王辩不住咂舌,又连连摇头感叹,“太狠了。”
王辩把棋局上的黑白二子全部收回,将这具玲珑棋盒合上,递交给他。
别长靳陷入一阵沉默,两手紧握成拳,骨节青白。
“鄙人身任侍卫一职,明白如何持剑护人,却不熟稔如何伤人。”
王辩手依旧递着,悠长地说一句:“你不救她,就是伤她。”
“有些时候,有些人,光凭一把剑柄,可是护不住人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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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在甬道上,辽远相望。
只见齐王阔步快走,她在后面提起裙襟、小跑紧跟。
相隔太远,他看不清二人的神情,却大概猜测出二人似乎言谈并不愉快。
因为一番交涉后,齐王又自顾提步走开,没有停下来等她。
不并肩便罢了,还让她落在身后。
他是永远都慢一步、跟在她身后的人啊。
他在心中想道:小满,这桩婚事,不是你的心愿所向吧?
他的神情因溯旧而微微变化,不似方才一般镇定。
王辩望见,遂道:“你是柔宁亲近之人,她如今又嫁作齐王妃,多少知道北国的一些事情。等你到了北国,里有柔宁,外有我的人相帮,成事不要太简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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