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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有些尴尬无措的祁昭，顾辞见投影仪打开只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便神态自若地点开了祁昭给他发的文件。
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
顾辞和祁昭不同的是，他是先滑到最下面看了眼秦灼的个人简介才点开他指导的几个短片。
顾辞看东西很仔细也很专注，专注到忘了屋里还有个祁昭。也忘了自己刚刚手滑打开的宠物监控。
原本替顾辞手误感到尴尬的祁昭在他安静欣赏短片的时候，不自觉被监控里的小小吸引。
顾辞家的宠物监控像是个能随意走动的机器人，它并不是固定在某一个方位，而是跟着小小一直在移动。
能够实时记录着小小的一切动态。
祁昭不知道顾辞的宠物监控是什么牌子，画质堪比4k大片，她能清楚地看见小小的每根毛发。
她见正在猫窝里闭目养神的小小先是站起身，前爪绷着劲身子往后倒，猫爪开花地伸了个懒腰。
小小愣了几秒后，又走到饭碗前吃了两颗猫粮。接着叼起猫窝里放着的一个比她身子还大的毛绒萝卜玩具走到阳台。
小小先是把胡萝卜放下，紧接着整只猫便在上面瘫成了一汪水，眯着眼开始晒着仅剩的一点太阳。
目睹一切的祁昭没忍住笑起来。
小小看起来很喜欢那根胡萝卜，橙色的布艺表面上能看到几颗被摩擦出来的球球。
比她那天在宠物商店看中买下来的时候旧了不少。
祁昭看着监控里惬意得胡子颤动的小小，下意识地呼唤了一句：“……小小。”
祁昭的声音很轻，但是小小像是无比清晰地听到了。
小小耳朵颤动，原本眯着的猫眼瞬间睁开。它站起身，瞪大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祁昭盯着画面里的小小正怔愣时，顾辞正巧看完了那几部短片。
“楚云廷的外甥，姓秦？”
祁昭不明白为什么顾辞看完短片的第一句话会问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还是点点头：“对，当初也是楚导向我引荐的秦灼。”
还没等顾辞说什么，投影仪里突然传来两声“邦邦”的声音。
顾辞和祁昭同时抬眼看去，发现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监控面前，正抬爪攻击着摄像头，嘴里还有些焦急地喵喵叫。
顾辞眉头轻皱，像是从没见过这种状况：“它之前从来不会靠近监控……”
祁昭听到了顾辞自言自语的呢喃后，安静了片刻，接着开口试探着叫了一声：“小小？”
原本在顾辞说话的时候稍微安静下来的小小，听到祁昭的声音又喵喵叫了起来。
小小没再攻击摄像头，而是坐在了监控面前，面对面地看着摄像头，有些委屈的一声又一声地叫着。
祁昭见小小还没忘记自己，甚至可能在想念自己，心一下子就化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你还记得我呀？”
画面里的小小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摄像头歪了一下头，很乖地开口：“喵～”
此刻的祁昭像是已经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个顾辞，若无旁人地盯着画面里的小小笑得一脸慈爱：“听说你前几天拉肚子了，现在还好吗？”
小小虽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是小小能分清人类的音色和语气。
小小又凑近了监控几步，抬爪小心翼翼地收力扒拉了两下摄像头。
像是在疑惑那么大个祁昭怎么会跑到面前这么小个东西里：“喵呜？”
祁昭盯着因为离得近有些扭曲变形的小猫脸，被小小可爱得藏不住笑：“你肠胃不好，要乖乖吃饭。”
小小像是听懂了“吃饭”这两个字，冲着摄像头“喵”了一声后便连忙抬脚冲自己的猫碗走去。
祁昭见小小先是把头埋进了猫碗里，小毛脑袋晃动了几下后，便嘴巴鼓鼓地回到监控前。
小小站定后朝地上张开嘴巴，用嘴运输的猫粮便哗哗掉在了地上。
有几颗粘在嘴巴里的小小还用爪子弄了下来。
画面里的小小眼睛亮亮的，静静地坐在那堆散落的猫粮边。眼神期盼，像是在和祁昭分享自己的食物：“喵呜——”
祁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画面里的小小，心底涌出感动的后一秒，便变成了苦涩。
她只陪小小玩了几个小时，小小竟然还记得她......如果她一开始就被强制规定留在这个世界的话，自己一定会在顾辞之前提前收养小小。
祁昭心里正五味杂陈时，身后突然飘来一句：
“……你打算收养她？”
跟当初在地下车库时，顾辞见她的第一句话如出一辙。
祁昭听了这话瞬间回过神，内心的酸涩消失不见，反而一股无言涌上心头：“……顾总，您已经收养小小了，小小现在不是流浪猫了。”
她就算再喜欢小小也做不出去顾辞家里偷猫的事情。
顾辞闻言像松了一口气，瞬间恢复成平日里那幅凛若霜雪的模样：“影视部可以直接投资秦灼，但之后的分利临川不会让步。”
见瞬间切换到工作状态的顾辞，祁昭也专业也起来：“好的顾总，我会努力争取让临河包揽电影发行后的一切任务。”
顾辞听到“临河”这个词先是一愣，接着眉目舒展了几分，垂下头“嗯”了一声。
不同于顾辞的寡言少语，系统又如同顽猴般跳了出来：【哦！涨了涨了又涨了！！！】
祁昭没回应正在她脑子里发疯乱跳的音频，而是最后看了眼监控画面。
小小见祁昭迟迟不出来，便又抬起前爪把那堆猫粮往监控的方向推了推。又把放在阳台的胡萝卜玩具叼了过来，躺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祁昭不忍再看，向顾辞道别后便连忙离开了顶楼。
从顶楼回到影视部的楼层时，员工都已经准备下班了。祁昭在办公室里完成今天一天的收尾工作后开车离开了公司。
到家时刚六点，离纪月回家的时间还早。祁昭思忖片刻后打开手机给纪月发了条消息。
【昭酒玩物：纪月，你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纪月那边隔了十分钟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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