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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
也是,以宋父那样一路官场沉浮的人,怎么可能看不破陆淮序这点雕虫小技。
陆淮序敛眸,说出的话却有些不着调:“伯父那边我当然会有个交代。不过,窈窈,能听到你担心我,这很好。”
宋时窈一听,倏然觉得被他握着的手指灼烫,像是一句话点起的星火蔓延在肌肤相贴的缝隙,匆忙地抽回手,转头刻意避开他的眼睛。
“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将宋时窈别扭的嘴硬心软尽收眼中,陆淮序轻蜷手掌,似乎想握住什么,可最终作罢,也不再逗她。
他把桌上备好的点心朝宋时窈的方向推近了些:“你今天找我,就只是为了银杏?”
宋时窈只迟疑了一下,就颔首点头。
其实,她过来是还想顺便看看陆淮序的伤势好得怎么样,但心中思忖,总觉得说出口有些奇怪,便把话压在了嘴边。
反正看着他面色不再苍白,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陆淮序的眼底还是隐隐浮上一抹自嘲,沉默良久。
就当宋时窈快耐不住静默,想要出去找孟知寻聊天时,陆淮序突然开口:“窈窈,你觉得魏然是个怎样的人?”
不像玩笑话,语气很是认真。
宋时窈正捏起点心的指尖一顿,心头闪过异样,愣了片刻,才缓缓摇头,含糊道:“我跟他不熟,但可能人还不错?只听安乐夸过他,说是骁勇善战军功不凡。”
今世的宋时窈,理应跟魏然少有交集,这样的回答反而才是正常。
而对于上辈子的宋时窈,魏然对她虽未必有多好,但也不算差,只是中规中矩的表面夫妻,尚不至于让她在人前诋毁的地步。
她看不见的暗处,陆淮序的手随着她话音落下不禁一紧,面上却没有异样,音色低沉:“我怎么听闻,此人不似表面,城府极深。”
宋时窈正色,觉得有些奇怪。
魏然的风评确实不错,不论是前世今生,都很少有人说他的不是。而陆淮序向来光风霁月,几乎没听他在人后说过谁的不好,今日怎么破天荒的对魏然有了句这样的评价。
脑中灵光一闪,宋时窈恍然:“啊,你这样说魏然是因为郭松吧?”
陆淮没有回话,幽深的视线微驻,隐在羽睫之下。
宋时窈于是继续说下去,重新捏起那块点心:“若说城府,他哪能深得过你?不像你,天天就想着怎么算计我。”
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陆淮序心中的酸涩被压下,失笑道:“还在怨我?”
宋时窈咬了一口点心,察觉是嘉川长公主的手艺,心情舒畅不少,不禁晃了晃脚尖,连看陆淮序都顺眼不少。
“不然呢?”
可声音里却没多少埋怨。
咽下那口点心,宋时窈才终于跟他不再含糊,如泉清澈的眸子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陆淮序,其实魏然怎么样你不该问我,我同他不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过,你要是问我陆淮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肯定能不停地说个一天一夜。”
听到这些话,陆淮序终于露出些欣喜,摇摇头:“若是真问了你我是个怎样的人,你怕是会骂我一天一夜。”
宋时窈倒也不否认,赞同颔首:“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两人聊了一会,到了时间,陆淮序的小厮送进来一碗汤药。
宋时窈一闻瞬间皱了眉头,这药味可真苦,捏着鼻子跟陆淮序随口扯了几句便逃也似的冲出门外。
热气氤氲,陆淮序的脸隐在之后瞧不真切。
小厮将药碗奉上,半天没见他动作,房中的气氛却莫名有些凝重,又开口提醒一句:“世子,该喝药了。”
陆淮序还是没说话,盯着一处出神,正是宋时窈刚刚坐着的地方。
半晌,小厮才听到他不辨情绪的声音响起:“往后她在的时候,别送药进来。”
小厮浑身一个激灵,忽然想起前几年的事来。
当时国公府不知从哪来的远房亲戚探亲,还带着个表姑娘,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亲上加亲,将那个表姑娘说给世子为妻。
那姑娘初来乍到,一个劲地往陆淮序身边凑,不胜其烦。某天悄悄溜进书房,刚好遇上了与陆淮序冷战半月后再次出现的宋时窈,陆淮序恰好不在,宋时窈本一如往常地等他,却被那姑娘赶了出去。
许是想到陆淮序那样板正的一个人,最不喜旁人进他的地方,动他的东西,可忽然见到个把陆淮序书房当做自己家一样的女孩子,气焰便颇为嚣张:“哪里来这种不知规矩的东西,世子哥哥的书房,怎么能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便进的?”
