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背挺直,骨线明晰,肩胛漂亮有力。
九尾被捞在一起,后踝处线条紧然。寝衣宽松,如今还被他尾巴挡着,看不出腰线。
拂涯懒散起身,拎着他腰间的衣服。寝衣贴在身上,勾出一截又瘦又韧的腰。
她探手,指尖碰在他后腰,如鱼游过侧面,掌心贴在紧实的腰腹上。
“拂涯……”身子紧绷,相南狼狈垂了垂脑袋,眼睫飞速眨动,却也没拉开她的手。
她撤手,松开按在他身上的手心,垂落时不经意捻过手指。
身后她的气息远了,相南抿着唇,被尾巴遮掩的手终于微微放松。
拂涯靠在书案后,指尖勾着笔,见他站在原地,道:“去休息。”
相南脑子里一团浆糊,脑汁几乎被烧干了。
此前她尚且不知他是妖族,如今甚至清楚他是九尾灵猫一族的血脉了,可她……
她不将他关去镇妖府,不嫌弃他脏,给他喂吃的,还……摸他了。
她真的……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可她是拂涯啊,她是国师大人,她会喜欢他这样一只猫妖吗?
相南愣在原地,脸颊红扑扑的,连她说话也没听见。
“阿南?”这是被她吓傻了么。
国师大人难有反省,反省完没觉过分,加重了声音,“不舒服还站着?”
“哦哦。”相南回过神,转身看她,刚走出一步,垂眸盯自己的脚。
他没穿鞋。
猫耳朵红红地趴在脑门上,“我不干净。”
当小猫的时候也没见他不往她身上和床上跑。
拂涯揉了下额角。
反正没鞋,洗也白洗,“去小榻上,脏了叫侍女换。”
-
银瓷从上京春风阁抱回来几身寝衣和两双鞋。
国师大人将写了身长、三围和各种量衣用得上的尺寸的纸给她时,她面上平静,心里却掀起狂风巨浪。
不止如此,大人还命她在外头采购了一套男子用的洗漱用物。
他们国师大人的卧房里……藏了个男人。不对,大人屋子里的男人,得用养来形容。
大人今日莫名给寝屋下了结界,但并非隔音那种。声音小,可她隐约能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外袍定制得花时间,寝衣这些却慢不得。银瓷往大人屋里送了几趟东西,就是连房门都没进去过。
直到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银瓷往屋里送了个食盒,之后便老实候在门外。食盒里装了几盘小菜和米饭,还有今日大人叫厨房钻研新做的小鱼粥。
她家大人不太爱吃鱼,自打南巡回来,饭桌上除了小猫的小鱼干,没一道菜沾鱼腥。
今日却反常。
银瓷候在门外百无聊赖,屋里拉铃铛了。
银瓷正了脸色,大人倚在书案后看宫里送来的奏折,命她换干净小榻便又没了吩咐。
银瓷余光瞄过外间,没见着有旁人,也许是藏在屏风后里间了。
说来,大人独坐在外,怀里还是没有小猫,阿南的伤怎么还没好?
银瓷手里动作麻利,转眼将垫子小毯子换了个干净。临走时,顺手收拾了桌上的残羹,用具都是两人份。
拂涯视线落在钟铉的字迹上。
国师府闭门谢客,因着那日皇帝不言道歉却含真心的一番话,他再往国师府送东西来,她没叫人再拦着。
信纸中简略提及这几日他的动作,沈家在宫里的布置几乎毁于一旦。
围猎时皇帝遇险、国师险些丧命,此事事关重大。
那日她暗中命石清去前面有人猎虎之地,沈家年轻一辈的长子就在那里。
沈家野心昭昭,势大已久,背地里安排了被人下过药的猛虎,欲图在围猎中抢个风头。
皇帝亲自参加,沈家什么念头不必想也明白。可惜的是,猎虎不成,反被猛虎所伤。沈家孙辈长子折了条臂膀,眼看是仕途无望了。
拂涯见着这结果,却不是太满意。
一条臂膀而已。
若不是宫里恰巧有血衔香,恰巧又是血衔香摘下百年,她的小猫……
一条臂膀怎么够。
火舌舔过信纸,一切灰飞烟灭。
-
夜里,拂涯擦着湿发出了浴房。
相南坐在烛火边,见她出来,眸子巴巴望着她。
擦头发的手一顿,“想说什么?”
“拂涯,”相南犹豫,“你、不关我吗?”
“……”这小猫。
拂涯难得想笑,停在他身边,“不是关着么?”
相南愣了半响,想起她白日打断狐狸腿的“威胁”,眸子轻眨:“我能留在国师府?”
“不想留?”
“不是!”他低声反驳,有些着急,“我、我想的。”
猫耳朵一惊一乍的,国师大人到底是伸出了恶魔之手。掌心里,他的长发柔顺,耳根绒毛柔软,因为她的触碰,耳朵轻轻战栗。
他的眼尾瞬间红了,“拂涯,你……”
国师大人捏捏他的耳朵,“只要你乖,我不会送你去镇妖府。”
手指揪着衣摆,喉骨微动,他嗓音闷闷地开口,“我不会作乱的。”
“去沐浴,”拂涯收回手,“寝衣放进去了。”
他磕磕绊绊地走了。
拂涯坐在桌边,看他狼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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