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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陆淮序他究竟几个意思,我不就让他帮忙养了个猫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宋时窈气得叉着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向宋时谦埋怨。
宋时谦连自己的事都没搞明白,最近正犯愁为何孟知寻跟自己总是疏远,随意应付道:“你跟他势同水火这么多年,可能是知道你快议亲了又想给你使绊子。”
这话倒是提醒了宋时窈,她心中那点刚刚破土的小苗瞬间被夷平,铲得连根都不剩。
把陆淮序最近的举动结合起来考量,一个令人火大的猜想涌上脑海。
右拳往左手心中狠狠一砸,沉思了两天的宋时窈终于醒悟:“原来是这么个事啊,陆淮序实在太卑鄙了!”
宋时谦懒懒地换了个姿势,半倚着身子晒太阳,闻言眼睛都没睁一下:“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宋时窈哒哒地跑到他旁边:“幸亏最近与知寻姐姐一起看了不少话本,不然我还真发现不了他的诡计。”
一听到孟知寻的名字,宋时谦立马来了精神,起身坐起:“她居然也喜欢看话本,还有什么你多说些我想听。”
宋时窈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我跟知寻姐姐遍阅话本可见过太多这种事了。你看啊,根据寻常话本中的套路,男主人公若是喜欢女主人公,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定要在面上磋磨欺负。而我们举一反三一下,我跟陆淮序不正是恰好相反吗?”
宋时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你俩是?”
“当然是仇敌啊!现在他面上说得好听,做出喜欢我的样子,实际上指不定憋了什么坏。他这人你也知道,藏了一堆阴诡心思。”说完,宋时窈十分确定地点头。
宋时谦被这套理论听得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居然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不愧是我妹妹,这个举一反□□得好哇。”
兄妹俩一拍即合,宋时窈最终一句定下结论:“哼,为了坑我,陆淮序可真是废了好大的心思,居然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别到时候两败俱伤!”
恰好来宋府找宋时窈的孟知寻将他们二人的话尽收耳中,额角不经意抽了抽,一种前功尽弃的无力感弥漫在心头。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举一反三也不是这样举的啊。
旁边引路的银杏一脸窘迫,忙上前打断兄妹俩的谈话,将孟知寻带了过去。
见前方曼妙身姿的人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宋时谦赶紧转身整理衣冠清嗓撩发一气呵成,回身迎上:“好久不见孟姑娘了,真是巧啊。”
孟知寻走到两人面前,开口:“你们俩,真不愧是亲兄妹。”
还没等宋时窈说话,宋时谦就凑上前:“孟姑娘刚才都听到了?窈窈从小就随了我,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对举一反三这一招深得精髓。”
随你大爷?!
宋时窈瞪了眼丢人现眼的哥哥,猛地一用力将人一把拽至身后:“孟姐姐你别见怪,我哥哥他平常就是热情过头了,没什么恶意。”
前段日子孟知寻似乎察觉到了宋时谦的意图,连着避了好几天,今日好不容易再来宋府,别让宋时谦再把人吓跑。
如是所想,宋时窈一边说一边用身子挡在宋时谦和孟知寻中间。
孟知寻神色平淡,并没有感到冒犯,微笑置之:“没关系。不过,窈窈你真的觉得阿序是那样的心思吗?”
说到这个,宋时窈痛心疾首:“我跟他一起长大,原以为他多少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为了坑害我,手段竟然如此卑鄙。”
“也许,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呢?”
“知寻姐姐,你不用为他开脱,跟着你看了这么多话本我要是还悟不出其中的门道,那可真就是白看了!”宋时窈看见孟知寻欲言又止的神情,自觉格外善解人意地拉着她的手坐下。
“不过知寻姐姐放心,陆淮序禽兽做事禽兽当,我这么善良肯定不会迁怒于别人呀。”
宋时谦一边将桌上的点心从宋时窈面前挪给孟知寻,一边毫不留情地开口:“你要是善良那世上旁人都是什么,菩萨吗?”
“宋时谦,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宋时窈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埋怨。
看着他们二人的斗嘴,孟知寻难得没笑,她隐隐看出几分宋时窈与陆淮序相处的影子。
作为旁观者,孟知寻瞧得清楚,在宋时窈的心中,似乎将陆淮序与宋时谦视为同样的身份,宋时窈不是没有注意到陆淮序的反常,而是将一切的反常都追根究底地落在了他们两人相看两厌的基础上。
以此先入为主,不论怎么样她都不会真正认清楚自己的心思,而那些话本正火上浇油起了反作用。
孟知寻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懊悔,看来自己是帮了倒忙。
时刻注意她的宋时谦发现了孟知寻的沉默和若有所思,轻轻启声询问:“孟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俊逸出挑的长相,因这几年从军磨练出了几分硬朗,正关切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摇摇头,他下一刻就能如临大敌地冲出去找人给她诊治。
丝毫不加掩饰,心中的喜欢都能溢出眼睛,从见她第一面就是如此。
宋家的这对兄妹,在坦诚直率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相似。
只是……
孟知寻暗自叹了一息,有些事还是要尽早说清楚才好。
三人聚在花园里的凉亭下说相谈甚欢,闲聊间忽然得知孟知寻棋艺不错的宋时谦立马来了心思,令人摆上棋盘,要与她手谈一局。
二人执棋对弈,宋时窈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观战。
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惊奇不已,孟知寻不论是文章还是棋风都有着不同于柔弱外表的果断狠厉,文章一针见血,连棋风也老辣果决。
原本还想怜香惜玉的宋时谦被逼得节节败退,没多久就被孟知寻的棋路震惊,紧着眉头正色研究。
棋盘上风云变幻,一黑一白厮杀正酣,宋时窈能见到宋时谦吃瘪,看得正高兴。
就在此时,春桃匆匆走近,覆在宋时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她一听,腾得起身,膝盖磕碰到桌上发出声闷响,棋盘收到波动,黑白棋子震颤四散,棋局已乱。
专注棋局的两人亦被惊动,也不关心已洒落在地的棋子,急忙问她的伤势。
“窈窈,你怎么样,磕得严重吗?”