宋时窈余气未消,一听那姑娘的话什么都懒得说,也不跟她争执,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打道回府。
陆淮序得知此事后,也是今日这样的神色,在两家父母面前不冷不淡地说了句:“我的书房只有一个规矩,她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赶她走。”
很平静的一句话,可熟悉的人才知道这话里压了多少不快。
第二日,在国公府停留半月之久,本还想要继续住下去的人就直接收拾了行囊离开。
往日今时,还真是如出一辙。
小厮赶紧应声,将这点牢牢记在了心里。
*
宋时窈早就将国公府混得跟自己家一样,甚至比陆淮序还要熟。
从陆淮序那里出来,先找孟知寻聊聊天,后去陪嘉川长公主逗趣解闷,临了又顺手带了一份嘉川长公主亲自做的点心,心满意足地折回宋府。
宋时窈的兄长宋时谦近日归京,宋母心中总放心不下,这两日宋府又发生了冯嬷嬷以及绿竹投毒之事,宋母觉得最近应是撞了霉头才会家宅不宁,接连不顺。
于是,邀上嘉川长公主打算去广弘寺拜上一拜,去去晦气,顺便为宋时谦求个平安符,嘉川长公主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而宋时窈心头的重担终于放下,后面一切自会有宋父处理,她轻松不少,闲来无趣,便央着宋母捎上她,顺带还叫了孟知寻和安乐。
宋母拗不过,只好应了。
广弘寺离京城稍远,一去一回少说都要两日的功夫,出发那日,天色阴沉,却未见落雨,几人便也不多在意,就算下了大雨,在寺中多留几日静心也是不错。
山路乏闷,一途曲折盘绕,宋时窈本带了几本书册研读打发时间,可没看几页就被摇得昏昏欲睡,不多时便窝在宋母怀中沉沉睡去。
宋母无奈,把宋时窈手中的书抽出来放好,又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盖了层毯子,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沿途山花正好,树木葱郁,远离京城喧嚣,越往广弘寺越发清幽。等他们一行人赶到寺庙时,沉闷的天空正好落下几丝雨点,还好赶得及时,未下大雨。
宋母和嘉川长公主忙着礼佛,金殿尊像,佛光普照,担心宋时窈这些孩子家耐不住枯燥,冲撞了佛祖便是罪过,就只将她们安置在了一边。
三人排排坐在佛殿外的廊下,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宋时窈刚睡醒,山里略凉的空气刺激着她的神经,这会才清醒不少,手中把玩这腰间的玉牌,闷闷地开口:“阿娘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怎么还拿我们当小孩子?”
安乐实在不能再认同,唉声叹气:“以前姑姑和你阿娘来寺庙,我们俩若非要跟过来,她们就总是嫌我们碍事,让我们在外面自己跟自己玩,这么久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出奇一致地耷拉着,孟知寻忍俊不禁:“既然如此,那你们这次怎么还非要跟过来?”
宋时窈右手握拳往左手心里一砸,忿忿道:“我原本想着有知寻姐姐在,你比我们都懂事肯定没道理拦你。既然知寻姐姐能进,我们求求情软磨硬泡一下,肯定也就能进去了嘛!”
说到此处,痛心疾首地摇头:“可是没想到,连知寻姐姐也要跟我们一起在外面等。”
孟知寻听完这一通理论,若有所思:“说不定舅母她们就是料中了你的心思,知晓开了先例便再拦不住,所以才让我在外面照顾你们。”
宋时窈与安乐齐刷刷转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好有道理。”
孟知寻被她们逗得笑出声来,一手拍一人的肩,悄声密谋:“不如这样,舅母和窈窈的阿娘一心礼佛,眼下无暇顾及到我们三个,等待会出来后我们找个机会折返回来,怎么样?”
宋时窈觉得是个好主意,点点头,刚到一半又好奇:“原来知寻姐姐也有想要求的东西吗?”
孟知寻温婉一笑,不多掩藏:“对啊,当然有。那你们呢,费尽心思进佛殿都所求何事?”
宋时窈歪了歪头,思考片刻:“我呢,自然是求消灾避难,逢凶化吉。”
前世最大的灾祸被她亲手拦下,此刻心中仍有些不切实际的虚幻感,总感觉需要拜一拜佛,精神上有个寄托才行。
至于安乐,她面色微红,挠了挠头:“那个,你们可别给别人说啊。我马上就能择驸马了,当然要先来求个姻缘打声招呼不是。”
孟知寻听完,似乎想起些什么,但只是微笑,没有多说,也不曾说出她心中所求。
雨势渐大,敲在青岩石板上,阵阵声响,忽然,天际闷雷滚滚,隐隐划过一道亮光。
安乐被这动静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她从小就最怕打雷,宋时窈和孟知寻只好离开长廊,陪着她往寺院给她们备好的房中走去。
路上,为缓解安乐害怕的情绪,孟知寻主动找话题闲聊:“我发现,你和窈窈腰间的玉牌似乎一模一样,是有什么来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陆陆:同样的年纪,安乐已经开始求姻缘了,窈窈你在做什么?本人:窈窈没必要求这个陆陆:哦……那我去求一个也行祝所有的女孩子们节日快乐!永远不要忘记爱自己喔,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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