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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罩住整间屋子,国师大人这副尊容委实不宜出府,镇妖府需要她过目的事务都叫人带回来送进了书房。
拂涯虽消了些火气,但仍旧捱到日暮时分,等翻完宫里送来的奏折,这才往寝屋走。
结界光芒闪动,灵光消失无形,相南盘腿正在修炼,察觉变化,倏然睁眼。
国师大人刚进门便被搂了满怀,听他蹭在耳边道:“拂涯,我错了。”
“……”认错倒积极,找死的时候没见知悔改。
廊下有飞雪,风吹时携过,落在温暖壁灯琉璃罩子上化作水渍。
拂涯没动,只问:“错哪了?”
“咬疼你了。”相南拨着她侧颈青丝,埋头吻落花。一日过去,痕迹愈发深了。他小猫似的舔过,轻声带着愧疚,“还疼不疼?”
“……”这错认的,就很避重就轻。拂涯捏着他的颈子将人拔起来,“不然你试试?”
小畜生仰头,脆弱喉骨暴露于她面前,“你咬回来?”
门外银瓷领人等着进屋摆晚膳,国师大人丢不起这人。
拂涯抬手,威吓地掐了下,屈指刮过喉结,“碍事了。没饿?”
“饿了,”相南半眯眸子笑,牵她往里走,“在等你回来。”
佳肴喷香,其中放了一碟红烧鱼。
相南执箸替她夹菜,挑着鱼肉最鲜美、入味最不错的地方送到她碗里。
拂涯默然不语,米饭下去半碗,等人又给她夹鱼,筷子一别挡住,“自己吃。”
相南扫了眼她碗里那块没动过的鱼,弯唇冲她笑,“好。”
拂涯晚饭惯常吃得少而清淡,相南瞄着她渐低的米饭,在她清碗之前,筷子伸进去截胡。
“嗯?”拂涯果断一顿。
鱼肉放在碗里,相南咕哝道:“想吃你的。”
此举无礼无赖,国师大人破天荒没驳他两句,相南见她松下来的眉眼,低头忍笑,又百思不解。
饭后,相南端着盏蜂蜜水,等人喝过之后,他便歪头凑近。
拂涯顿了顿,到底没躲,眼皮半垂。
但没等到吻。
相南抵住她鼻尖笑,“什么表情,又不是上刑。”
“……”
“不喜欢吃干嘛不说?”
“还好。”国师大人毫无弱点。
“我说什么菜了?”相南轻笑,“以前借口菜不够,后来夹了过会儿能吃掉,如今夹了要等到饭没才不得不吃。好大一盘红烧鱼,别的菜没见你不动筷子。”
“……”他不说她都不知道,但国师大人绝不示弱,“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哪有?”相南一阵笑,偏头亲她的脸,又埋她肩上喃:“拂涯。”
“什么?”
“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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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夏给了加速淤青消退的药,拂涯擦了两天,搭了个领口微高的里衣上朝去了。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相南照旧来回接送国师大人上下朝,也跟着去镇妖府。
斐曳这只狐妖在镇妖府混得风生水起,原本国师未回,他只能带着镣铐待在牢里,后来学了几招驯妖的手段能帮上忙,身上带了些禁制,这才勉强能出牢房。
如今国师带贴身影卫回来,不知为何解了他的禁,由着他跟着石清一干人等在镇妖府狐假虎威。
一只狐妖,跟一帮镇妖的灵师打成一片,也是个奇男子。
相南每日送拂涯上早朝,马车停在宫外松柏下。
在外不好露妖力,他便不时翻阅手边的书,偶尔想起在府里的商讨,又随手勾勒几笔聊做记号。
这日,上京乌云晦暗,自早晨开始飘落的白雪厚重,纷扬洒落人间。
车辙掩埋在厚雪中,相南算着时辰,抓了花伞下马车。
石清偏头,“尚未出来,着什么急?”
他真不懂,大人清冷疏离爱清净,怎么受得了这妖猫殿下如此粘人的。
“快了。”相南不知他的嫌弃,撑开花伞,与他靠坐在马车上翘首等着。
石清瞄着头上突然出现的那柄云山远黛飘落花的伞,觉得很怪,又不知哪里怪,正琢磨,呼啸风声骤然急了。
“小心!”
几乎同时,花伞飞旋,修长指节控着伞柄,顷刻卷落一把飞射的箭矢。
纸伞突如其来寿终正寝,石清沉了脸色,耳尖动着确认大概人数,当机立断往空中燃了信号冷焰。
“不得已不出手。”石清低声急语,拽着相南往后,腰间佩剑出鞘,黑衣人蜂拥着围杀而来。
国师大人身边总跟着蛰伏的影卫,因着相南出府,马车边藏了不少,如今都现身拢过来了。
黑衣人有备而来,皇宫之外都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刺,目标再明确不过,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石清被数人围杀,相南身边护着两个影卫,他亲眼看着却帮不上忙,实在叫人焦头烂额。
相南极力避着夺命的刀锋,身后冷风骤然破空,猫尾下意识要炸出来防备,一股磅礴妖力化盾,挡在了他面前。
九尾暴露无遗,舍俐身形一动,穿越飞雪,利爪掐住了一截脖子。
这些时日他跟着入了几回镇妖府,听闻人族的死士,留心去卸其下巴,谁知此人丢了杀招后竟早早咬破了口中毒囊,转眼吐着黑血死在他手中。
舍俐皱眉甩手将人一丢,收了尾巴纵身掠回去。
黑衣人来势汹汹,不知怎么忽然节节败退,能逃则逃,逃不了的在被活捉之前都咬毒自尽了。
一道身影自皇宫飞掠而来,转眼停在浩大的风雪中。
拂涯眉眼极冷,石清手中的黑衣人吐着黑血断了气,他丢了人,挥手命影卫搜身,转而对拂涯道:“不及一刻钟,恐怕不是为索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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