孟知寻弯下腰,探手正要抚上宋时窈被磕碰到的膝盖。
宋时窈失魂落魄地退后两步,扶起她:“知寻姐姐,我……我没事。”
她心神不宁地后退,甚至没注意到脚下还不慎扭伤了脚踝,痛呼一声瘫坐在凳几上。
孟知寻急忙扶稳她。
这个反应,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宋时谦当然也察觉到了异样,朝着春桃问道:“怎么回事?你给她都说了些什么?”
春桃战战兢兢开口:“前堂这会有人来上门提亲,夫人和老爷正应付着,我特意来跟姑娘说一声。”
孟知寻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抓住重点:“提亲的是什么人?”
“是……清远侯魏然。”
魏然。
宋时窈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他?
前世他们之间的那点孽缘联系合该已经到头才是,这辈子她一直好好地躲着他。
从魏老夫人寿宴到宋父宋母中毒,所有跟他相关的事她全都想方设法地避开了。
今生他们二人只是偶尔在宴席上见过面的交情,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他怎么又会找上门来,而且还是以提亲这样的幌子。
魏然的名字一出来,宋时谦没摸清头脑,但孟知寻却已经敏锐地蹙起眉峰。
她没忘记之前一起去踏青时,宋时窈对魏然避之不及的模样,下意识的举动不会骗人,虽然不知两人从前究竟有何种仇哪种怨,但绝对不是可以成婚的关系。
现在她一听是魏然提亲又是这样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孟知寻的猜测。
不过,她是个外人,不可能僭越掺和进这桩事情,哪怕她看得再明白都没有,一切只能让宋时窈自己拿主意。
宋时窈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前世的一切只有她一人知晓,爹娘或许会被清远侯府表面的假象蒙骗,可作为亲历者,她知道那是个怎样的虎狼窝。
她拽住宋时谦的衣袖,一字一顿格外坚定:“哥哥,你告诉阿爹阿娘,我绝不嫁魏然。”
“窈窈?”
没想到她对这桩婚事的抵触如此之大,宋时谦不确定地看了眼她。
宋时窈的态度依旧强硬:“你知道我的,只要我不愿意,谁来逼迫威胁都没用。”
娇宠长大的妹妹从小就被全家人捧在掌心,没受过什么委屈,便也养成了宁折不弯的性子,宋时谦确实清楚,这个小姑奶奶要是不愿意做什么事,就算闹得把天捅个窟窿,大家鱼死网破也不会点一下脑袋。
宋时谦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拽下去:“放心吧,还有哥哥我在呢,谁敢逼你啊。”
说完他便去了前堂,而孟知寻则在后院中陪着宋时窈。
她的兴致不太高,用手撑着额头埋下眼睛,闷闷开口:“知寻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暂时还不想说。”
临近夏日,气温渐升,凉风轻过才将宋时窈心中的烦躁抚平了片刻,收整棋子时偶尔两两相撞的脆响落在风声之中。
一阵极长的沉默,清润温柔的声音才响起:“窈窈,要看话本吗?”
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魏然的事情,孟知寻眼含笑意,似乎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宋时窈一怔,反应过来她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胡思乱想,长舒一口气,放下遮在眼前的手,莞尔应了她的意思。
宋时窈从头至尾都没有去前堂看过魏然,至于爹娘和宋时谦如何应付他,全都是由春桃打探来再转述给宋时窈。
她跟魏然,最好还是做陌路人。
等一切结束,宋时谦不放心来看宋时窈时,孟知寻刚好要离开,二人再次碰面。
宋时谦本想说些什么,可残阳热烈,浅薄地笼在孟知寻身上,似一层如火的薄纱,分明艳丽却极适合她,他看得竟一时失语。
“宋公子,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孟知寻率先开了口。
宋时谦回神答应,二人漫步于夕阳下,还是回到了白日里对弈的凉亭,相视而坐,桌上的棋子已经重新收好。
他贪恋于晚风温柔中二人独处的宁静,孟知寻却还是打破了无言的局面:“我最近一直在苦恼一件事情,不知宋公子可否帮忙答疑?”
“当然可以,不论是什么事。”宋时谦没理由拒绝。
孟知寻一听,脸上笑容依旧,语气近乎平静:“我在苦恼宋公子对我做的一些举动,究竟是见到了一个女人,起了征服心并报以玩弄的心思,还是真心实意想与我共结良缘白首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
孟姐姐是开窍且直球的集大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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